第249章 養兒孫像養蠱
「四嫂,我不喜歡玉佩,又老又土的。你戴的項鏈還不錯,要不你把項鏈送給我吧。」
杜靜怡的行為明顯有些失禮,但她是獨生女,嬌生慣養,從小就驕縱。即便要天生的月亮,旁人似乎也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對。
「靜怡,不許胡鬧。」顧蓉也隻是不輕不重的訓了句而已。
「靜怡就是小孩子脾氣,率真可愛。」梁景澤適時的開口,並寵溺的伸手揉了揉杜靜怡的頭。
杜靜怡對他的親昵很受用,並沒有看到梁景澤眼底的冷淡。
「我難得喜歡一樣東西,表嫂不會捨不得送我吧?如果你實在捨不得,我拿錢和你買。」杜靜怡仰著小下巴,傲慢的說道。
「不過一條項鏈而已,顧太應該不會吝嗇。」梁景澤笑看著林舒,明顯是等著看笑話。
林舒壓著火氣,以免控制不住抓花梁景澤那張討人厭的臉。
她伸手摸了一下脖子上的項鏈。粉鑽稀有昂貴,她脖子上的這條高奢定製項鏈,價值超過一個億。
杜靜怡說要就要,也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這條項鏈是我和淮銘的定情信物,送給表妹實在是不太合適。如果表妹喜歡,我可以把珠寶店的聯繫方式發給梁少。梁少送給表妹,應該更有意義。」
林舒笑著說道,說的也算滴水不漏。還不著痕迹的把梁景澤架到了火上。
梁景澤口口聲聲說『不過是一條項鏈而已』,就看梁二少舍不捨得為杜靜怡花一個億了。
杜靜怡心思簡單,好忽悠。聽完後,立即扭頭看向梁景澤,滿眼的期待。
梁景澤笑了笑,不拒絕,但也不承諾。
「好了,先入席吧。」此時,顧老爺子動了動手中的拐杖,一錘定音道。
顧幾房之間的明爭暗鬥,顧老爺子心如明鏡,卻從不幹涉。
林舒覺得,顧老爺子養兒子孫子,就好像養蠱一樣。放任他們相互撕咬,最強的那個才有資格繼承家業。
幸好顧家兒孫眾多,否則林舒都擔心這麼大的家族會斷子絕孫。
林舒跟著顧淮銘一起入席,坐在了二房的位置上。
如今,二房的顧淮銘是家族繼承人,可長房顯然更得寵,位置就在顧老爺子左右。
「爺爺,家庭醫生說您最近的血壓有些高,您今天可不許喝白酒哦,我讓傭人準備了紅葡萄酒,對血壓調節有幫助。」
程菲嬌滴滴的說道,語氣裡還帶著晚輩向長輩的撒嬌。
這個小白花,八面玲瓏,表面功夫做的相當到位,也難怪顧老爺子喜歡她。
顧家的餐桌上,除了程菲,也隻有顧蓉這個獨女能和顧老爺子說得上話。
顧蓉從小備受老爺子寵愛,一度超過了三個兒子。以至於顧蓉總是認不清自己的地位,總想插手顧家,甚至是公司的事,還想要霸佔祖宅的一棟別墅。
被顧老爺子嚴詞拒絕後,才老實了許多。
顧老爺子那輩人,重男輕女的思想幾乎是刻在骨子裡的。女兒再受寵,嫁出去的女兒也是潑出去的水。
林舒沒有刻意討好顧老爺子的必要。
張家和顧家,算是強強聯合。她是張家的大小家,就可以端著大小姐的架子,誰也不敢把她如何。
林舒一直埋頭吃飯,滿桌子的山珍海味,不吃才是浪費呢。
早餐後,顧老爺子出去散步,其他人便各自回了各自的地盤。
林舒回到房間,直接倒在了柔軟的大床上。
一個簡單的認親,也是各種勾心鬥角,真是心累。
其實,傅明誠有一句話說的沒錯。顧家的確是深淵,如果不是為了顧淮銘,林舒不會義無反顧的踩進來。
顧淮銘在床邊坐下,隨手扯了扯領口的排扣。
林舒順勢把頭挪到了他的腿上,擡眸看他。
「怎麼了?」顧淮銘的目光和她對視。
「認親的時候,程菲突然提起傅明誠。她隻是單純的利用此事離間我們的關係?還是,傅明誠回國,也有長房的手筆?」林舒漂亮的眉心微蹙。
「可能兩者都有。」顧淮銘斟酌回道。
傅明誠有些能力,生存不成問題。但沒有了資金和人脈,他一個人在國外舉步維艱,想要成就一番事業是不可能的。
但傅明誠過慣了優渥的生活,怎麼能甘心平庸的。這個時候,隻要有人給他拋出橄欖枝,他就能鋌而走險。
「我已經讓人控制住傅明誠,也派人去國外調查,遲早會查出幕後的人。」顧淮銘平靜的深眸裡掩藏著刺骨的陰寒。
無論是長房,梁景澤,亦或是其他什麼人。無論幕後之人是誰,顧淮銘都不會放過。
林舒的眉心一直不曾舒展,隱隱帶著擔憂。
顧淮銘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的點在她眉心。「別皺眉,不漂亮了。」
「嗯。」林舒哼唧了兩聲,枕到顧淮銘的腿上,隨意的擺弄起他襯衫的一片衣角。
正午的陽光從落地窗外散落進來,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林舒正眯著眼享受陽光,電動窗簾卻緩緩的合起,我內陷入了一片昏暗。
「幹嘛關窗簾?」林舒不解的詢問。
話音未落,顧淮銘已經俯身吻下來。
林舒下意識的伸手捂住嘴,顧淮銘微涼的薄唇吻在了她的手背上。
「大白天呢。」林舒眨著一雙黑葡萄似的大眼睛,亮閃閃的看著他,更勾人。
「你是不是忘了,還欠我一個洞房花燭夜。」顧淮銘低笑著,伸手拉開她的手,低頭結結實實的吻上去。
兩具身體很快纏吻在一起。
顧淮銘的手臂纏上她的脊背,輕車熟路的拉開她背後的拉鏈。小禮服順著身體下滑,露出兇口大片雪白的肌膚。
昏暗中,顧淮銘的目光好像燙人一樣,吻過她身上每一寸雪白的肌膚。
林舒被他折磨的快要瘋了,主動去纏他,主動去索要。
從未有過的激烈,結束後,顧淮銘仍壓著她,沒有離開她身體。
「你,出去。」林舒雙頰緋紅一片,不停的輕喘著。
顧淮銘笑著去吻她的唇,林舒溫柔回應,然後就感覺到他的身體又有了變化。
林舒澄澈的明眸裡閃過慌亂無措,下意識的伸手去推他。
可男人的身體像銅牆鐵壁一樣,根本推不動。
「你不會以為一次就能打發我吧。」顧淮銘擒住她的手,把她拉到身上,換了一個姿勢,繼續折騰。
等顧淮銘折騰完,林舒累得話都不想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