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林舒失蹤了
「我不是你們親生,我是不是嫁不成淮銘哥了?」張曉雅哽咽的問。
「不嫁就不嫁吧。」張夫人再次嘆氣,「我看顧淮銘的心思也不在你身上。等過段時間,媽再幫你選個更好的聯姻對象。」
張曉雅聽完,又哭了。她雖然不聰明,但也不傻,她不是親生的,身價大跌,根本嫁不了什麼好人家。
她當了二十幾年的千金大小姐,金尊玉貴,那些阿貓阿狗怎麼配得上她!
「媽,我不要,我不要嫁給別人。我真的愛淮銘哥,我隻想嫁給他。」
「可是,你爺爺已經放棄聯姻的打算了。」張夫人無奈道。
顧家門第太高,娶個保姆生的女兒,豈不是貽笑大方。張曉雅如今的身份,是連林舒都不如了。
「媽,我第一次見到淮銘哥就愛上他了,除了他,我誰也不嫁。」張曉雅又哭又鬧又求,「媽,你幫幫我,你再幫我一次好不好!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啊。」
她如果不能嫁給顧淮銘,隻會被張家隨便打發。那些曾經被她踩在腳下的人,都要反過來作踐她了。
張曉雅想想都覺得可怖,一張臉慘白慘白的。
張夫人看著心疼,但也十分的猶豫。
她不是不想幫這個女兒,隻是,上次沈家和黃大宗的事,老爺子發了大火,她也被張毅峰痛罵了一頓。
「媽,我不是您親生的,您就不疼我了是不是?」張曉雅委屈巴巴的看著張夫人。
「親生的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你是我養大的,和親生的也沒什麼區別。可你爺爺和爸爸……」張夫人臉上都是為難之色。
張曉雅:「媽,無論我是不是您親生,您都是我媽媽。等我嫁進顧家,也會和您一條心,多為家裡謀劃的。到時爺爺和爸爸不僅不會怪您,還會覺得您有先見之明。」
張夫人內心掙紮,最後還是抵不過張曉雅的軟磨硬泡,無奈道:「媽隻能幫你最後一次,成不成的,就看命了。」
……
顧氏財團的頂層會議室。
顧淮銘坐在主位上,下面坐滿了高級管理人員。財務總監正在做上一年度的財務總結報告。
沈燼卻突然推門走進來,步履匆匆,神色慌張。
沈燼當了顧淮銘的特助多年,還是第一次這麼失了規矩和分寸,好像天要塌下來了一樣。
他走到顧淮銘的身旁,低聲耳語了幾句後,顧淮銘的臉色也變了。
顧淮銘直接站起身,快步向會議室外走,連『散會』二字都來不及說。
直達電梯快速的下行著,顧淮銘站在光線陰暗的角落,周身的氣場冰冷駭人。
沈燼屏住呼吸,據實的稟報,「暗中跟著林小姐的保鏢都被偷襲了,手法很利落。隨後,林小姐就失蹤了,四周的監控區域都沒有拍到去向。我已經讓人去查了,暫時還沒有消息。」
自從發生黃大宗的事件後,顧淮銘擔心林舒的安全,安排了兩個女保鏢暗中保護林舒,平時不遠不近的跟著,保護林舒的安全。
剛剛,兩名女保鏢都被偷襲了,林舒也失蹤了。
顧淮銘低頭看了眼腕錶,現在距離林舒失蹤已經超過兩個小時,杳無音信。
在京市,有這個能耐,又有膽子在他這個太歲頭上動土的,一隻手都數得過來。顧淮銘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他的好父親,顧建鄴。
顧淮銘回了一趟顧家。
顧建鄴正在家中會客,和昔日的同窗好友。
「呦,顧總裁日理萬機,還記得回家。」顧建鄴看到顧淮銘進門,拉著臉,陰陽怪氣。
上次顧淮銘發狠把杯子摜碎,顧建鄴至今餘怒未消。
「淮銘回來啦。」好友看到顧淮銘,倒是一臉慈愛,眉開眼笑。
「楊叔叔。」顧淮銘修養極好的打過招呼,又道:「楊叔,我和我爸有事要談。」
「那你們談,我正好四處轉轉。」顧建鄴的好友笑呵呵,一副很好說話的摸樣,站起身走出別墅。
顧建鄴手中端著一隻青色茶盞,不冷不熱的瞥了面前的兒子一眼,「什麼事?」
「林舒失蹤了。」顧淮銘說。
「失蹤?」顧建鄴錯愕又不解。
「應該是被綁架。」顧淮銘又道,目光沉沉的看著顧建鄴。
顧建鄴反應過來,手中的茶盞重重的摔在面前的茶幾上。「你覺得是我綁架她?」
顧淮銘面無表情,氣場沉冷。
「我雖然不喜歡她纏著你不放,但她畢竟是婉琪親手養大的,我即便是看在婉琪的面子,也不會傷害她。」
顧建鄴沉著臉,無奈道。
顧淮銘犀利的目光看著顧建鄴,不錯過他臉上的每一個表情。半響後,才丟下一句,「我也希望不是您。」
然後,轉身大步向外走去。
「顧淮銘!你是一定要讓她成為你的軟肋?對於上位者來說,這是最緻命的。」顧建鄴是真的動了怒。
顧淮銘聽完,隻是腳步微頓了一下,頭都沒回,大步離開。
他走出別墅,看到顧建鄴的老友正在院子裡賞花。
「楊叔。」顧淮銘收斂了一身銳氣,打過招呼後才離開。對於顧淮銘這種名門貴公子,教養是刻在骨子裡的。
黑色連號庫裡南就停在院落前。
顧淮銘長腿邁進車內,並沒有急著讓司機開車。
他摸出煙盒點了一支煙,夾著煙的手臂探出窗外,煙光在風中明明滅滅著。
原本安靜的車內,突然想起一陣手機震動聲,亮著的屏幕上,顯示著林舒的手機號碼。
顧淮銘夾著煙的手突然僵了一下,兇腔內的心臟都加快了跳動。
他深吸了口煙,平復心緒後,才撥開了接聽鍵。
電話那邊很沉默,顧淮銘便也沒開口,似乎在比誰更有定力。
「顧四少可真沉得住氣。」那端傳出張曉雅很有特點的夾子音,這聲音在長輩面前倒是討巧,但顧淮銘不吃這套,隻覺得矯揉造作,又異常的刺耳。
顧淮銘一隻手拿手機,另一隻搭在膝蓋上的手緊握成拳。因過度有力,掌心的傷口裂開,纏著的白色紗布被鮮血慢慢的浸濕。
他手上的紗布是林舒親手包紮的,她拿著小鑷子,認真的挑出了混在血肉裡的碎玻璃渣,濕漉漉的眼睛裡,滿是心疼。
「顧總……」司機扭頭,看到顧淮銘染血的手,驚得不輕。
顧淮銘卻甩開司機的手,任由鮮血流淌。略微蒼白的臉上,隱忍,又壓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