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逃荒被棄,我進深山吃喝不愁

第250章 有綿綿在我就不疼

  

  江意綿幾人回到家時,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來。

  王鳳琴和陳雨兩兄妹也已經準備好了飯菜,見他們回來,隻招呼來一起吃飯。

  飯桌上,每個人都在說著今天發生的事。

  狗剩尤為開心,說起荷塘裡的魚,神色間頗有些得意,「荷塘裡的魚長得可大了,明日我帶幾條下來吃,可香了,都是因為我和太爺每天去喂蚯蚓的緣故。」

  他每天隻要有時間就去挖蚯蚓給魚吃,那些魚和泥鰍最喜歡吃蚯蚓了。

  小暖兒一聽這話,眼睛都亮了,「真的嗎?前些日子魚不是還那麼那麼小嗎?」

  說著,她還伸出兩根白白凈凈的手指比了比。

  狗剩隻笑著道:「那都多久以前了,狗剩哥什麼時候騙過你,小暖兒明日就瞧好了吧。」

  小暖兒隻眨著亮晶晶的眼睛點了點頭。

  眾人聽著這話也都笑了笑。

  飯後,狗剩就要帶著大丫回去,江意綿也把官府給的銀子遞了過去,「這是杏花村賣土地的銀子,這十五兩是太爺家的,九兩是你家的。

  回去的路上小心點。」

  狗剩接過銀子,隻拍了拍兇脯,「放心吧,意綿姐,太爺在山上等我們呢。」

  這山路他閉著眼睛都能走到家,更別說太爺每天還會在半路等他們。

  江意綿這才點了點頭,看著兩人上了山,剛要進屋,視線就落在山腳下的屋子上。

  幾間屋子都是漆黑一片,門窗也都緊閉著,似乎沒有人在。

  江意綿隻覺得怪異,陸辭簡不在就算了,宋二居然也不在,真是怪了,偏偏附近那幾道陌生的氣息還停留著。

  猶豫了會,她還是朝山腳下走了過去,本想去看看情況,卻發現院門壓根沒鎖。

  那匹鬃毛黑亮的馬兒正在草棚裡開開心心吃著草,見她進來,也隻是興奮地打了個響鼻,就繼續埋頭吃草了。

  江意綿笑了笑,正要伸手敲門,卻猛地看見西屋屋頂上躺著的那道人影。

  若不是離得近,她怕是壓根不會發現屋頂上有人,對方的氣息隱匿的極好,再加上夜晚的遮擋,確實很難發現。

  她一個飛身就直接上了屋頂,在陸辭簡身邊坐下有些好笑地道:「敢情你在家啊,躲屋頂上幹什麼?」

  還特意收斂住了氣息。

  陸辭簡正閉目養神,腦中思緒萬千,一會是十二年前,宋秉城溫柔拉著他說話的畫面。

  一會是他被丟在屍橫遍野中的畫面,各種血淋淋的人仰躺在地上,不過五歲的他身置其中,看著那一具具慘死的屍體。

  這副畫面對那會的他實在過於衝擊,他現在都記得當時身置其中的那種恐懼,那一具具死相凄慘的屍體似乎都在叫著他的名字,呼喊著救命。

  正感覺整個人都被那一道道救命壓得喘不過氣的時候,卻猛地聽見身邊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他整個人都是一怔,一睜開眼睛,就和那雙澄澈的雙眸對上了。

  少女的眼睛亮晶晶的,在這夜晚格外像天空中閃爍的星子,似乎照亮了他漆黑的瞳眸。

  江意綿卻怔了怔,盯著那雙幽深的桃花眼半晌都沒說話。

  她剛才似乎在這雙眼睛裡看到了恐懼。

  陸辭簡也有害怕的東西嗎?

  「你怎麼了,做噩夢了嗎?」江意綿好奇道。

  陸辭簡隻搖了搖頭,撐起身子坐了起來,又恢復成了平時的樣子,似乎剛才那一瞬間流露出的恐懼都是江意綿的錯覺。

  「我沒事,倒是你,冷不冷?」陸辭簡皺眉看了眼身旁人那件有些單薄的衣服。

  這會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來,偶爾有冷風吹過,隻吹得人腦袋有些發脹。

  江意綿隻擺了擺手,視線卻落在一旁安靜放著的兩壺酒上,笑著道:「喝點酒就不冷了。」

  說著,就遞給了他一壺。

  陸辭簡接過酒卻沒動。

  江意綿隻笑著道:「你一個人拿這麼些酒,是打算晚上都在這睡嗎?」

  饒是她這個酒量不錯的人看著這兩壺酒都有些猶豫,陸辭簡倒好,一個人打算喝這麼多。

  陸辭簡有些欲言又止,卻見江意綿已經喝了起來,遲疑一會,他也猛灌了一口。

  辛辣的酒水下肚,他隻皺了皺眉,預想中的快感並沒有出現。

  他確實不適合喝酒。

  江意綿卻隻是語調隨意地道:「喝酒隻能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不考慮告訴我嗎?

  說不定我能幫你。」

  雖然不知道陸辭簡以前的生活,但她卻能從對方那雙恐懼的眼睛裡看出他是一個沒有安全感的人。

  冷淡或許隻是他的偽裝。

  等了半天,卻沒聽到身邊人說話,肩頭卻忽然一沉。

  江意綿怔了怔,看向肩頭上那眉頭緊鎖,閉著眼睛的人,心裡浮起一個詭異的念頭,這傢夥該不會一杯倒吧?

  視線細細掃過陸辭簡那張被紅暈蔓延的俊臉,她隻覺得有些好笑。

  誰敢信啊,平日那個周身總縈繞著冷意,似乎無所不能的人居然是一杯倒。

  江意綿有些無奈,伸手晃了晃肩膀上的人,「喂,你真醉了,一會我們怎麼下去?」

  陸辭簡卻像是睡著了似的緊緊閉著雙眼,半點動作也無。

  江意綿試探地叫道:「陸辭簡,辭簡,阿辭。」

  最後一個尾音落下,陸辭簡卻忽然睜開了眼睛,亮晶晶的眸子裡帶著笑意,「綿綿。」

  江意綿有些無語,沒好氣地伸手拍了拍對方的頭,「沒醉你裝什麼。」

  她還以為這傢夥真醉了,敢情是裝的。

  正要起身離開,陸辭簡卻忽然皺眉捂住自己的頭,有些委屈地道:「綿綿,好疼。」

  少年緊鎖著眉頭,捂著腦袋,臉上滿是難受,似乎真的被什麼利器擊中了。

  江意綿瞬間瞪大了眼睛,沒好氣地道:「搞什麼,碰瓷啊!我都沒用力。」

  陸辭簡卻依舊委屈巴巴地說著,「疼。」

  江意綿盯著面前的人好一會,才意識到眼前這人是真醉了。

  那雙桃花眼裡沒有往日的清明和冷淡,也沒有逗弄她時的戲謔和隱藏不住的笑意,有的隻是茫然和委屈,像是一隻被主人拋棄的可憐大狗狗。

  江意綿隻覺得心頭猛跳了一下,猶豫了會才伸手揉了揉對方的頭,輕聲道:「還疼嗎?」

  陸辭簡隻瞬間揚起一個大大笑臉,認真搖頭道:「不疼了,有綿綿在,我就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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