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凱文敲定好了接下來的合作,時颯颯覺得周圍這些公司和設計師們看著自己的眼神都變了。
凱文這邊剛起身離去,馬上就有人坐了下來,看著她的眼神都帶著金錢的光。
「時總,沒想到你就是中單女王的幕後老闆,真是失敬失敬!」
「難怪秦總會對你這麼一往情深,你們夫妻真是太恩愛了。」
時颯颯不太喜歡這些人的視線,就好像自己是一塊等待挖掘的金礦似的。
她起身,語氣疏離的說著:「你們誤會了,我就隻不過是個投資商,設計什麼的,我不懂。」
「怎麼會,中單女王工作室所設計出來的作品,那在我們業內也是相當有名氣的!」
「是啊,秦太太,你就不要謙虛了,希望我們以後能夠有更多的合作機會。」
幾個人紛紛遞上來名片,時颯颯也不想因此給沈星月以後樹敵,便讓夏小諾收好。
「不好意思,我們還有事,先走了。」
時颯颯有些累了,她是真的不太喜歡穿高跟鞋,總覺得走路就像是上刑一樣。
「颯颯,你不等墨寒了?」沈星月追上問著。
她看了看時間搖搖頭:「星月姐,你和夏小諾姐妹留在這邊。」
「你要一個人走?」沈星月微愣:「我們不是一起離開嗎?」
時颯颯微微側著身子在她耳旁說道:「我要去再會一會秦惜之。」
「什麼?」沈星月驚愕的看著她:「你一個人去?」
「嗯。」時颯颯勾唇冷笑:「我到時要看看,他這幾天病情有沒有加重。」
留下沈星月在這邊,也是希望她不要總是內向的去生活,還是要更多的接觸一些其他人。
時颯颯和凱文道別後,離開會場,上了一輛早就等在後門的車。
陸沉看了一眼她身上的裙裝,俊顏展笑:「很美。」
「那當然。」時颯颯自豪的笑著,順手拉下車子後面的屏障,換上陸沉給她帶來的衣服。
車子飛快的行駛到了一棟封閉式的院子前,時颯颯換好了衣服,爬到了副駕駛的位置。
一身黑色夜行衣,長發也被她紮成了利落的馬尾,一雙美眸也夜色中璀璨生輝。
「他就關在這裡?」時颯颯挑眉看著這棟看似普通的建築。
「這裡是江海市關押一些危險犯人的一棟房子,裡面有幾年前的連環殺人案嫌犯,但因為證據不足,又不能把他放回去,就關押在這裡。」
「還有專門搞炸藥毀壞的反社會人類,總之這裡很危險。」
陸沉簡單的介紹著,擔憂的看著她:「你確定要自己進去?」
「嗯。」時颯颯點頭:「秦惜之被送到這邊,正好給了我機會。」
「如果他在警局裡,我反倒是沒辦法進去,這裡最好。」
「陸沉,等我,如果我半小時沒出來,記得呼叫我。」
這裡面關著的人都是一些危險人物,所以時颯颯也知道自己接下來要面對怎樣的危險。
因為這裡非常隱秘,所以他們誰都查不到秦惜之到底關在哪裡。
隻能進去之後再做尋找。
「我和你一起。」陸沉說著,直接脫掉了外面的外套,露出一身黑色勁裝。
時颯颯想要拒絕,陸沉就說著:「這裡地形比較複雜,而且警報系統是非常靈敏的,我們隻能侵入半小時,但是你確定能準確的找到秦惜之?然後全身而退?」
時颯颯猶豫了一下,看著陸沉:「那,注意安全。」
「我負責3.4樓,你去1.2.」陸沉指了指房子的方向說著。
「好。」她點頭,兩人藏好車子之後,趁著夜色,踩點翻牆而入。
此時正是深夜11點整,入侵的時間隻能維持30分鐘,否則這裡的安保系統就會自動更新,一旦發現有其他信號切入,就會馬上拉響警報。
到時候,時颯颯就會成為劫獄嫌疑犯,身份比較尷尬,而且,這裡還有各種未知的危險。
她借著月色,眼底看到的所有事務變得更加清晰,幾乎連窗戶上沒擦乾淨的指紋都看得清楚。
每間房子的窗戶都是特殊材質鍛造的鐵窗,想要從這裡逃出去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到底在哪兒呢?」時颯颯輕聲呢喃著,每一個窗子都趴著去看。
『砰』的一聲,她敢看到第三個窗口,大鐵窗就被人猛烈的撞擊著。
一張猙獰可怖的臉瞬間在她眼前的窗口放大,是一個長著一口獠牙的怪人!
時颯颯也是第一次見這樣的,警覺往後退了退,再去細細的看,才鬆了口氣。
不過就是一個外表比較醜陋身材比較高大的人罷了,然後爬上二樓,再去看。
有的人在床上安靜的躺著,有的人在房間裡繞圈圈。但是這幾個都不是秦惜之。
而且,時颯颯也發現,貌似每一層,越是靠著裡面的人,看起來就越是危險的那種。
秦惜之這樣的,應該不會被關押在最裡面,畢竟他比起連環殺人案的嫌犯還差點兒。
順著這個思路,她重新返回了一樓的另外一面,果然,發現了最裡面房間的秦惜之。
「陸沉,陸沉?」時颯颯輕聲喊著。
但是通訊器卻隻傳來了一陣忙音,她急了,又喊著:「陸沉?」
「颯颯,走!」陸沉的聲音終於傳來,卻是透著急切和警告。
「你在幾樓?在哪兒?」
因為1樓和2樓比較方便攀爬,所以她一直都在樓體外,但是陸沉卻直接進去了。
這就意味著,陸沉是很有可能發生危險的!
眼看著秦惜之坐在床邊發獃,時颯颯一咬牙,順著一樓的窗戶,快速的攀爬到了三樓的方向,雙眸敏銳的尋找陸沉的身影。
樓內巡邏的人居然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時颯颯暗叫一聲不好,陸沉絕對不會這麼做的,一定是這棟樓裡面還有其他人在!
她順著通風口翻進了樓內,微微彎腰警惕的看著周圍的環境,薄唇抿著,她從來都不知道,江海市居然還有這麼個地方,但,這裡關押這麼可怕的人,就沒有多餘的人把守了?
正說著,她感覺腳下踢到了什麼,垂眸去看,赫然是一個滿身是血的警衛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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