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滾出酈家
下午三點,戚父和戚母趕到醫院,看到病床上的酈文濱和酈樂巧。
戚父心疼又自責。
而戚母拉著戚文濱詢問著陳千蘭的下落,絲毫沒有打算問他身上的傷。
「文濱,千蘭隻是一時糊塗才會被萊升騙的,她那麼善良,那麼體貼,就連魚都不敢殺的人,怎麼敢做出綁架的事,一定是萊升,對,一定是他!」
死死的抓著酈文濱,哭喊著道:「文濱,千蘭叫了你二十多年的哥哥,你不能狠心不管她啊!求你了,告訴媽,千蘭去哪裡了?」
酈文濱一想到樂巧身上的傷,就是母親口中乖巧懂事,善良的千蘭導緻,赤紅著雙眼,怒聲質問道:「千蘭千蘭,在你心中,隻有千蘭,沒有我們對嗎?」
「我的傷,樂巧的傷,都是你口中的千蘭所緻,你對我一句問候也沒有,反而卻對傷害你子女的兇手擔憂,你是她的母親,還是我們的母親!」
酈母不敢置信的看著他,她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己的兒子會用這樣的語氣跟自己說話。
「你兇我,你個不孝子,你既然兇我,我辛辛苦苦把你們帶大,到頭來,你既然兇我。是,我沒有問你,可你不是好好的躺在這裡,又沒什麼事。千蘭不同,她做的可是犯法的事,是要坐牢的事,我能不著急嗎?」
酈文濱深吸了一口氣,痛苦的閉上了雙眼。
「樂巧呢?她被千蘭毀了容,全身被縫二百多針,你有去看過她嗎?有問過她情況嗎?沒有,你一進來,問的是陳千蘭。」
吐出一口濁氣,對她的自私、偏心,他已經沒有任何想法了。
「有時候我真懷疑,我和樂巧是不是你親自的?」
酈文濱這話一出,酈母眼瞳縮了一下。
閉著雙眼的酈文濱並沒有看到。
看望酈樂巧的酈父進來,見病房內的氣氛不是很好,看了一眼臉色鐵青的妻子一眼,朝酈文濱道:「怎麼樣,傷到哪裡了?」
酈文濱睜開雙眼看著自己的父親,「爸,我想一個人靜靜,你能帶媽出去嗎?」
自己看著長大的兒子,又怎麼不清楚他的性格,能讓他說出這樣的話,看來……
偏頭看了酈母一眼,隻見她眼神閃躲不敢看他。
「好,那你好好休息,我去醫生那裡問問你們兄妹的情況。」拉著酈母直接離開。
酈母沒有打探到陳千蘭的消息,有些不甘心。
卻也知道父子倆的性格,要是再問下去,恐怕會把眼前這男人給惹怒。
她是擔心千蘭,但也想讓她平安無事。
如今也隻有酈家才能幫她渡過這道難關。
兩人出了病房,酈父甩開酈母,怒聲質問道:「你到底想怎麼樣,不讓你來,偏要來,來了醫院也不去看看樂巧?」
酈母撇了撇嘴,不在意道:「有什麼好看的,不就是毀了容嗎?」
然後又道:「老公,樂巧毀了容,史家會不會藉此理由退婚。」隨後笑道:「千蘭也是酈家的女兒,史家要是想藉此理由退婚,不如就讓千蘭代替樂巧嫁過去。」
話剛落音,臉上就挨了一巴掌。
口腔內的刺痛,讓酈母吐出一口血來。
捂著紅腫的臉,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他們結婚三十年,他從未對自己下這麼狠的手。
「姓酈的,你瘋了不成,我哪點說錯了,樂巧毀容了,就算她有酈家千金身份,哪個男人會娶一個毀了容的女人。千蘭受委屈代她嫁進史家,她得感恩才對,不計前嫌才對,我有什麼錯,你既然打我!」
酈父握著拳,怕忍不住又打她,隻能咬牙切齒離開。
「瘋子!」
自己的女兒不心疼,反而心疼一個外人。
都是她一起看著長大的,她的心怎麼就那麼偏。
酈母覺得自己說的沒錯,千蘭代替樂巧嫁進史家,樂巧就得不計前嫌,不計較這件事才對。
酈父心疼自己的女兒,讓醫生下最好的葯,一定要保住樂巧的臉。
酈母去了警局,打探陳千蘭的事。
隻是,這個案子,被局長親自瞪著,就算酈母找錢也很難打聽到陳千蘭的事。
華玉龍從警局回到醫院,看到酈父,「舅爺。」
酈父朝他點頭,「說說什麼情況?」
華玉龍把昨晚的事跟他仔細說了一遍,又把萊升和陳千蘭在羊城監獄的事跟他解釋,「陳千蘭是酈家的養女,舅爺你看要怎麼處置?」
酈父嘆了一口氣,「一切按法律來。」
不管怎麼說,他也是看著千蘭長大,如今她走到這一步,他也有錯。
「舅奶那邊……」
酈父正要說『不用管她』。
酈母就從外面沖了進來,拉著華玉龍的手,苦苦哀求道:「玉龍,千蘭從小在酈家長大,你不能不管她啊!她隻是一時糊塗做了錯事,她那麼善良,那麼乖順,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都怪萊升,你要定罪,就定萊升的罪,一定要把千蘭放了。」
一旁的酈父聞言,氣的又想抽她兩耳光。
闆著臉呵斥道:「夠了,她害得千蘭還不夠嗎?身為樂巧的母親,卻想著要怎麼救傷害她的人,你讓樂巧知道,會有多心寒。」
酈母怒視著他,「樂巧樂巧,你們心中隻有樂巧,從來都沒有千蘭。她有你們關心,還需要我關心她幹嘛。」
坐在地上,絲毫沒有貴富夫人的模樣,捂著臉哭了起來,「我的千蘭怎麼辦,你們的心怎麼那麼狠,不就是一時糊塗做錯了事,有必要這麼斤斤計較追究不放!」
酈父氣的大罵,「你個瘋女人,再鬧就給我滾出酈家!」
哭鬧的酈母聽到酈父這話,臉上的表情僵住了,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酈父沒有理會她,對華玉龍道:「玉龍,我們去外面談。」
這種事,華玉龍也不好說什麼,對酈母的偏心非常無語。
一個養女,一個親生女兒,這心怎麼凈往養女身上偏呢?
有了酈父威壓,酈母老實了很多,對陳千蘭的擔憂卻沒有減少,反而增多。
半夜,酈母按耐不住直接來到酈樂巧的房間,走廊上的燈光射進病房,看到全身包著紗布的酈樂巧,眼中沒有一絲心疼,反而有種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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