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驚!銀花又出事了!
鍾老太嚇得臉都白了。
她下意識死死地拉住來報信的人的手:「你……你說什麼?」
那人一臉急色:「你們是錢家人吧?錢銀花是你大閨女吧?」
鍾老太拚命點頭:「是,是我閨女。你剛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那人見自己沒找錯人,乾脆一邊推開鍾老太的手,一邊自己往牛車上爬。
一邊爬一邊大聲道:「我是汪家村的人,我媳婦和銀花感情不錯,她讓我趕緊過來報信的……」
這回,不用人吩咐,錢三步立即掉轉了牛車,往鍾家村的方向去。
鍾老太聽了這話,渾身都在發抖。
銀花……
她這輩子,還是救不下這個女兒嗎?
兜兜轉轉,她還是沒辦法改變任何事情嗎?
那讓她重生這一回,有什麼意義?
銀桃發現了鍾老太不對,趕緊一把扶住她:「媽,您別擔心。大姐肯定沒事兒的……大哥,是不是?」
銀桃望向汪家勇。
汪家勇拚命點頭:「對對對,嬸子,你別擔心。銀花妹子被人救起來了……隻是我媳婦瞧著她神色不對,讓我趕緊過來報信……你們娘家人過去看看……」
銀桃趕緊晃了晃她媽:「媽,大姐沒事兒,沒事兒!您別著急,咱們現在就去給大姐撐腰去!打死姓汪的那些王八羔子!」
汪家勇:……
他摸了摸鼻子,別開了頭。
*
銀花剛開始回到汪家時,汪鐵柱待她還是不錯的。
說話都輕言輕語的,她做飯時也會來幫忙,地裡的活兒也不讓她去做。
隻是之前被打的陰影還在。
在晚上,汪鐵柱摸到她床上,來拉她時,她下意識地尖叫出聲。
汪鐵柱就惱了。
隻是之前到底被打怕了,也不敢打她,幾拳砸在床柱上,砸得床亂晃。
汪鐵柱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問銀花:「怎麼著,現在老子碰都碰不得了?你要給誰守節呢?」
銀花小心翼翼地解釋:「不是的……不是,我就是……怕……」
汪鐵柱翻身下床,氣得砸了屋子裡的東西:「怕個蛋!老子看你就是要給別人守節!好好好,那你就守……老子讓你守,我看你能守到幾時去!」
說完,摔門而去。
門在夜風裡晃蕩了幾下,發出吱呀的聲音。
銀花嚇得肚子都疼了,整個人蜷縮成一團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沒一會兒,院子裡有了響動。
她還以為是汪鐵柱回來了,縮在被子裡將自己的嗚咽聲壓了下去。
下一瞬,就傳來婆婆陰陽怪氣的聲音:「自己男人都管不好,整天就哭哭哭。我們汪家娶你有什麼用?!沒用的東西!」
「還不把房門關好!怎麼,等哪個野漢子半夜進來嗎?」
銀花想說不是,婆婆早就摔門回屋了。
她隻能慢慢爬起來,拴緊了房門,又回到床上,抱著自己抽痛的肚子睜眼到天明。
沒想到,接下來兩日,汪鐵柱更不安分了。
第一夜,他直接將隔壁村的王寡婦帶回了家。
快能當銀花媽的年紀,卻一點也不害臊,直接當著銀花的面就剝汪鐵柱的衣服。
汪鐵柱也不反對。
銀花要出去,汪鐵柱卻不讓她出去:「你他媽不是不讓老子碰嗎?就在這裡看著……」
銀花不聽。
他隨手拿起搪瓷缸子就往銀花肚子上砸。
銀花尖叫了一聲,躲了過去。
汪鐵柱乾脆上前,一把拴死了門,直接拽著銀花將她拖到椅子上,拿了繩子將銀花綁了。
然後,他當著銀花的面,和那王寡婦就滾作了一團……
王寡婦還輕笑著推他:「你也不怕你媳婦兒動了胎氣……」
汪鐵柱不屑地道:「那就動唄,反正又不是老子的種……」
聽見這話,哪個銀花麵糰般的性子也忍不住大罵:「汪鐵柱!你怎麼能這樣!你怎麼能這麼口口聲聲地侮辱我……孩子就是你的……」
可汪鐵柱卻根本不以為恥,反手將自己的臭汗巾子一把塞進了銀花嘴裡:「閉嘴,臭娘們,別掃了老子的興……」
哪怕銀花閉上了眼,可咿咿呀呀的聲音像魔咒一般在銀花耳裡貫穿而過,引得她一陣一陣地想吐……
這一場漫長的折磨,最後還是婆婆李金田聽見了動靜來拍門:
「汪鐵柱,你要死!大白天的不上工,你跑回家來幹這檔子事兒!你不吃飯了?」
「銀花,你個騷貨!這麼管不住自己兩條腿啊,大白天的就勾得你男人工都不做了……」
「都給我消停點兒,趕緊上工去!」
汪鐵柱和王寡婦這才停了下來。
等他們穿好衣裳,汪鐵柱先出去了。
王寡婦來給她鬆綁。
扔掉嘴裡的臭汗巾時,王寡婦無比憐惜地看了銀花一眼:「可憐的閨女……嫁了這麼個不中用的……」
說著,她搖著頭說了一句「掃興」,扭著腰走了。
銀花什麼都來不及想,捂著嘴出門到院子裡吐得天昏地暗。
經歷過這一遭之後,銀花整個人都懨懨得沒什麼精神,神情也木木的。
當天中午的飯都沒做。
眼神直直地盯著天空,整個人都跟失了魂似的。
汪家勇的媳婦以前就和銀花關係好。
前幾日就聽說銀花回來了,一直沒抽出空來看她。
今兒特意提前下工,繞過來看看。
就看見銀花這樣子,嚇了她一跳:「你這是怎麼了?」
銀花好半晌才回過神來,沖著她扯了扯嘴角,隻說沒什麼事兒。
汪家勇媳婦拉著她說了半天的話,瞧銀花說話正常,也鬆了口氣。
要走的時候又碰見了下工回來的汪鐵柱,這才放心幾分,還叮囑汪鐵柱好好注意銀花的情緒,這才回家。
汪鐵柱下午那會兒就心氣兒不順,回來又聽了汪家勇媳婦一通話,更氣了。
他衝到銀花面前,舉起手就想打人。
銀花擡頭看著他,神色冷冷:「你打一個試試。看看我娘我兄弟會不會打死你。」
汪鐵柱渾身一哆嗦,想起之前挨的打,不敢再打了,放下了手。
隻是神情依然猙獰:「你他媽整天待在家裡飯都不做,你到底想幹什麼?老子累死累活的上工,你這是還想老子回來伺候你?」
銀花跟沒聽見這些話似的,隻盯著他看了半晌,在汪鐵柱被盯著頭皮發麻時,才幽幽地問:
「汪鐵柱,你實話告訴我,我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