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4章 月色荒唐,陸景珩為姜梨亂了分寸
陸景珩長了一張特别清冷禁欲的臉。
仿佛站在九重天上的神佛,永遠不會為誰低眉。
姜梨最初見到他的時候,也覺得他是矜冷的、克制的。
高嶺之花,不可攀折。
可他沉醉在這場荒誕的夢境中,什麼清冷克制、戒律清規,都被他抛到了九霄雲外。
他隻想與他的心上人肆意糾纏,為所欲為!
他的吻,剛才沿着她的唇往下,還是帶着溫柔與小心翼翼的。
隻是,随着她毛衣開衫敞開,最美的雪景,展現在他面前,他呼吸驟然變得急促,動作也瘋到肆無忌憚。
仿佛他已被饑餓折磨、囚困千萬年,此時終于看到可以果腹的美味,自然無法克制。
随着他的吻越來越兇,姜梨徹底無力招架。
她艱難地後仰着身體,試圖遠離他。
莫名的,身體蔓出的愉悅與渴望,又讓她不受控制靠近他。
火焰炙烤着她,摧毀着她的理智,讓她最終隻能随波逐流。
用石頭完全堵上洞口,有些悶。
推開幾塊石頭,穿着衣服烤着火,在這寒寂的冬夜中剛剛好。
他失控地把她剝出來,夜風吹入山洞,姜梨感覺到了冷。
這清晰的冷意,也讓她的大腦快速清醒。
她也意識到,此時他倆的動作有多瘋、多過分,差點兒城池盡失、突破最後一層防線。
“陸景珩,你快停下!”
姜梨吓得小臉慘白。
他親口說的,他車禍變成植物人後,失去了作為男人的能力。
她也知道,他倆不可能真的突破那層防線。
可她比誰都清楚,他有多厭惡與她有身體接觸。
他現在意識混沌,在她身上失了分寸。
等他清醒過來,看到他倆幾乎毫無遮蓋糾纏的模樣,還不得膈應一輩子?
她不想把他膈應得這麼狠。
現在的他,好似聽不懂人話。
姜梨接連喊了他好幾聲,他依舊絲毫沒有要停下的意思,倒是唇齒熱烈,幾乎再一次把她的理智摧毀。
感覺到他的手……
姜梨吓得身體狠狠顫了下。
情急之下,她卯足了力氣,直接狠狠地掐了他兇肌一把。
“陸景珩,你快停下!你真的認錯人了!我是你最讨厭的姜梨,不是你說的什麼黎姜!”
清晰的疼痛,讓陸景珩雙眸恢複了幾分清明。
再加退燒藥已經開始起作用,姜梨又掐了他一把後,他漸漸意識到,他不是在做夢。
因為若是做夢,他不可能感覺到疼。
這聲音……
顯然不是黎姜的聲音!
陸景珩意識到了什麼,他身體刹那僵住,如遭雷擊。
過了有将近半分鐘,他才緩緩垂眸,望向姜梨。
如同之前那幾次荒唐、瘋狂的夢境一般,他以為,他肆意親吻、撫摸的是黎姜,最終映入他眼簾的,卻是姜梨的臉!
他竟又在意亂情迷中,把姜梨當成了黎姜!
他簡直不是人!
而他的手竟還……
陸景珩猛然收回手,慘白着臉與姜梨保持距離。
他眸中血浪翻湧,最終,所有的血色,都化成了最濃烈的自我厭棄。
那極度的自我憎惡,讓他無顔面對姜梨,讓他恨不能殺了他自己!
他下意識想說,姜梨,離我遠點兒,别碰我。
隻是,哪怕他方才意識模糊不清,看到她被他死死地禁锢在身下的這一幕,他也意識到,今晚顯然是她救了他。
而他卻畜生不如,恩将仇報,弄不清夢境與現實,對她做盡荒唐事。
這般惡心、水性楊花、不知廉恥、自私下流的他,有什麼資格說這種話?
他隻能倉惶後退,貼到牆壁上後,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哪怕他快速閉上了眼睛,姜梨也沒錯過他眸中洶湧的憎惡與自我厭棄。
他那副痛苦、悔恨的模樣,如同一把尖刀一般狠狠地紮在了她心口,讓她越發清晰地意識到,他有多嫌惡她。
她不想被他冷冰冰警告。
快速撿起落在地上的衣服後,她連忙說,“陸景珩,你别誤會,我沒故意占你便宜。”
看到他露在外面的兇肌腹肌人魚線、大長腿,她繼續說,“我也不是故意動你的衣服。”
“你發燒了,身上的衣服又濕又涼,我怕你穿着濕透的衣服,病情會加重,才會動了你的衣服。”
姜梨不想傷到他的男性自尊。
但她知道,他更擔心被她糾纏。
為了徹底讓他安心,她還是決定戳一下他的痛處。
“我……我對你也沒有任何非分之想。”
“我喜歡……喜歡正常的男人,你……你沒有男人能力,我肯定不會糾纏你的!”
他沒有男人能力?
陸景珩擰眉。
他都快要炸開了,這叫沒有?
她到底在說什麼鬼話?
不過,很快他就想起,他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對她說過這種鬼話。
這種誤會,對于一對沒有感情、注定離婚的協議夫妻來說,挺好,他自然不會解釋。
“嗯。”
冷淡地應了一聲後,他想了想,還是決定給她一定的補償。
今天晚上,他雖不是有意冒犯她,但她是女孩子,畢竟吃了大虧,他也不能厚顔無恥地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姜梨,你我拿到離婚證後,我會直接補償你十個億。”
“自然,我之前說的,補償你一棟别墅、幾套珠寶首飾的話,依舊作數。”
“我名下有幾棟樓,離婚後,我還會把市中心的那棟樓,補償給你。”
十個億?
一棟樓?
是一棟!一整棟!不是一套房子!
姜梨震驚到睜圓了眼睛。
他給的也太多了吧?
剛才他的确在她身上很瘋,但平心而論,她并沒有吃虧。
他這種身材、顔值的男模,她去會所找,一擲千金也很難找到,而且,方才也并非都是他的錯,她意亂情迷之下,其實也回應了他。
而且,他方才眸中的自我厭棄不是假的。
顯然他與她親密接觸,被惡心得不輕。
方才那一場肌膚相貼,對他來說,應該是一場可怕的折磨。
她肯定不能厚着臉皮要他那麼多東西。
“陸景珩,今晚我不是故意觸碰你身體,我知道,你也不是故意的,你之前讓人給我打的那一個億,就夠我花大半輩子了,你真的不用再補償我。”
“你放心,剛才我什麼都沒有感覺到。”
“剛才的事,我也已經忘了,你也趕快忘了吧。”
剛才她什麼都沒有感覺到……
陸景珩心口莫名有些悶。
剛剛他倆的确沒突破最後一層防線,但,他的身體……
應該也不至于什麼都感覺不到。
不過,不重要。
錯過黎姜後,他此生再不可能對男人或者女人動心,自然不可能與誰親密無間,用不着。
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