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求著張春琴離婚
秦國寶聽到這話,面色煞白,他茫然的看向孫二妹:「媽,他們……他們在說什麼?」
秦國寶此時心裡又慌又害怕。
村上的人知道他的身世了!
他們怎麼會知道的?
此時,村上那些愛湊熱鬧的嬸子朝秦國寶揶揄:「國寶,你媽是秦寶香!我就說你這臉怎麼和秦寶香一模一樣的。以前還以為是兄妹,所以像,敢情這是親母子。」
「秦國華和秦寶香在家偷情,你見過沒?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是誰了?」
「你叫秦寶香大姐的時候,你咋一點不覺得尷尬的?」
「……」
周圍的人七嘴八舌的取笑著秦國寶。
秦國寶根本不願意承認,搖頭說道:「不是!你們胡說八道!秦寶香是我大姐。」
「哎喲,你別裝了,這事兒大夥兒都知道了。」
秦寶香再次看向眾人,大家都用著意味不明的目光看著秦國寶。
秦國寶憤怒的吼了一聲:「不是!我不是秦寶香的兒子。」
他喊完就跑了。
周圍人嗯看著這一幕,更是看不起秦家了。
其實欺負媳婦的人家到處都是,可像秦家這樣把人欺負成這樣的,還真沒有。
讓人照顧小叔子,結果是男人的野種,讓人照顧小姑子,原來是男人的姘頭。
這秦家還顯擺,說兒子的工資全都給父母,原是給父母養野種和姘頭。
秦文韜看著看熱鬧的秦家村人,咬牙朝他們罵道:「我秦家的事,關你們什麼事!」
秦文韜顧不上秦家村人怎麼看他們了。
他隻想要帶著秦國華趕緊和張春琴離婚。
他可不願意那群人再去火柴廠了。
秦家人也終於反應過來了。
對!
其他的事都不重要,先離婚,得去找張春琴。
秦文韜推著自行車,對秦國華說了一句:「爸,你上車,我載你去縣城裡找媽。」
秦國華點頭,跳上了秦文韜的車。
眾人還在指指點點,秦文韜已經帶著秦國華先走了。
等秦國華帶秦文韜走後,孫二妹也實在受不了大家的指指點點,拉著秦國寶進屋,躲進屋裡去了。
秦家村的人依舊在門口說著秦家的那些事。
和秦老頭家沾親帶故的一些本家親戚都耷拉著腦袋躲回家了。
秦文韜蹬著自行車到了招待所。
他去前台詢問:「一個叫張春琴的同志住在哪個房間。」
那文給秦文韜翻了翻:「已經退房了!」
秦文韜聽到說退房了,他有些懵逼了。
走了?
她能去哪裡?
「什麼時候走的?她怎麼走了啊?」秦文韜拉著前台追問。
前台不耐煩的朝秦文韜打量了一眼,語氣不善的說道:「我怎麼知道!你自己去問她!別站在這裡擋著人,你要不要開房,不開趕緊走。」
秦文韜失魂落魄的走出招待所。
秦國華看秦文韜是一個人走出來的,急聲的問道:「文韜,你媽呢?你怎麼沒把人給帶出來」
秦文韜攥緊了拳頭,咬牙切齒道:「爸,他們說媽退房了!她人不住這裡了。我們現在哪裡去找人,今天都第二天了。那群要債的人天天來鬧,我們的日子怎麼過!」
秦文韜直接就破防了。
這段時間他忙的暈頭轉向,一天到晚的事情不消停。
他和媳婦鬧的都要離婚了。他在火柴廠也失去了升職的機會,在秦家村更是出門就被人指指點點。
這一點時間整個人秦家像中邪了一樣,事情一樁樁的發生。
「那我們現在去哪裡找你媽啊?你媽也沒地方去啊?」秦國華本來就無能,如今更是手忙腳亂,像無頭蒼蠅一樣。
「明天那幾個要債的人還會來嗎?文韜,我們現在怎麼辦啊?你媽到底為什麼欠這麼多錢啊。」
秦國華嘴裡不停的呢喃著。
秦文韜厭惡的看了秦國華一眼:「你就知道問,我怎麼知道。」
父子倆在招待所門口站了會兒,秦文韜終於還是開口了:「我們去找找二姨,再去問問姥姥一家。實在找不到人再說。」
「好!」
……
那幾個花臂大哥去完秦家村和火柴廠之後,就來潘家園找張春琴了。
那天,幾人和老張頭吃飯的時候,老張頭就讓他們去潘家園找人。
張春琴看到幾個花臂大哥時,又客氣的去買了一包香煙,給他們把香煙分了分。
「我們今天又去了一趟秦家村,你兒子的火柴廠也去了,明兒還去不去,是不是不要逼這麼緊?」其中的一個老大問張春琴。
張春琴點頭:「今天過去是告訴他們,你們是認識他們家的,也知道秦文韜在哪裡上班的。接下來就不著急了,等他們主動找我。」
她說著又每人給了兩塊錢的辛苦費。
幾人實在很喜歡張春琴的爽快和大方。
「姐,你還有什麼事直接吩咐。我們就在安家路那邊的倉庫!我們是專業要債的,我們不怕事,就怕沒事。」幾人與張春琴說。
張春琴笑著點頭:「好,辛苦你們了。」
等幾人走後,張紅梅買了盒飯回來,看到那幾人的背影,驚訝的問答:「姐,你又要讓那幾人去要債了嗎?」
張春琴搖頭:「沒有!接下來我們就等秦家自己來找我了。」
張紅梅猶豫了一下:「他們能找到人嗎?」
張春琴笑道:「過兩天就去秦家村,不著急的。不能答應的太爽快,我爽快了,秦家就不爽快了。隻有我躲躲藏藏的,拖拖拉拉,秦家人才會逼著我去離婚。」
以張春琴對他們的了解。
隻怕今天之前,他們還是要算計著問她要錢呢!
正當姐妹倆說話時,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和王掮客在說話。
「老闆,你看看這幅畫,我賣給您八千塊很便宜了!這是唐寅真跡。這是我家祖傳的。」
張春琴聽到這話,擡頭朝不遠處說話的兩人看了一眼。
是王掮客和一個穿著講究的男人。
那男人打扮的相當的精緻優雅,看著像是香港人。
因為國內的男人都不會打扮的這麼時髦。
張春琴看向那男人,覺得他有些面熟。
一旁的王掮客看男人還在猶豫,繼續說道:「老闆,這幅畫我是從黑市高價弄回來的。你……」
張春琴在不遠處盯著那個穿著西裝的男人看了會兒,轉身想要走時,她驟然想起來那個男人是誰。
就說她覺得面熟,原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