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要債的上門了
秦文韜是為了避開張紅梅追問去,與她說:「我媽和我爸剛離婚,就勾搭了一個男人。或許她是想要有人能依靠!但外頭的男人怎麼會真心對她。您勸勸我媽,別胡來了。」
張紅梅原本就是來看熱鬧的,聽到秦文韜這話,猛的站起來,盯著他看了許久,然後朝他反問了一句:「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秦文韜聽到這話,對張紅梅說:「二姨,要不是我媽外頭去欠那麼多錢,我們家怎麼會被攪和的雞犬不寧……她……」
沒等秦文韜的話說完,張紅梅已經一個大耳光扇過去了:「秦文韜,你再說一遍!」
秦文韜是知道自己二姨的暴脾氣的,他放緩了語氣:「二姨,我就是擔心我媽被騙。她一把年紀了,男人圖她什麼,怎麼會看的上她。她別又被騙了。」
於是,沒等秦文韜說完,他又挨了一個耳刮子。
張紅梅直接就冷笑了一聲:「秦文韜,我不拆穿你的醜事,你真以為我不知道!」
隨即指了指張招娣:「把你媳婦和秦國寶捉姦在床了吧?你這綠毛龜當得真舒坦。當初逼著你媽買房,給彩禮,買自行車!養著她娘家一家子,最後,人給你戴綠帽兒。」
她說開後,罵的更起勁了:「你自己後院都失火了,你還有空管你媽有沒有男人呢。你這個媳婦在我們面前高貴的好像大戶人家出生。去和秦國寶那種娶不到媳婦的醜東西搞一塊。」
她又指著張招娣罵道:「你可胃口正好,什麼都吃。」
她說完,指著秦文韜說:「再讓我從你嘴裡聽到一句你說你媽不好的話!我讓全家屬院都知道你家的醜事。」
秦文韜一張臉鐵青。
張紅梅走後,張招娣憤怒道:「秦文韜,你們家就沒一個好東西。你二姨就是故意來看笑話的。」
秦文韜轉頭冷冷看著張招娣,揚手朝她巴掌:「賤人,要不是你做出這樣的出事,我怎麼會這麼丟人。我家沒好人,你就是個好東西了。」
秦文韜面目猙獰的看著張招娣,這幾天的隱忍再次爆發。
張招娣看著秦文韜,驚恐的驚呼:「文韜,我身上的傷還沒好,你不能再打我了,我會被打死的。」
秦文韜卻根本不管張招娣的死活,又是一巴掌:「賤人!你不是發騷嗎?我讓你騷!」
他直接撕掉了張招娣的衣服,用皮帶把人綁在床上。
「你沒有男人會死是不是,賤人!」他毆打著張招娣,人直接就朝她撲過去。
很快,張招娣凄慘的求饒:「文韜,好疼,你放開……」
秦文韜如同發瘋的野獸……
……
張紅梅回家後,張春琴看她滿臉的怒氣,皺眉問道:「怎麼了?」
張紅梅咬牙罵道:「我今天路過秦文韜那邊的家屬院,遇到了秦文韜,我就上去打聽了一下!秦文韜自己頭上都一坨屎,還造謠。不要臉的狗東西。」
張春琴皺眉,對張紅梅說道:「紅梅,你別再管秦文韜的事了。我們過好自己的日子就可以了。他們如今的生活都是他們選的。張招娣也是他要死要活非娶不可的媳婦。」
張紅梅咬牙罵道:「我就是去看看熱鬧,誰知把我自己氣著了。」
張春琴對張紅梅說:「我今天看中了兩個店鋪!大姐現在手上有錢,那邊是公房,我先幫你租下來,等你有錢了還我!」
張春琴在人民橋看中了兩戶路邊的人家,能在外頭開個門,就是延邊的店鋪。
如今這樣的院子都隻是住人,等後來個體戶發展,在院子裡開門的操作很多。
她看中的兩個院子都是人民橋路口,以後就是最顯眼的延邊店鋪。
張紅梅遲疑了一下:「大姐,我不知道啥時候能回本,這麼早租店鋪會不會虧。」
張春琴笑道:「先租下來,要是生意虧了,就退掉。」
張春琴知道接下來個體戶必定是賺錢的,尤其是服裝。
「那我給你寫欠條。」張紅梅想了想:「親姐妹,明算賬。」
張春琴皺眉:「我之前給秦文韜買房也問你借錢了,那我是不是應該把之前問你借錢的利息給你。」
張紅梅搖頭:「姐,我不想我們之間的感情被錢破壞!我們都按著規矩來。」
張春琴無奈的應了句:「行!那下午我們去看看。如果沒問題,我就租下來。」
張紅梅點頭:「好!」
兩人帶了人民橋,張春琴事先已經打聽過這兩套房子的情況。
張春琴上回買的四合院是私產,如今都是公有制,私產極少。
他們這次看中的就是公房,是屬於不遠處的紡織廠所有。
公房暫時是不能買賣的,但張春琴算過了,她簽個十年合同,到時合同沒到期,公房又轉制了,她再能把這房子買下來。
就算不轉制,用現在的租金租十年時間,也是不虧的。
等個體逐漸普遍化,店鋪會越來越多,她如果自己不做生意,轉租也是賺的。
她與張紅梅找那邊紡織廠的廠長談下了二十年的租約。
紡織廠這幾年情況不好,工人的工資快發不出了,等上頭批錢,底下的工人快鬧翻了。
張春琴一下租兩個十五年的房子,給紡織廠緩解了很大的壓力。
這租房租的,張春琴很滿意,廠長也很高興。
回家的路上,張紅梅愁死了:「大姐,你租了二十年?你怎麼敢的?」
張春琴笑道:「人民橋這邊擺攤的這麼多,到時候我們刷一下,一個你買衣服,一個我看看自己要不要做什麼生意,不做就轉租出去。」
張紅梅皺眉:「那麼大兩套,就算以後國家允許個體戶了,他們也拿不出這麼多錢租。」
張春琴挑眉:「我有說要整體一起租出去嗎?我到時候隔個店面,一間間的租。」
張紅梅震驚了:「還能這樣嗎?到時候紡織廠會允許我們這麼做嗎?」
張春琴笑道:「他都租給我二十年,這期間我想要做什麼就做什麼。」
「大姐,你真的好厲害。」
張春琴笑道:「你家張大哥給你拿回來的雜誌看了嗎?多看看雜誌,你就能去北城進貨了!讓你張大哥陪你一塊去。」
張紅梅皺眉:「你才是我家的,他以後到底是誰家的還不知道呢!」
「行!那你與老張頭商量一下。你第一次出遠門,他陪著你,我更放心!」
「嗯!我知道了。」
……
秦國華這幾天坐立不安。
秦家人都看出秦國華的異常了,都以為他是因為秦國寶的事不高興。
秦寶香專門安慰他:「國華,你別為國寶的事著急上火。這事記不得。這事沒人知道,隻有我們自己人知道。」
關於秦國寶的事周圍村上的人都知道了。
隻不過隻有秦家人不知道。
秦國華則推開了秦寶香:「你說國寶總給你錢,他身上有錢嗎?」
就算是遲鈍的秦寶香也終於發現了秦國華的不對勁。
「國華,你最近怎麼總提錢?你是不是缺錢?」秦寶香擔憂的問道。
秦國華不耐煩的說道:「我有事,你別總纏著我。」
秦國華去了秦國寶的房間。
秦國寶自臉上受傷之後,就沒有出過門。
他回來的那一天,路口有個小孩看到他,嚇的隻嚷嚷說見著妖怪了。
秦國寶自那次之後,就不願意出門了。
秦國寶看秦國華來自己房間,朝他問道:「爸,你找我?」
秦國華遲疑了下,與秦國寶開口:「我聽你爺奶說,他們把我這些年給家裡的工資都給你了?」
秦國寶聽到這話,面色變了變,看著秦國華問道:「爸,你為什麼突然這麼問?」
秦國華躊躇了下,與秦國寶開口道:「國寶,爸前幾天去打牌,輸了一些錢!你先把錢借給爸,等爸有錢了再還你。」
秦國寶聽到這話,面色變了變,他盯著秦國華追問道:「您去哪裡打牌了?輸了多少?」
秦國華目光閃爍,猶豫了下說道:「一千多!」
秦國寶聽到這個數字瞪大了眼睛追問:「多少?」
「一千多?」秦國華沒敢多說。
秦國寶激動了起來:「爸,你是瘋了嗎?你打什麼牌你輸這麼多?你有沒有告訴爺奶?」
秦國華皺眉,催促他:「你別讓你爺奶知道!等我把這錢還了,我還去跑跑船,這些錢我會賺出來的。」
秦國寶冷聲的說道:「不行!這些年是我娶媳婦的。」
秦國華被債務逼的走投無路了,聽到秦國寶的話,憤怒道:「這錢是我的工資,你有什麼資格拿!拿出來給我。」
秦國寶卻隻冷眼看著他。
就在此時,秦寶香慌慌張張的跑進來:「國華,你趕緊出來看看,有幾個人過來說是要債的。說我們欠了他們錢。」
秦國華聽到這話,面色變了變。
他顫抖著身子跑出去。
來了三個人,都是秦國華的老熟人。
王麻子,二狗子,張三,都是秦國華一起的牌友。
幾人都給秦國華做了擔保。
「你們……你們怎麼來了?」秦國華顫抖著聲音問道。
「秦國華,你不來還錢,隻有我們親自過來找你了。」
屋子裡,秦家二老這時也被秦寶香喊出來了。
兩人顯然也聽到他們的話,孫二妹朝他們喊道:「我們早就和張春琴沒關係了。誰欠的錢,你們找誰去!我們是不會幫張春琴還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