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太清來人,會面!
「是。」陸霄語氣淡漠。
面對狂蛇,他沒有半點恐懼。
神魄境六重修為,隻能說在這南四城可以稱王做霸,自詡一方強者,可在他面前還遠遠不夠資格,畢竟,他神魄境一重時,便可硬撼普通神魄六重武者。
當然,這個「神魄六重」隻是一個最基準的戰力標準。
其實,大部分神魄六重武者的戰力,加上自身修行的武技、功法、靈力的渾厚程度不同,都會在這個「普通」的基礎上有一定的加強,隻是多或少而已。
比如月夕瑤這種妖孽,神魄三重也照樣可以硬撼神魄六重強者,若是她到達神魄境六重境界,自然不能被歸類到「普通神魄境六重」的範圍內。
而陸霄,如今已經成功突破到神魄四重,他的戰力,基本也到達了神魄境八重最巔峰的狀態。
無法抗衡神魄境九重武者的原因,在於他的武技、秘術之類的級別沒提升上去,對上神魄境八重、九重這一級別的武者並無優勢。
最簡單的一個道理,比如,陸霄神魄境一重時,越級挑戰神魄六重強者,使用五品下階的武技對對方有碾壓性的優勢,可面對神魄境高階武者,這武技優勢就不夠明顯了。
而眼前的狂蛇有點實力,但頂天也就是跟剛突破神魄七重的武者較量兩手的水平而已,擡手可滅。
「膽子不小,殺了我弟弟,居然還敢在我面前這麼囂張!」看到陸霄居然輕描淡寫地承認此事,狂蛇的三角眼中,迸發出無比淩厲陰森的寒光,「今天,我要把你千刀萬剮!」
說著,他一步跨出,手裡的長刀也猛然緊握而起,殺意凝聚。
「喋血狂刀!」
他霸道的聲音落下,魁梧的身材也猛然躍起。
一道道血色刀光,不斷劈向陸霄。
層層刀氣瞬間將陸霄整個人籠罩住。
淩厲蕭瑟的勁風四處肆虐,讓所有人都感覺渾身涼颼颼的!
陸依婷姐妹兩人心頭都是一緊!
雖然,他們都見識過陸霄的實力,知道陸霄能擊敗九頭蛇,可,九頭蛇跟狂蛇的實力,也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
陸霄能是對手嗎?
那些九蛇傭兵團之人,臉上也露出獰笑。
作為南四城這一片的頂級強者,他們團長的勢力不言而喻,區區一個毛頭小子,恐怕抵擋不了一招,就被他們團長給劈成碎片了!
然而……
被無數刀光籠罩的陸霄,隻是緩緩擡起了拳頭!
「砰——」
拳頭瞬間洞穿了層層刀光,直衝狂蛇手中的大刀,跟擊碎紙糊一般擊碎了他手裡的刀鋒!那拳頭摧枯拉朽一般穿透了狂蛇的軀體!
「噗——」
一大朵血花,在狂蛇背後綻放。
狂蛇瞪大雙眼。
低頭看著穿透自己兇膛的那隻手,眼裡充滿不敢置信!
「弱得可憐。」陸霄搖了搖頭,氣勁一震!狂蛇的軀體四分五裂,那破碎的軀體被炸飛到九蛇傭兵團那些人腳下……
陸家所有人都懵了。
九蛇傭兵團的眾多成員,也盡數傻眼。
這……怎麼一回事?!
他們的團長,就這樣被一拳擊敗了
恐懼、駭然、絕望……瞬間將剛才還殺氣騰騰的九蛇傭兵團眾人籠罩,好像一盆冰水般從頭淋到了腳!
「逃——!」
剩下的兩個副團長和幾個核心骨幹,是最快反應過來的,第一時間就做出了最精準的判斷。
逃走!
隻可惜,他們想太多了。
在陸霄面前,他們壓根沒有逃跑的機會。
他們身體剛動,陸霄就揮了揮手。
空氣彷彿被震動了一下。
然後,就是幾道悶雷一般的響聲傳遍了整個陸家,這幾個九蛇傭兵團的骨幹強者被靈力擊中,立馬就跟血霧一樣炸開!
鮮血四濺,噴到了其他同樣恐懼的九蛇傭兵團成員身上……
這一刻,那些九蛇傭兵團的人,從頭徹底涼到了腳跟,感覺自己心臟要從兇膛裡跳出來一般!
雙腳猶如灌鉛,壓根無法邁開步伐……
陸家那些人也一個個目瞪口呆,壓根無法相信自己看到的這一幕!
而陸衡和陸依琳姐妹獃獃看著陸霄,原來,陸霄不是無法修鍊靈力,而是之前沒有恢復過來!
恢復實力的陸霄,強到令人髮指。
這些九蛇傭兵團的人,在他面前猶如土雞瓦狗,就算是在整個南四城,估計也沒有人能跟陸霄抗衡!
「滾——」
陸霄冷冷掃了一眼這些九蛇傭兵團之人。
下一刻,他們紛紛發出尖叫,猶如受驚的野狗一般嚎叫著衝出了陸家,轉眼間,便消失無形。
來的時候有多猖狂,離開的時候就有多狼狽。
他們傭兵團的幾個強者都被陸霄斬殺了,剩下的都是一些上不得檯面的小卡拉米,這九蛇傭兵團最後的下場不是解散,就是被其他勢力吞併。
再也無法在這一帶立足。
而外邊,看到九蛇傭兵團那些成員居然跟喪家之犬般,狼狽逃竄離開陸家,天雲城那些一直都在關注陸家動向的人,一個個都露出了懵逼之色。
怎麼回事?
他們本以為,陸家會被九蛇傭兵團屠戮,難逃滅亡下場!結果九蛇傭兵團的人,跟野狗一樣逃了出來?
狂蛇呢?
難道……陸家裡面,有強者?
而與此同時。
天雲城。
煙雨樓中。
坐在煙雨樓大廳內,面前擺放著一壺熱茶的月夕瑤柳眉輕輕凝起,察覺到了陸家所在的方向,傳來一剎那的靈力波動,這靈力波動……至少屬於高階神魄境武者。
而根據她這段時間在天雲城駐足的所得到的信息來看,這李氏王朝內神魄境上三境的強者非常之少,南四城這偏僻之地,更是一個都沒有!
而陸家……正是陸雲所寄住之地。
剛才那股氣息,難道是他散發出來的氣息,可先前她並未察覺到過陸雲身上有靈力波動,隻見過他動用肉身力量。
在她心頭疑惑之際,幾個年輕男女突然出現在煙雨樓門口。
他們不俗的氣質,立刻引來了煙雨樓內眾人的目光。
「他們是太清教弟子!」
眾人心底暗驚。
月夕瑤在這煙雨樓已經入住了好幾天時間,他們都知道這個長相絕美的年輕女子來自太清教,而現在,又有一群跟她身穿一樣服飾的年輕人來了。
而月夕瑤也轉頭看向了煙雨樓外。
這幾個氣質不凡的年輕男女,邁步朝月夕瑤走了過來。
月夕瑤微微一笑,起身對為首的英俊青年打招呼,「林師兄。」
這青年,是月夕瑤的直系師兄。
林劍英。
林劍英跟她同出一脈,是她父親的親傳弟子,如今不過是二十五歲,已經是太清教內的頂級天才,就算是整個太清域的年輕一代裡,他也算是排得上號的年輕天驕。
且,很有希望在未來的一兩年內,踏入融天之境。
在太清教,是被重點培養的對象。
也深得他父親的看重。
林劍英看著月夕瑤的眼中滿是寵溺,笑道,「夕瑤,你這小脾氣還真是讓師兄擔憂啊,一言不合就把跟你同行的那些弟子給趕回去了,自己一個人在這裡,這讓我們怎麼放心得了?」
他有些擔憂地蹙起眉頭,「聽說,上次你帶他們一起去闖過那一處古墓了,結果從古墓出來卻被天魔教那群人給圍攻了,可有此事?」
月夕瑤點了點頭,「天魔教之人,確實也來此地了。」
「不過,看來他們也有顧忌,哪怕這幾天我在天雲城以身為餌,他們也不敢現身於此。」
林劍英搖頭,責怪道,「你啊,真是太任性了!要是那些傢夥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將你誅殺怎麼辦?!」
這個妹妹,向來不讓他和師父不省心。
月夕瑤微笑,「我身上有父親留下的禁器,關鍵時刻可保命,死不了。我倒是想他們多現身,摸清他們的底細呢。」
在天魔教手下吃了幾次虧,她心裡一直都非常不爽,尤其是天魔教那魔女,她恨不得把對方給抽筋拔骨。
林劍英身旁,一個長相美艷的紅衣女子含笑開口,「月師妹就是有底氣,果然出身名門世家就是不一樣,要是我們太清教這些尋常弟子,遇上這些天魔教的魔頭,也隻能繳械投降了。」
看似艷羨的一句話,卻帶著酸溜溜的意味。
嘲諷意味十足。
月夕瑤微微蹙眉,並未理會對方的挑釁。
這紅衣女子名為祝紅盈,同樣是太清教內年輕一代裡的佼佼者,可一直以來,跟月夕瑤都有些不太對頭。
說白了——就是嫉妒作祟。
在月夕瑤成年前,她也是青竹峰的備受矚目的天之驕女。
而月夕瑤成年後,這第一美女的名頭便落在了月夕瑤身上,而她,則是淪為了陪襯的綠葉。
家世背景、容貌、修鍊天賦被全面碾壓,讓一向高傲的她無法接受,這種不忿便化為了嫉妒。
「好了,夕瑤,天魔教的事情你也不用擔心了,我們已經到了,他們現在已經翻不起什麼波浪了。」另一個玄衣青年微笑道,「明日,我們便啟程一同去探索這古墓。」
月夕瑤看了一眼這青年,隻是神色淡漠地點點頭。
這青年名為陳驕,是張天德的弟子。
對張天德她提不起好感,對他的弟子自然也沒什麼好感。
道不同,不相為謀!
太清教是個龐然大物,看似表面和諧可內部卻是四分五裂。
各大派系都在明爭暗鬥。
而張天德,就跟她月氏不是一路人,反而跟洞虛子那一脈走得很近,他們這一脈之人行事,月夕瑤向來不敢苟同。
看到月夕瑤對自己態度冷淡,陳驕臉上也有些尷尬。
不過,很快被他掩飾下去。
畢竟,月夕瑤背後是月氏一族,是太清教的原始三脈之中的一脈,從太清教創立至今不曾沒落,依舊鼎盛。
最重要的是,如今身為月氏貴女的月夕瑤尚未有婚配,張天德絞盡腦汁才給他爭取來這次的行動機會,跟月夕瑤一起同行,他可得把握好機會,獲得對方青睞。
林劍英又繼續道,「夕瑤,我聽那些返回太清教的弟子說,你們闖入那古墓後,進入了一個陣法中,遇上了一群強大的傀儡?」
「沒錯。」月夕瑤道,「我們進入那陣法後,身上的靈力無法運轉,能動用的也唯有薄弱地肉身之力了。」
「而我,也是靠著有法寶護身,才能勉強帶著他們從裡面殺出來,可,想要解決這些傀儡,有法寶護身也很難做到。」
「畢竟,長期催動法寶,需要磅礴的靈力支撐。」
林劍英微微眯起雙眼。
他們此番來的人裡面有七人,但是並無肉身強大之人。
太清教之人,本就不擅長煉體。
他沉思片刻,道,「那如此看來,想要穩妥起見,我們還不能貿然闖入其中,還需從長計議。」
月夕瑤笑了笑,「林師兄,這個無需擔憂,我已經找到一個體修與我等同行了,有他相助,我們這第一關應該可輕鬆度過。」
「哦?」林劍英眉頭輕挑,「對方靠譜嗎?」
月夕瑤道,「當初我被天魔教之人偷襲受傷,需要一株龍舌草,他直接將龍舌草送給了我,我認為,人還不錯。」
「原來月師妹說的是此子!」陳驕嗤笑一聲,「我也聽那幾個弟子說了,就是那小子把他們幾個打了一頓,月師妹還為此把他們趕了回去,對吧?」
月夕瑤神色不悅,「是又如何?」
陳驕淡淡一笑,「月師妹,此人性格狂妄,若是與我等同行,必須要先挫挫他的銳氣才行,否則,我怕他中途給我們整出什麼幺蛾子來。」
「陳兄說的有道理,我們太清教弟子就算做得再不對,那也輪不到他來教訓,這件事,我們怎麼也要個說法才行。」另一個長相比較陰柔,拿著一個紙扇的白衣青年也含笑道。
在他們看來,動他們太清教的弟子,那就是在打他們的臉,在聽到月夕瑤說此人要跟他們同行之後,心裡更是不爽。
一個連來歷都不明的下三濫貨色,也配跟他們太清教弟子叫闆?
多少有點分不清大小王了。
林劍英淡淡道,「好了,都別亂搞事,本來就是那幾個弟子態度猖狂,對方出手教訓,也是合情合理。」
「再說了,對方好歹也幫過師妹,你們要是為難對方,豈不是讓師妹為難?」
祝紅盈抿嘴輕笑,「劍英,雖然此人幫過月師妹,但畢竟來歷不清,不可輕信,與我們同行還是有很大風險。」
「不排除對方是想要討好月師妹,所以才將龍舌草送給她,我們太清教弟子出門,被其他人討好很正常。」
「說不定,對方心術不正,故意以此舉來引起月師妹的注意呢,月師妹不懂人心險惡,我們這些年長的師兄師姐既然來了,那肯定要幫她把把關。」
月夕瑤掃了一眼她,淡淡開腔,「我江湖經驗雖少,但帶眼識人還是懂的,反倒是祝師姐從剛才開始就話裡話外地對我陰陽怪氣,未免有些過分了吧?」
「我要是先前有什麼得罪之處,還請祝師姐明指出來!」
「沒必要在這軟刀子戳人。」
祝紅盈沒想到月夕瑤居然這麼明晃晃地將此事挑明,一下子也有些尷尬了,轉而笑了笑道,「我哪敢陰陽月師妹?是月師妹多自己想多了,您可是峰主的掌上明珠,誰敢惹你生氣啊。」
「好了,紅盈,你也少說兩句。」林劍英見氣氛不對,連忙打圓場,「夕瑤,那你現在就帶我們去見見你那位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