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追查到底!
月夕瑤冷冷回道,「沒興趣。」
她確實很想殺陸霄,但她很清楚,這魔女也是個狡詐姦猾,跟她合作,跟與虎謀皮沒什麼區別,風險太大。
淩紫鳶微微一笑,「看來,你們還真是睡出感情來了,那到時候,月仙子失身之事,可能就瞞不住了,咯咯咯——」
隨著她嬌笑聲落下,她身形飄然而去。
隻是,臨走前還深深看了一眼陸霄。
魔尊奪舍陸霄失敗,而魔尊之心已經跟陸霄融為一體,他們天魔教斷不可能坐看這事態往這方面發展,不管如何,他們一定要將魔尊之心給奪回來!
隻是,她現在實力還不夠強,沒有絕對把握戰勝陸霄。
所以,她選擇隱忍。
把這個消息帶出古魔戰場,跟天魔教內的老一輩強者彙報。
而月夕瑤俏臉上也浮現出一絲凝重。
要是她被陸霄玷污之事被傳了出去的話,那她也無顏見人了。
可,沒辦法,她也沒有把握對付陸霄。
不過,最後還是強忍著穩住心神,繼續參悟法則之力。
在過去的十幾天裡,她觀摩法則圖刻,已經領悟了金之法則。
「希望,在接下來的十天裡,能再領悟一種法則之力,若是我能再領悟一種法則之力,實力肯定會在那小子之上,到時候,或許能殺了那傢夥一雪前恥。」
想到陸霄對她所做之事,她就氣得牙癢癢。
雖然,身體上是享受的,可精神上,確實備受折磨。
——
與此同時。
在陸霄等人進入古魔戰場的這二十天內,外界早已翻了天了,尤其是此刻的天武學宮,氣氛壓抑得可怕。
天武學宮的兩個副宮主,此刻正戰戰兢兢地站在一個老者面前,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隻能唯唯諾諾地低著頭。
這老者,便是太清教的一位長老,名為張天德,融天境強者,也是這一次太清教派來東荒域執行任務中的最強者!
可,此刻的張天德也是無比慌亂、氣憤,臉色很是難看。
就在半個月前,他已經得到了來自太清教總部的消息——
太上長老洞虛子的親傳弟子,韓震麟,已經在古魔戰場內隕落了!
太上長老洞虛子在韓震麟身上,留下了一道禁制。
所以,在韓震麟隕落的第一時間,他就已經感應到了。
得知自己最寵溺的親傳弟子隕落,洞虛子勃然大怒,遷怒到了他這個帶隊人的頭上,要他立刻徹查此事,立刻將斬殺韓震麟的人滅殺,將對方的人頭帶回太清教!
否則,他張天德,就得提頭回去見洞虛子!
洞虛子這毫不講理的遷怒,讓張天德也是敢怒不敢言。
如果,韓震麟是在他張天德眼皮底下被人斬殺的,他難辭其咎。
可,韓震麟是在古魔戰場隕落的,他壓根就進不去裡面,而且,進入裡面之人,都在神魄境三重之下。
韓震麟被殺,隻能說是技不如人。
遷怒他一個小小的長老,算什麼本事?
這十幾天來,他每一天,都在承受著來自洞虛子那方的巨大壓力,無比煎熬,究竟是誰這麼大的狗膽,殺了他們太清教弟子?
而天武學宮的那些高層得知這個消息後,也一個個戰戰兢兢。
誰能想到,太清教的弟子,居然會在古魔戰場中隕落?而且,還不是普通弟子,而是一個太上長老的親傳!
如果,這件事不及時徹查出來,他們天武學宮也將受到牽連,太清教的怒火,他們可承受不起啊!
但現在他們也沒辦法了,隻能等進入古魔戰場的那些弟子將有用的消息回來。
同時,他們內心也有些擔憂。
畢竟,以韓震麟的實力,在神魄境三重巔峰絕對算得上頂級強者,戰力在進入古魔戰場的諸多天才中可排入前三甲。
而且,還有月夕瑤跟他一起行動啊,可就算如此,依舊被人給斬殺了!
究竟是誰這麼強?
他們天武學宮的弟子會不會也有危險?
不過,這個念頭,也隻是在他們腦袋中一閃而逝罷了。
不管是秦問天、葉天機還是令狐傲等人,都是人榜排名前列的翹楚,就算略有不如對方,至少,自保之力還是有的!
現在,他們更希望天武學宮的弟子從古魔戰場出來後,能帶來讓他們振奮的好消息——
比如他們天武學宮弟子,在古魔戰場裡斬殺荒王殿弟子。
把荒王殿年輕一代殺到斷層!
尤其是陸霄那個小子!
必須要死!
……
轉眼間,又是十天過去。
段星霖深吸一口氣,道,「古魔戰場馬上就要強行驅逐進入裡面的武者了,看來,也該打通虛空通道,讓他們回來了。」
「布陣吧!」
隨著段星霖一聲大喝,其他天武學宮的高層也紛紛布陣,開始用秘鑰之力,強行打通古魔戰場的通道。
而在另一邊。
荒王殿,七位殿主也紛紛出手,利用秘鑰打開虛空通道將陸霄等人接回。
他們看似平靜,可內心卻也很緊張。
畢竟古魔戰場內的生死搏殺向來激烈,每一次都有一些天才弟子在裡面隕落,這一次也不知道能有多少人能活著回來……
尤其是如今兩大超凡勢力針鋒相對,雙方一旦碰面,折損一定會很大。
不過,他們也很快便收斂心神,齊齊大喝一聲,「開——!」
一個虛空通道被打開。
——
古魔戰場內,虛空之上,開始出現一個個虛空通道。
陸霄擡頭望天,「看來,已經在這古魔戰場裡混了三十天了,也該出去了。」
他利用符篆感應著哪一個通道,才是荒王殿的前輩打開的通道。
妖瑤姿提醒道,「這虛空通道維持不了多長時間,我們趕緊過去!」
一行人果斷開始往虛空通道的方向而去。
其他勢力之人,也各自奔向自己勢力那些前輩打開的虛空通道。
月夕瑤長身而起,眸子輕顫,看著陸霄遠去的背影,「我們,還會再見的……下次再見,就是你的死期!」
說完,她倩影也消失原地,她是通過天武學宮的秘鑰進來的,返程,自然也是通過天武學宮打開的虛空通道。
然而,等月夕瑤趕到之時,卻發現天武學宮所打開的虛空通道附近,並沒有天武學宮的弟子和太清教弟子。
她柳眉輕蹙,「其他人還沒趕來嗎?不管他們了,或許,他們先一步離開了古魔戰場,回到了天武學宮也說不定。」
韓震麟這些傢夥貪生怕死,臨陣脫逃,差點讓她隕落在天魔教之手,這件事,就跟刺一樣留在她心中。
以後,哪怕是同門,她也不想跟這些傢夥有任何交集了。
她縱身飛起沖入那虛空通道之中,一陣天旋地轉後,她的身形,出現在了天武學宮的傳送陣法之上。
「出來了!」
「終於有人出來了!」
一看到月夕瑤出來,太清宮那些帶隊的老一輩強者都鬆了一口氣。
幸虧這位姑奶奶沒出事,否則,他們可就全都要完了,畢竟,論身份,月夕瑤的身份可比韓震麟要尊貴太多了!
不過,張天德很快便發現了不對勁,月夕瑤是跟韓震麟他們一起進去的,結果,現在隻有月夕瑤一個人回來?
除韓震麟外的其他弟子,也隕落了?
如果真是這樣,那事情可就麻煩!
張天德吸了一口涼氣,問道,「夕瑤,你……隻有一個人回來?」
「其他人呢?」
月夕瑤搖了搖頭,「不知道。」
「我們這一次進入古魔戰場中,深入了亂魔淵內,遇上了天魔教餘孽。」
「什麼?!」聽到這話的太清教眾長老,臉上露出不敢置信之色,「天魔教的人,怎麼能進入古魔戰場?!」
「難道,韓震麟,是隕落在天魔教之人的手中嗎?」
如果是這樣,他們反倒有個交代了。
畢竟,在爭奪魔尊之心的過程中,韓震麟英勇犧牲,被天魔教之人所殺,這也還勉勉強強說得過去。
然而,月夕瑤卻嗤笑一聲,「沒有,在關鍵時刻,他們直接逃了,留下我一個人獨自面對天魔教那些傢夥。」
想到這,月夕瑤又有些心寒。
要不是陸霄,她可能真的死了。
腦海中浮現那白衣少年的身影,她的內心不由變得複雜起來。
這傢夥,玷污了自己。
可,也救過自己。
下一次見面,難道,真要殺了他嗎?
聽到這話的太清教眾人,臉上露出了尷尬。
韓震麟和其他弟子,臨陣脫逃?
「那也就是說……韓震麟,是在跟你分別之後被殺的?」
月夕瑤這才發現了不對勁,「韓震麟死了?」
「嗯!」張天德臉色凝重,「得知韓震麟在古魔戰場隕落,洞虛子太上長老勒令我一定要找出真兇,否則就讓我等提頭回太清宮!現在,我等也是焦頭爛額啊……」
月夕瑤蹙眉。
這種行事風格,確實像洞虛子那老登的風格。
霸道蠻橫,毫不講理。
她們月家這一脈,向來不喜洞虛子那一派系的人。
可如今,月家在太清教的話語權逐漸削弱。
而以洞虛子這些太上長老為主的勢力,卻逐步掌控了太清教的權力。
如今,太清教已經不再是當年的太清教,變得有些烏煙瘴氣了。
這也是為何這一路上,她都對韓震麟的示好不假辭色的原因。
張天德深吸一口氣,「夕瑤,你還知道什麼情況,跟我們說說,不管怎樣,殺我們太清教弟子之人,必須死!」
「你可有接觸過什麼可疑人物?」
月夕瑤腦海裡,閃過陸霄的身影。
韓震麟雖然膽小怕死,可也是太清教年輕一代裡的翹楚,除了天魔教那位妖女外……唯一有可能殺了韓震麟的,就是他了。
一時間,她的眼神,變得更加複雜。
「夕瑤,可是想到了什麼可疑之人?!」張天德繼續追問。
月夕瑤深吸一口氣,眼神掙紮了一下,「沒有。我想了想,最有可能的,就是天魔教的那位魔女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不把對陸霄的懷疑說出來。
隻是下意識,就這樣說了。
反正,天魔教跟太清教,本來就是死敵!
不管怎樣,這個帽子扣在天魔教頭上,他們也絕不冤枉。
至於陸霄……
她要親手解決!
「對,就是這樣,我就是想要親手解決這個登徒子才沒有把他供出來,讓天德長老懷疑他。」她心中暗道。
而張天德見月夕瑤神色怪異,似乎隱瞞了什麼情況。
但也沒繼續追問下去。
而此刻,天武學宮的眾多高層,已經徹底坐不住了。
都過去這麼久了,他們天武學宮的天驕們怎麼一個都還沒回來?
他們心裡,已經隱隱有不妙的預感……
就在這時,兩三道狼狽的身影,從那虛空通道中跌落了出來!
他們神色中依舊帶著惶恐,直到確認自己真的安全回到了天武學宮,這才鬆了口氣,這幾人,赫然便是那天逃脫的太清教弟子。
看到他們,月夕瑤的眼神裡,浮現幾抹厭棄之色。
一群貪生怕死之輩!
看到他們出來,張天德眼神微顫,連忙上前急切問道,「韓親傳可是與你們一起的?」
幾個弟子聞言,愣了愣,而後艱難咽了一口唾沫點頭。
「是……」
「既然如此,你們一定知道,韓親傳是如何隕落的吧?」張天德冷喝一聲,「是誰這麼大狗膽殺了韓親傳?!」
幾個弟子眼神躲閃,嘴唇蒼白,「是……是一個神魄境一重的少年,年齡,比我們少上兩歲左右。」
「什麼?!」
這話一出,頓時間,太清教的眾多長老紛紛大怒!
「你們當我們是傻子?!」
「韓親傳實力何其強大,就算是在神魄境三重巔峰裡,那也是橫壓同代的存在!區區一個神魄境三重,怎麼可能殺得了他?!」
「再不如實道來,我們可就要用刑了!」張天德怒道。
這些弟子簡直膽大包天日,居然敢在他們眼皮底下睜眼說瞎話?
「我們……我們真沒說慌啊!」看到張天德動怒後,這些弟子瑟瑟發抖,目光望向了月夕瑤,「月師姐也見過那位少年的……」
一時間,張天德等人,齊齊將眼神轉向了月夕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