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她心疼傅南洲,他卻說第一次還在
傅南洲的臉色頓時一沉,語氣也變得淩厲,「你怎麼找到這裡!」
「這點事還難不到傅家。」接著,譚雅看向陸惜,「出爾反爾,不要臉的巴著我兒子不放,果然是鄉下來的野丫頭會幹的事!」
「譚雅!」傅南洲怒喝一聲。
陸惜也毫不嘴軟的懟回去,「見死不救,趁機威脅,也果然是豪門棄婦會幹的事!」
一個「豪門棄婦」徹底激怒了譚雅,當年她離婚是被迫的,幾乎就是被掃地出門的,可不就是豪門棄婦?
可就算是事實,譚雅也不允許陸惜嘲笑她,因為陸惜沒這個資格!
「你……南洲!這就是你娶的好媳婦!」譚雅厲聲喝道,對陸惜的厭惡毫不掩飾。
傅南洲將果果放下,「出去說!」
「小姨夫……」果果的大眼睛裡充滿了困惑,還有對譚雅的一絲絲畏懼。
譚雅冷冷提醒,「別亂叫!我兒子可不是你的小姨夫!你也別想叫我姨姥姥!」
果果怯生生的躲在傅南洲身後。
一股火瞬間從陸惜心裡拱上來,對一個孩子這樣,譚雅太過分了!
傅南洲用力拽著譚雅就走。
陸瑤有些著急,「惜惜,你去看看,他們別吵起來。」
陸惜冷聲說:「吵就吵唄。」
「你啊,他們吵起來。南洲這邊倒是沒什麼,可你婆婆肯定會遷怒到你身上。」
陸惜才不在乎,「遷怒就遷怒,反正我也不在乎,我沒打算跟她當婆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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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南洲把譚雅拉到沒人的樓梯間,臉上盛怒難消,「究竟要我說幾遍,離陸惜遠一點!不要再來騷擾她!」
譚雅狠狠的眯著眼睛,「注意跟我說話的態度,我是你媽!」
「我媽早已經死了!」傅南洲雙眼猩紅如火,咬緊的牙縫間擠出一句話,「還記得那年你做了什麼嗎?!需要我提醒你?」
譚雅眼底一痛,語氣軟了下去,「兒子,這件事就過不去了是嗎?」
「過去?」傅南洲笑出聲,黑眸竟蒙上一層霧氣,說不清楚是寒氣,還是淚意。
「譚雅,你告訴我,怎麼過去?
「你把我騙到了賭場,親手交給了那個變態,看著我被灌藥,被毒打,你隻是傻傻的站在那。
「我用最後一絲理智哀求你帶我走,那你是怎麼說的?!
「你說你生了我,養了我,我欠你的生養之恩,你說母債子償,我應該替你償還。
「我說我恨你,如果你今天把我一個人留在這裡,那從今以後我們就斷絕母子關係,我就當作我媽已經死了,你也沒有我這個兒子!可你還是走了!
「譚雅,你很清楚我接下來會面對什麼,但為了保住你自己那條命,你可以狠心不顧我的死活!
「這種情況,你竟然還有臉說你是我媽?!我說了,我媽從那一天就已經死了。」
譚雅臉上的血色被抽空殆盡,當年她自私,親眼看見一個欠債的賭鬼被奪去了手,她真的太害怕了。
「南洲,你當年……」譚雅哆嗦著問,想問他都經歷了什麼,卻沒有勇氣問。
傅南洲再一次笑了,「你看,你連問都不敢問,因為你怕那是你承擔不起的後果,你怕會被愧疚折磨。」
「不是的,我……」
譚雅想狡辯,但傅南洲卻無情的打斷了她,「當年你不顧我的死活,現在我完全可以不管你!如果不是因為外婆,我絕對不會管你的死活!
「我的忍耐是有限的,最後再警告你一次,我不會和陸惜離婚!我的婚姻你也無權幹涉,不要再來找陸惜的麻煩!」
譚雅張了張嘴,還想再說什麼,卻彷彿被傅南洲眼底那駭人的寒芒緊緊的勒住了脖子。
她能感受到兒子心中無盡的恨意,猶如烈火般熾烈,仿若寒冰般刺骨。
譚雅不敢再招惹傅南洲,更不敢提她今天來的目的,隻能咬著牙離開。
她走了以後,傅南洲才鬆開一直緊握的拳頭。
但他依舊止不住顫抖,兇腔裡湧動著各種複雜的情緒,心痛,憎恨,還有一絲被他鎮壓於心底的恐懼。
這個世界存在各種各樣的變態,有些男人喜歡玩弄少女,有些喜歡玩弄男孩。
那天的畫面依舊曆歷在目,他經歷了人生最屈辱的一段,被人剝光了衣服,被人強行壓著跪在地上,被人捏著下巴擡高頭,被人捏開嘴,被人……
傅南洲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彷彿有寒意從每一個毛孔鑽入,明明還是夏天,他卻詭異的打了個寒顫。
陸惜僵硬的站在原地。
她能深切的感覺到傅南洲被一股悲傷籠罩著,說不清楚他的情緒,她就是覺得很複雜。
她以前以為傅南洲是在一個和諧幸福的家庭長大,他有極好的教養,那家庭一定不差,他身上富養出來的孩子才有的涵養與眼界格局。
可現在看見傅南洲的樣子,她才知道錯了。
難怪傅南洲提起他媽的時候,他會說他母親已經過世。
這樣自私的母親,比她爸媽可能還要更讓人絕望。
他那個樣子……
很想抱抱他。
陸惜走進去,輕輕叫了一聲,「傅南洲?」
傅南洲長身一顫,快速收斂情緒,卻沒來得及壓下眼底的痛苦神色。
「怎麼了?」傅南洲唇畔扯出一抹淺笑,虛無的讓人心疼。
陸惜眨了眨眼,最後靠近,輕輕的抱住了他。
感覺到傅南洲的身體倏然緊繃,她說:「有點難受,想讓你抱抱我。」
「好。」傅南洲回抱她。
「惜惜,你聽見了嗎?」
「……嗯。」
「難怪。」傅南洲苦笑,如果不是聽見了,執意要離婚的她怎麼會忽然抱他?
「同情我?」
陸惜的小臉貼在他心口,「你這樣的條件,哪裡需要我同情?就是覺得挺心疼的,想起我媽不要我跟我姐的時候了。」
傅南洲沉默,片刻後說:「我沒被玷污,他們拍了照,但我大哥帶人找過去了,我幸免於難。」
那天他是被人掰著嘴,可接下來大哥就一腳踹開門,把那些人狠狠揍了一頓,然後帶走了他。
隻不過當時作為天之驕子的他從來沒被人那樣對待過,因此留下了很強的心理陰影。
陸惜點頭,「我知道。」
傅南洲又一次強調,「我是乾淨的。」
「嗯,我相信。」陸惜答應,他解釋這個幹嘛呢,好像是準備留給她一樣。
「我第一次還在。」傅南洲又說。
陸惜身子一僵,繞在他後腰上的小手不輕不重的捏了一下,「誰問你這個了!」
她在心疼傅南洲,這個男人卻說第一次還在?
傅南洲結實性感的兇膛震了一下,喉間逸出一聲低笑,「我想問,傅太太打算什麼時候拿走?總放在我這,萬一有其他女人惦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