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傅南洲吻了陸惜
莊依也聽到了語音消息,頓時氣到說不出話,「你姐有病吧?她是有受虐傾向還是咋的?!
「我真服了,明知道渣男跟他媽合夥讓她頂罪,而且還把主意打到你頭上,竟然還要把他們救出來?
「草,氣死我了,氣死我了,乳腺癌都快給我死出來了!」
陸惜無奈又苦澀,「我姐上次懷孕,我姐夫整個孕期都照顧的特別好,她肯定是因為懷孕想起這些了。」
「來來來,說說怎麼好的,我他媽長點見識!」莊依才不信車南那種虛偽的人會真心對陸瑤好。
陸惜說:「我姐半夜想吃榴槤,我姐夫跑了一個多小時買回來的。
「還有一回,我姐夏天想吃凍梨,我姐夫買不到,就買了梨去冷庫速凍再用保溫箱帶回來的。」
莊依無語,「就這?!這就讓她好了傷疤忘了疼了唄?!
「老說你姐夫對她好,但我真沒感覺。
「上次你姐加班胃疼,你姐夫也就說了一句『老婆你辛苦了,心疼死我了』就完了吧?!」
陸惜點頭,「我姐夫會哄人,每次我姐累了,我姐夫都會說我姐好辛苦,好心疼,然後給我姐捏捏肩膀,我姐立馬就能忘了之前多累。」
莊依冷笑,「真心疼幫著幹啊,就嘴上心疼,身體還甩手當大爺。」
看到陸惜嘴唇有點白了,莊依趕緊掏出一顆糖,「你是不是低血糖了?趕緊吃。」
陸惜接過來,撕開糖紙卻塞進莊依嘴裡,「芒果味的軟糖,你最喜歡。」
莊依嚼著糖翻白眼,「看見沒,咱倆這才叫好。我知道你低血糖,整天裝著糖,你記得我愛吃芒果軟糖,會先給我。
「你姐夫所有的愛都在嘴上,你姐純純戀愛腦。
「惜惜我跟你說,我第一次覺得你姐就是個奇葩。張嘴,有太妃糖。」
陸惜嘆氣,「其實我能理解,因為我姐從小太缺愛了。
「我們在我奶跟前時,我舅媽特別厲害,對我們頤指氣使,因為我姐比我大,所以我舅媽經常打罵她。
「以前我姐總是一臉小心,根本不敢放鬆,是遇到姐夫以後才開始愛笑的,對她來說,我姐夫就是她生命裡的光。
「我有點擔心,如果光熄滅了,我姐大概也……」
莊依一身雞皮疙瘩,「別解釋,再解釋你姐也是戀愛腦。」
「嗯,我承認。」
「那你咋辦?!就這麼算了?真打算弄出來?」
陸惜認真思考。
「陸惜我跟你說,雖然原本就不夠立案,李剛他們出諒解書就能放出來,但我小舅打算嚇唬嚇唬他們,關他們一陣子,給足教訓再放出來,你要是臨時變卦,別說我瞧不起你,我小舅都得煩你!」
陸惜點頭,「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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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是一回事,但能不能做到就是另外一回事。
等陸惜心事重重的回到龍湖別墅,陸瑤就又發了一大段文字。
——惜惜,剛才李剛表哥來了,跟表舅媽買了好多水果說是專門來看你的。
這事其實本來也不大,都是我婆婆一時鬼迷心竅,所以李剛也出了諒解書,願意小事化了。
我知道莊依的舅舅有本事,你幫我請他吃個飯,求求他把你姐夫跟我婆婆放出來,花多少錢你告訴我,我來湊。
我知道,你怪我心軟,我也恨自己這點,但也不知道是不是懷孕激素波動的事,我就是覺得你姐夫不在我身邊,我心裡委屈。
還有,果果需要人照顧,我總不能兩邊跑,我婆婆嘴上刻薄,但對果果還是好的。
這些年,姐為你沒少付出,就讓姐自私一回行嗎?
陸惜本來打算換鞋,看到這段話頓時心口一堵,又拿著手機走了出去。
傅南洲回來拿重要文件,正打算離開,一看陸惜這樣子不禁挑起長眉,放下了文件。
她姐姐的事不都解決了嗎,今天不夠痛快?
陸惜坐在花園裡,給陸瑤去了個電話。
「姐,你想過沒有,這次的事鬧成這樣,我跟姐夫還有你婆婆肯定水火不容。
「我倒是沒事,大不了不去你家,反正我也有家了。可你呢?你婆婆能給你好臉色嗎?到時候你跟你婆婆天天婆媳不和,姐夫還能對你好了?
陸瑤反駁,「不會的,我現在懷孕了。惜惜,我婆婆一直催我生二胎,給他們家延續香火,她肯定會對我好。」
「那萬一還是女兒呢?你……」
陸惜還想說什麼,陸瑤已經有些急了,「惜惜別說了,你要是不同意我就再找找人。」
陸惜真生氣了,姐都沒叫:「你能找誰去?就一定非得讓他們出來唄?」
「惜惜,你不懂。」陸瑤哭了,「以前都是我一個人苦撐,有了阿南以後,我才漸漸有了依靠,我已經習慣了身邊有他,我害怕自己一個人。」
陸惜呼吸一滯,像是被誰掐住了脖子,說不出話來。
是的,以前是姐姐一個人撐著,她的日子雖然苦,但遇到事情總會有個姐姐跟她說,「惜惜不怕,有姐在呢。」
怎麼辦啊?
陸惜垂著頭,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心裡悶得喘不上氣。
一團陰影忽然籠罩在她的頭頂,遮住了夕陽的餘暉。
陸惜擡起頭,卻看見傅南洲正雙手插兜,低頭看著她。
傅南洲不是一個愛笑的人,平時總是給人一種上位者的壓迫感。
陸惜莫名的緊張,猛的站起來:「傅先生!」
大概是動作太猛,陸惜沒站穩,身體往後栽了栽。
傅南洲伸出手臂攬住了她的腰,濃眉微沉,「說我壞話了,嚇成這樣?」
陸惜低下頭,悶聲說:「沒有,跟我姐說話呢。」
「怎麼了?」傅南洲依舊沒收回手,女孩的腰又細又軟,他怕自己一鬆手,她又會折過去。
陸惜搖頭,「我姐懷孕了,想讓我求你把我姐夫跟她婆婆放出來。」
「我的時間這麼不值錢?」傅南洲不悅,麻煩倒是不麻煩,但他一向不喜歡插手這些瑣事,幫她已經是破例,他不會再打破原則。
陸惜聲音更低了,「對不起,傅先生。」
她就知道這樣會困擾傅先生。
傅南洲呼吸一緊,「擡起頭,你這樣被人看見,還以為我欺負了你。」
陸惜擡起頭,露出一雙濕潤的眼眸。
傅南洲心口狠狠一跳。
女孩的眼睛宛若清泉一般清澈,眼底的委屈,糾結,歉意複雜交織,被一層薄薄的霧氣覆蓋。
那一瞬,傅南洲心口掠過一抹心疼,下意識放緩了語氣,「哭什麼?我沒說不幫你。」
「那……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
「多跑一趟而已。高局是朋友的長輩,不親自過去不合適,我明早過去一趟。」傅南洲語氣淡漠,到底還是破例了。
陸惜聞言,眼眸亮了一瞬,「傅先生,你人真好。」
當女孩用濕漉漉的眼睛看著他,卻笑著說出這句話,傅南洲的心口被狠狠碰撞了一下,情不自禁的低下頭,薄唇輕輕覆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