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8章 傅西洲撂實底
陸惜一時沒忍住,被他氣笑了,「傅總,你聽聽自己說的是人話嗎?別說隔著我的肚皮,就算你的手能伸進去,孩子周圍都是羊水,你能摸到什麼?」
傅南洲又被噎了一下,這小嘴真能巴巴,跟淬了毒一樣。
不過,他總覺得自己的小妻子似乎是在與他置氣,她應該是明白了自己的暗示,卻因為他的隱瞞,帶著濃濃的怨氣。
「你就說給不給摸吧!我是孩子的父親,我到底有沒有權利摸!你別忘了咱們兩個隻是為什麼走到今天這一步!你以為我想嗎?」
傅南洲厲聲發問,聲音大的透過門口傳向走廊,在走廊裡都聽得清清楚楚。
丁聿心頭咯噔一下,傅總真是……就算演戲也不至於這麼逼真吧?
陸惜憤怒的站起來,「你吼什麼吼?嚇到我姑娘了!不就是想摸嗎?給你摸!」
她憤怒的走上前,把肚子挺過去。
傅南洲緩緩撐起身體,伸出那隻沒受傷的手,從陸惜的衣服下擺探進去……
陸惜頓時倒吸一口氣,狠狠的瞪著傅南洲,「你……」
「不是你讓我摸的?」傅南洲反問一句,攬住陸惜的腰,兩人的身體立刻貼合在一起。
「傅南洲!」
「別動,我好好摸摸咱們女兒。」
挺正常的一句話,聽不出任何破綻,可那隻不安分的大手就讓陸惜整個人猶如被火燒著,整個人都紅溫了。
她真是要氣死了,這個男人的膽子怎麼這麼大?晴天白日的,門口又是丁聿,又是她姐,他竟然就敢這麼明目張膽的摸她,不要臉!
「好了,你摸夠了沒有?!」陸惜紅著臉。
為了掩飾自己的羞臊,她故意大聲斥責,「我警告你傅南洲,別以為你是我孩子的爸,就可以為所欲為!現在咱倆在冷靜期,你給我注意一點!」
「是得注意一點。」
傅西洲似笑非笑的聲音忽然從外面傳來,接著他雙手插兜,慢悠悠的走進病房。
「老三傷的這麼重,還有心情摸……一下孩子呢?」
他故意語氣停頓,配上那雙笑眯眯的眼,竟然帶著幾分嘲諷。
很顯然,他應該是看破了傅南洲。
傅南洲眉眼當即一沉,「你來做什麼?」
「當然是來看看我那被打得半死的弟弟是不是活在水深火熱中,沒想到竟然差點看到一場……」
「春宮大戲」四個字,他隻是動了動嘴並沒有發出聲音。
陸惜心頭一慌,傅西洲果然是看穿了剛才傅南洲做了什麼!
她忍不住又瞪了傅南洲一眼,都怪他!
「傅二哥,我找你有事。」
陸惜急忙拉住傅西洲,再說下去,她的臉就不用要了。
傅西洲看著胳膊上這隻白嫩的小手,又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傅南洲,笑容變得陰險,順手就握住了陸惜的小手,「好,什麼事都可以跟哥哥說。」
陸惜趕緊抽回手,笑著說:「咱倆在路上說吧。」
接著倆人離開,將傅南洲一個人扔在了醫院。
傅南洲被氣笑了,這是故意做給他看的?
呵呵,笑話!他會吃醋嗎?
傅南洲磨了磨後槽牙,當然不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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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車場。
陸惜囑咐,「大海哥,你先送我姐吧,我坐傅西洲的車。」
陸瑤有些不放心,「不行,那個人很危險。而且你這肚子都這麼大了,身邊得隨時都有個人才行,我不放心。」
陸惜卻笑著安慰她說:「姐,你就放心吧,傅西洲要是想對我下手,早就動手了。」
陸瑤一想,似乎的確是那麼回事。
不過,她上了車,還是跟大海說:「麻煩你跟著惜惜,不用跟太緊,我就想確認她安全,萬一有點什麼意外我能及時過去。」
大海點頭,「好。」
三月春暖花開,尤其是臨近中午,趕上這樣這樣明媚的大晴天,陽光灑在身上暖暖的,完全沒有春寒料峭的感覺。
「說吧,找我什麼事?」
陸惜忽然站住,認真的看著他,「傅二哥,我能信任你嗎?」
傅西洲眸子緩緩睜,嘴角的笑容也消失,「這話什麼意思?」
「我就是想問,我能完全信任你嗎?不用擔心背刺,不用擔心告密,可以放心的將自己的秘密完完全全的袒露給你嗎?」
陸惜的目光坦蕩,沒等傅西洲回答,又說:「其實我在賭,你是不是我的依靠。
「這段時間跟你接觸下來,我能看到你的狠毒,從你做事的手段來看,你的確就像一個瘋子。
「可同時我也看到了你的孤獨,你不是完全站在黑暗中的,我甚至能感覺你的掙紮,你想掙脫泥沼。
「傅二哥,我想信任你,想讓你成為我家裡人之外最可靠的人,相對的,我也幫你掙脫出來,好不好?」
女孩聲音很輕,聲調也平靜,但卻有一股堅定的力量,無聲的撞擊在傅西洲的心口,他的俊臉前所未有的嚴肅,「你可以完全信任我!從你兩歲開始,你就徹底降服了我!當初,不是我從孟德彪手裡救了你,而是單純可愛的你,讓我放棄了將你活埋。那天啊,我本來是要殺你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放過你了。」
陸惜倏地瞪大眼睛,傅西洲這就跟她撂實底了?
「小九,我完全可以不告訴你,反正孟德彪已經死了,沒人知道這個秘密,但是傅二哥不想瞞著你,我啊,真是栽在你手裡了。」
傅西洲半是玩笑半是認真,說出這個真相,竟然覺得心裡鬆一口氣。
陸惜半天沒說話,傅西洲才有些緊張,「你恨我是不是?」
陸惜想了想,「也不算吧,我其實猜到了。而且你如果當時真的把我活埋了,我也就真的不在了。」
「真是個聰明通透的姑娘。」傅西洲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她的發頂,心裡的這份喜愛又濃烈了許多。
陸惜整理了一下心情,抿了抿嘴唇,眼底的神色變得更加深濃,「那我能再問就你一個問題嗎?我想求一個真相。」
傅西洲點頭,「當然可以,你問。」
「我想知道,你為什麼要戴著我姐的骨頭?她三歲是怎麼死的?是不是你親媽帶走了我姐,是不是她把我姐折磨死的?你媽跟我媽有仇是不是?」
傅西洲本來很認真的聆聽,可聽到陸惜這一連串的問話,忍不住挑下眉,細長的眉眼間透著笑意,「這是一個問題?」
「那你會回答我嗎?」陸惜目光沉靜。
傅西洲緩緩收了笑容,「你猜到了,卻又沒有完全猜對。我媽叫檀香雲,的確是抱走了你姐,沈娉婷三歲的時候,我媽切下了她的手指,打磨過後戴在我手上,為的就是讓我記住,沈家,是我的仇人。至於你姐啊,沒有被折磨死,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