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認 第695章 替自己媳婦報仇
劉掌櫃那麼一摔,病了十天半個月,等他再想幹點什麼的時候,裕兒已趕來。
劉掌櫃正準備推開門,去見見裡頭的美人。
府中家丁急匆匆跑來,“老爺,不好了,周家那掌櫃來了。”
劉掌櫃十分不耐煩看向他,“沒看到我正在辦正事!”
家丁神色慌張,“老爺,那周家掌櫃上來就把我們門給拆了,您要是再不去,他就要放火把我們這裡燒了。”
“他好大的膽子!”
劉掌櫃大聲怒斥道。
他立馬氣呼呼轉身朝前院走,“走,帶我去。”
家丁彎着腰,在前方引路。𝙈.𝕍𝓞𝙙𝙏𝙬.🅲𝙤🄼
此時,裕兒正在前院等着他。
他站起屋内,手裡還當真拿了一個火把。
劉掌櫃上前呵斥道:“你這個臭小子,還當真敢在我屋裡放火,看我不報官抓你!”
裕兒将火把滅掉,沉着臉朝跟劉掌櫃冷聲道:“劉掌櫃,我聽說你已經扣了我的人扣了半個月。”
劉掌櫃以為他隻是個京城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商販,十分不客氣道:“什麼叫你的人,那繡娘明明是我的侍妾。”
裕兒慢悠悠走到她跟前,冷聲威厲道:“劉掌櫃,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快把人帶出來,不然小心我不客氣。”
劉掌櫃見他脾氣不小,不甘示弱地呵斥道:“你算什麼東西,竟敢在我面前耀武揚威!”
“來人!快來人!”
他大聲朝外喚道。
這時屋外湧來一群侍衛将他們二人團團圍住。
劉掌櫃定神一看,不像府中之人。
裕兒眸輕輕一挑,“劉掌櫃,我已經給過你一次機會,既然你不珍惜,那就不要怪我。”
劉掌櫃大驚失色,緩緩站起身,指着他結結巴巴道:“你......你......是.......”
他的話還未說完,為首的兩名侍衛朝着他的腳用力一踹,扣着他的手,将他押着跪在裕兒跟前,“膽敢這麼跟王爺說話!不要命了!”
“王爺?!”劉掌櫃猛地擡頭看向裕兒,震驚不已,張開的嘴可以塞進一個雞蛋。
裕兒也不跟他廢話,拔出一柄劍指着他,“琴兒在哪兒?”
劉掌櫃吓得直哆嗦,顫抖着聲音道:“她,她在後院的東廂房。”
裕兒大步起身,一邊朝後院走去,一邊朝侍衛們吩咐道:“給我把他帶下去,順便把他家給封!”
這樣一個小商戶,他随便給他一個什麼罪名,就能将他家抄三遍。
平日裡裕兒很少用自己王爺的身份來壓人,這還是為了琴兒頭一次如此。
裕兒聽着劉掌櫃的話,大步朝劉家的東廂房走去。
府裡的小厮乖乖上前給他帶路,順道将門鎖打開。
裕兒一腳将門踹開,朝裡面的人喚道:“琴姑娘!”
琴兒這些天一直用絕食來抗議,現在已經餓得頭暈眼花,躺在床上臉色蒼白。
裕兒心疼不已,上前将她抱在懷中。
好在這次來的路上,他帶了不少綿綿送給他的藥,以及杜挽春給他準備的吃食。
他将琴兒帶到馬車裡,給她喂下兩顆藥丸。
琴兒吃下藥丸之後,臉色漸漸好了許多。
這個小姑娘也是命途多舛,家中過去是青州府最有名的繡坊,可是家道中落不得不跟着一家人來到阮縣。
到了阮縣之後,家中父母相繼過世,就隻剩下一個妹妹。
她差點走投無路,最後還是裕兒賞識她,給她銀子買她的繡品,并且讓她在阮縣漸漸有了名聲。
“琴兒姑娘,你好些沒有?”裕兒朝她急切問道。
琴兒微微睜開眼睛,看着來人是裕兒,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大哭起來。
裕兒連忙拿着帕子給她擦眼淚,“别哭,别哭,現在沒事了,我已經派人把那混蛋給抓了。”
琴兒握着他遞來的帕子,擡頭問:“劉掌櫃呢?他有沒有為難你?”
裕兒安撫她道:“他現在已經被我關在牢裡,想為難我也不成。”
琴兒聽罷,放心了一些,她這些天沒有吃東西,嘴唇幹癟,說話也沒力氣。
裕兒連忙将杜挽春給他的包袱打開。
裡面是糕點。
原本還有一些肉餅,但是都被他在路上吃了,隻剩下容易存放的糕點。
他拿起一塊桂花糕遞給她。
她咬下一口,慢慢嚼着,待吞下之後,感覺整個人都活過來。
裕兒見她喜歡吃,又立馬再拿了一塊給她,“琴兒姑娘,你慢些吃,我剛才派人去買了粥,應該待會兒就到看。”
琴兒點了點頭。
她靠坐在他的懷裡,吃了兩塊糕點之後,便再也吃不下,擡眸之時正巧見到那包糕點的包袱。
上面的繡着兩朵蘭花,針法和她娘親的如出一轍。
她伸出手,指着那繡花問:“周公子,這個包袱你是從哪裡來的?”
裕兒低頭看去,回道:“這個是我娘親平時用的,好似已經有了好些年。”
這塊包袱是在幼時有的,後來他們去京城就一直放在老宅,現在又重新拿來用。
裕兒說到此的時候,突然想到了杜挽春臨行之前與他的話,他連忙道:“大概是那一年我和我娘在青州府街道中一位小姑娘手中買的,我們瞧着那姑娘可憐,便買下她手中所有的繡品,給了她一大筆銀子。”
琴兒姑娘頓時露出驚色,她怔怔看着裕兒,雙手緊緊握在一起,“周公子,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我的心上人嗎?”
裕兒點了點頭,他當然知道,琴兒姑娘在他跟前提過很多次。
她說,幼時她家中父母病重,是一位小公子給了她銀子,她才将他們救活,才能跟着他們一道到阮縣安家。
她記得當時,那位小公子給了她一塊帕子,說是讓她擦眼淚。
她直到現在都将那帕子拿在手中。
琴兒姑娘從懷裡拿出那個帕子道:“我就是你和你娘親買下繡品的小姑娘。”
裕兒愣住,他緩了半天神都未明白是何事。
“你說,那個對你有恩的小公子是我?”
他難以置信地指着自己道。
琴兒姑娘眸中晃過許許淚光,“沒錯。”
她說着再次将手帕攤開給裕兒看,“你許是忘記了,再想想看。”
裕兒低頭朝那帕子看去,他和琴兒姑娘認識這些年,還是頭一次這般仔細看這個帕子。
白色的帕子沒有什麼不一樣,隻是上面繡了一個歪歪扭扭的綿字。
裕兒腦海裡漸漸有了畫面,這帕子是綿綿的,當初娘親特地繡了一個綿字,免得綿綿弄丢。
但是卻不小心被他給弄丢了。
當時他根本沒有将帕子給那小姑娘擦眼淚,正巧是一陣風吹來,趁他不注意的時候,把他塞在袖口的帕子吹到那小姑娘的手中。
所以他才不記得這回事。
裕兒更沒有想到,就是因為這陣風,琴兒姑娘竟然記了他數年。
他握緊帕子,也不知道是要感謝綿綿,還是要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