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演戲
政委低頭喝水掩飾尷尬:「這是時同志的主意。」
當時誰能想到,時櫻能出這麼損的招?
邵承聿突然沒了聲,低下頭將「劇本」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唇角漾出一抹笑。
「還挺有意思的。」
政委:「?」
中邪了?
邵承聿的想法很簡單。
時櫻找他,怎麼不找別人?
蔣銘軒不也擺在那兒?時櫻還是選擇了他。
這些想法對話,挺有趣。
……
阮景洪一直在觀察時櫻。
不久前,他把新情報傳了出去。
對岸立馬給了回應。
隻要他把資料偷出來,剩下的不用管,就立刻有潛伏的特務接應,把他一家老小接到對岸。
就算不能偷到全部資料,也要拿到核心部分。
阮景洪這提心弔膽的日子也過夠了,他想賭一把。
這件事的關鍵,還在時櫻身上。
根據這兩天他打探到的消息,確實發現了蛛絲馬跡。
正想著,時櫻從項目組跑了出來,偷偷摸摸的往宿舍溜。
阮景洪心中閃過一抹疑惑,現在研究組都忙成一團,她不幫忙,要幹什麼去?
阮景洪擡腳跟了上去。
跟到宿舍樓附近,他看到了不遠處的邵承聿!
有什麼東西在他腦中閃過。
阮景洪連忙躲在牆根後,遠處有聲音漸漸傳來。
「哥,我受夠你了,你能不能放過我!」時櫻的聲音帶著哭腔。
阮景洪瞬間像被雷劈了一樣,豎起耳朵。
邵承聿的聲音又冷又硬,遠遠刺來:
「放過你?時櫻,你他媽做夢!趙老太婆的命捏在我手裡,你骨頭再硬,能不顧著她嗎?我對你夠仁慈了,別不識擡舉!
阮景洪心想這不對啊。
邵承聿年輕有為,位高權重,正經追求女同志,人家能不答應?
正如他所想,遠處傳來女孩壓抑不住的啜泣聲。「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肯放過我?你根本不想和我結婚,隻是把我當個玩意兒……我還要嫁人啊!」
阮景洪探出腦袋。
隻見邵承聿猛地一把掐住時櫻的下巴,力道之大,迫使她仰起臉,指關節都泛了白:
「閉嘴!嫁人?誰準許你有這種念頭?讓你進項目組,就是為了讓你時時刻刻在我眼皮子底下!敢跑,打斷你的腿。」
這下,阮景洪所有的疑問都有了解釋。
怪不得時櫻能進這個項目組,怪不得她說身不由己……
他心中甚至有一絲扭曲的快意,老邵英明一世,生了個這麼個不是東西的兒子!
遠處。
邵承聿的手順著時櫻的臉頰往下滑。
時櫻渾身用盡全身力氣猛地推開他!
阮景洪一下來了精神。
邵承聿踉蹌半步。
時櫻想關門。
邵承聿卻猛地用整個肩膀狠狠撞在門上,「嘭」的一聲巨響!門闆劇烈震動,他的手像鐵鉗一樣死死扣住門框,一隻穿著軍靴的腳強硬地踏入,卡在門縫裡。
時櫻臉上閃過羞惱:「我要關門,你不許進來!」
隻見男人一隻手攥住女人的手腕,低頭在她耳邊說了什麼,表情陰鷙的嚇人。
緊接著,時櫻像是妥協了,紅著眼眶後退一步,讓開。
隨後就是邵承聿單手拉著門框,「砰」的一下帶上了房門。
阮景洪有些難以抑制的亢奮。
基地裡也敢亂搞男女關係。
這不是現成的把柄嘛!
時櫻的宿舍在一樓,阮景洪從繞到另一邊的後窗,扒著窗沿偷看。
時櫻小聲懇求:「能不能不這樣……」
「不要這樣,外面有人路過能看見。」
邵承聿:「簾子拉著,我們小聲點。」
腳步聲逼近,隨著嘩啦一聲,後窗的簾子被拉上了。
阮景洪啥也看不見了,隻能豎起耳朵聽。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後,男人聲線聽不出起伏:「學乖了嗎——」
時櫻戳戳他的胳膊,用眼睛瞪他。
演戲呢,還是擱這念書呢?
邵承聿抿了抿唇,看了一眼台詞,聲音中帶了幾分咬牙切齒:「你跑什麼?沒有我的允許,誰準你和別的男人拉拉扯扯?」
時櫻點了點頭。
這句話倒是感情充沛。
「別碰我——」
「哥,不要……」
緊接著就是重物落地的聲音。
「你隻能是我的……」
這下,阮景洪聽的心裡呸了幾聲,真不是個東西!
想也能知道裡面是個什麼樣的情況。
這個點已經有飛行員陸續回宿了,阮景洪沒敢多留。轉身就走了。
知道的就已經夠了。
邵承聿前腳離開後,時櫻從宿舍中出來。
阮景洪堵住了時櫻:「時同志,我都看見了。」
時櫻臉色白了白:「什麼看見了?」
阮景洪:「邵承聿強迫了你。」
「這是飛行基地,你們都敢幹那種事,你說我如果報上去會怎樣?」
時櫻:「阮叔叔,我是受強迫的,而且我之前幫了你,你不能恩將仇報!而且,你看到了也沒有證據!」
阮景洪嗤之以鼻:「這東西要什麼證據,我記得你還沒結婚吧?沒結婚去醫院一查看是不是處女,如果不是,就足夠讓你身敗名裂了。」
「邵承聿是司令的兒子,空軍飛行員,對他沒有什麼影響,對你而言呢?」
時櫻忍著眼淚:「阮叔叔,你能不能別說出去,我可以給你錢。」
阮景洪緩和的語氣:「我不缺錢,但隻要你幫我個忙,我就可以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時櫻:「你說。」
阮景洪附在她耳邊說了幾句,時櫻反應激烈,眼中閃過掙紮:
「不行啊,我不能幹這種喪良心的事!」
阮景洪:「你先聽我說,本來就是邵承聿強迫你,你也不願意。」
「隻要東西到手,我立刻帶你到對岸去,你不是還會英語嗎,再給你找一份翻譯工作,到時候天涯海角他都找不到你。」
時櫻:「可我媽怎麼辦?」
「這很簡單,你先走,我們立馬派人去接應,送你們母女團聚。」
這東西哄鬼鬼都不信。
時櫻臉上浮現動搖的表情:「那我該怎麼信你?」
阮景洪想了想:「這個給你。」
時櫻低頭一看,他報了一個人名。
「這是我們接頭特務的負責人之一,足夠有誠意了吧。」
時櫻差點笑出來,還是期期艾艾地問:「一個人名能說明什麼,你要告訴我他的背景,不然我可不敢信你。」
在反覆確定真實性後,時櫻把那人的資料牢記心底。
不管是真是假,告訴政委,讓她定奪。
她才猶猶豫豫的說:「那我們什麼時候開始?」
阮景洪:「今天晚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