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冤家路窄賀江流
見到技術員團隊的剎那,時櫻想轉頭就走。
還真讓她遇到熟人了。
而人群中的熟人賀江流也尷尬的左右看,心中簡直覺得匪夷所思。
怎麼哪哪都能遇到她!
簡直奇了怪了,晦氣死了!
這還真稱得上一句命運的安排。
南至市科研實力最強的隻有五七幹校,二廠初成立,當然優先選擇本市的五七幹校借研究員。
楊廠長見她表情不對,問:「是有什麼顧慮嗎?」
時櫻看了賀江流一眼:「能不能換研究員?」
賀江流眉心狂跳,上次錯過了瘟青一號,他悔的腸子都青了。
現在要是再錯過這個項目,他乾脆找個繩弔死算了。
老天爺兩次喂飯,他總不能兩次都接不住。
「等等,時小同志,關於之前的事,我向你道歉。」
「對不起!請你給我一次機會。」
時櫻可不想研究時還要防著身後捅來的刀子:「賀同志,之前的事就算了,但這次保密項目我想選擇我看重的人。」
賀江流急了,一眼掃到人群中的趙家樹。
「時小同志,那天你帶著人埋實驗豬後,有人偷偷去挖豬。」
時櫻詫異:「你怎麼知道?」
賀江流還挺誠實:「因為我也去挖豬,被他們發現了,然後找到五七大學威脅我,讓我把豬交出來。」
時櫻:?
人群中的趙家樹:?
賀江流壓低的聲音:「我去挖實驗豬的時候,已經有人先我一步,把豬挖走了。」
時櫻:等等!
想起來了,那小豬還在她空間呢,現在都快長成大肥豬可以宰了。
賀江流繼續說「我降職後這些天也想明白了,從今天開始我會認真做研究,專註研究內容,你信我一次,我真沒有壞心思。」
時櫻定定的看著他不說話。
賀江流:「要是我騙人,以後讓我的研究成果永遠被別人搶先一步發表。」
夠毒!
時櫻也沒說同意還是不同意:「你說,是誰去偷的豬?」
賀江流一指人群中的趙家樹:「領頭的是他,還有其他五六個人。」
趙家樹心都涼了,肯定不會認:「你少血口噴人,我都不認識你。」
賀江流笑的人背後冷颼颼的:「我可認識你,化成灰都記得,要不是你,我能降職?」
媽呀。
這下可是捅了馬蜂窩了。
楊廠長都傻眼了:「趙家樹,我啥時候讓你去偷豬?你偷實驗豬想幹什麼?」
趙家樹急的都要跳起來:「不是,廠長你不相信我,相信他一個外人啊。」
「他明顯和時副廠長不對付,肯定是有人拿她來破壞我們藥廠內部團結!」
賀江流冷笑連連:「給五七大學的校長打電話,他也是證人。」
楊廠長將信將疑,轉頭先安撫時櫻:「你別急,我先打個電話問問,這事兒一定給你一個交代。」
趙家樹感覺自己流年不利,臉色漲得通紅,嘴唇哆嗦著:
「廠長,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覺得事情有蹊蹺,他們五七大學的人突然出現在這裡,又發生這種事,難保不是有什麼陰謀。」
周圍一陣噓聲,能有啥陰謀啊?
時櫻都差點氣笑:「陰謀?趙家樹,你的想象力可真是豐富。人家校長行政級別那麼高,會閑著沒事幹來針對你一個小小的技術員?你以為你是誰?」
周圍的人群爆發出一陣鬨笑。
楊廠長冷冷看了他一眼,撥通了電話。
「嗯」
楊廠長冷冷看了趙家樹一眼,撥通了電話。
他開門見山地問道:「嗯,我想問一下,我們二廠是不是有人去找過您,關於實驗豬的事情?」
電話那頭似乎說了什麼,楊廠長的臉色越發嚴峻:「好的,我知道了,謝謝。」
隨後緩緩掛斷了電話,目光如炬地掃視了一圈在場的人,最後落在趙家樹身上。
趙家樹嚇得一抖,他還從來沒有見過楊廠長這副恐怖的表情。
他還想掙紮一下,為自己解釋:
「廠長,我這麼做也是為了我們藥廠考慮,要是我們自己研究出了疫苗,那不就不用技術轉讓費了,也不用去求人了。」
「而且我從始至終都沒有貪一分,全心全意都為了咱們藥廠,我現在也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請您給我一次機會。」
他緊接又轉向時櫻:「櫻櫻啊,我沒有親戚關係啊,你放我一條生路吧,行嗎?」
楊廠長不耐煩:「好了,你不用為難她,別總是打著,為了廠裡節省的名號,你知道你已經給我惹了多大的禍嗎?」
「還有幾個偷豬的職工,一起站出來,別讓我挨個問。」
大概僵持了十來分鐘,有五六個人站了出來。
「廠長,副廠長對不起,我們知道錯了。」
楊廠長沒給他們留面子:「看看你們,一個個平時都是廠裡骨幹,現在卻成了偷雞摸狗的小人!你們以為這樣能節省成本?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趙家樹,我們廠裡容不下你這尊大佛,你明天收拾東西,不用來了。」
轟——
趙家樹最引以為傲的就是他的工作,現在工作沒了,他腦中緊繃的那根弦也斷了。
他眼前一黑,直挺挺摔在地上,鼻血嘩嘩嘩的直流。
至於其他幾個從旁協助的人,臨時工,楊廠長直接辭退,重新開始招工。
正式的職員,也毫不留情,停止反省一周,在全場面前進行檢討。
趙家樹被人擡了回去。
吳永芳看見自家男人這樣,情緒激動之下,劇烈咳嗽起來。
還沒多久,被人告知:「趙家樹現在已經被辭退了,不是我們藥廠的職工,你們住的這套房,要收回來。」
看著吳永芳臉色蒼白,那人緩緩了期限:「最遲三天就要搬走。」
……
某特戰區前線,天空如墨染。
「隊長隊長能聽到嗎?」耳機中傳來焦急的呼叫,夾雜著炮火的轟鳴,顯得格外刺耳。
邵承聿緊握操縱桿,左右機翼分別都有不同嚴重的受損。
戰鬥機如同斷線的風箏,在亂流中劇烈顛簸,急速墜落。
他迅速掃描儀錶,手指在控制台上跳躍。「我在。」
他心中隻有一個念頭——無論如何,都要將人帶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