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出現了!冤種血包!
葉助理遺憾的說:「副廠長今天早上回家了。」
付院士急了:「回家?這麼緊要的關頭,她回哪門子的家?」
葉助理不是很贊成的看了他一眼:
「這是省上特批的,副廠長該好好休息了,鐵打的人也熬不住。」
付院士:「……」
時櫻應該會跟著她媽回京市過年,那時候應該會有見面的機會。
……
時櫻下火車後,先回了家屬院一趟。
臨近年關,家屬院都熱鬧了起來,她把自己包成粽子,就露出一雙眼睛。
路上,遠遠的碰到一堆嬸子。
「要我說,邵承聿出事,就是讓這母女倆克的。」
「趙蘭花一個寡婦剋死了前夫,然後又來攪和司令家,你看自打這娘倆進了門,那就沒太平過,大小事不斷。」
「反倒是這娘倆過的越來越好,就像那吸人精氣的妖精似的。」
孫淑珍聽不下去:
「那飛行員出任務受傷都是常有的事,和人家娘倆有啥關係。」
餘秋娥:「咋沒關係了,趙蘭花的皮膚越來越水靈了,難道你沒發現嗎,這不是精怪是什麼?」
時櫻時不時給家裡人喂點靈泉水,這也導緻趙蘭花年齡就像負增長一樣,看起來比剛嫁過來時年輕多了。
孫淑珍完全不信這些東西,聽著就來氣:
「蘭花在鄉下沒有這樣的條件,現在吃好喝好,把氣血補回來了,人自然就顯得年輕了,你在這唧歪什麼?」
「你家半個月吃不上一頓肉,你這面黃肌瘦的倒是從來沒變過。」
餘秋蛾家裡人多,為了全家能一起吃肉,光肉票都要攢一個月,買了肉還不捨得吃,營養補充不上,她看著比同齡人還顯老。
餘秋蛾氣的跺腳:「行,那我不說趙蘭花,你就說邵承聿住院這些天,時櫻露過面沒,去照顧過嗎?」
「我看,她就是沒良心!她又不是國家領導人,整天要忙國家大事,說她一點時間都抽不出來?我才不信。」
這話孫淑珍反駁不了。
聽著餘秋蛾的話,時櫻實在忍不住了:「餘嬸,我參加保密項目封閉了四個月,到你嘴裡就成了狼心狗肺了?」
說壞話被正主聽到,餘秋蛾尷尬的臉青一陣白一陣:
「什麼保密項目?誰知道你是不是胡說的。」
時櫻看傻子似的目光看著她:「都是保密項目了,我還能告訴你?」
緊接著,她語氣拔高:「等等,你為什麼要打聽這些,你不會是特務吧——」
唰了一下,餘秋蛾身邊出現了一片真空地帶。
「哎呀,我咋可能是特務呢!我就是瞎猜的。」
餘秋蛾僵硬著打了個哈哈,趕緊找個借口溜了。
……
推開半掩的木門,屋內的趙蘭花正忙著擦桌子,一見女兒這模樣,手中的抹布倏地掉落。
「櫻櫻!」
時櫻剛一張嘴,發現嘴皮粘一起了,忙不疊地抿緊了唇。
趙蘭花心疼地忙活著,翻出三個暖水袋,裝滿熱水,一股腦兒塞到時櫻懷裡。
又不由分說地拉過閨女冰涼的手,貼在自己脖子上。
「你這孩子,大冷天的,也不說一聲,媽好去車站接你啊。」
時櫻捧著甜糖水,小口啜飲,甜絲絲的滋味暖了心:「有人接我呢,就是家屬院管得嚴,進不來。」
趙蘭花輕輕摩挲著時櫻的臉頰,心疼的鼻尖泛酸:「瘦了,臉上肉都沒了,你那是幹什麼項目去了?簡直跟鑽螞蝗堆似的,吸人血吃人肉呢。」
時櫻:「哪有那麼誇張。對了,媽,我哥怎麼樣了?」
她總覺得邵承聿的傷不像電話裡說的那麼輕。
趙蘭花重重嘆了口氣:「右手三根手骨和小臂都骨折了。」
時櫻心臟停跳半秒。
手骨骨折,就算恢復後也不會達到之前的靈敏度。
她頭一回這麼慶幸自己有靈泉水:「媽,等一下我去看看他。」
隻要人沒死,都不是問題。
趙蘭花煮了一鍋雞湯,先給她盛了兩碗:「你先喝著暖暖身子。」
時櫻給雞湯中兌了靈泉水,又買了奶粉,又花了特供票去買了富強粉和煉乳,來到了軍區醫院。
想了想,她又提了半袋凍柿子,還有一都柿果醬,都柿也就是野生小藍莓。
找到病房後,時櫻敲了敲門。
「進。」
推開門後,邵承聿坐在床邊的凳子上,背對著她。
「承聿哥,是我。」
聽到她的聲音,床邊人猛的回頭。陽光從窗外斜斜灑入,映在他的眉眼上。
時櫻幾乎是瞬間就看到他固定著夾闆的左臂。
邵承聿的眼神在觸及她的瞬間,眉毛瞬間擰緊:「瘦了。」
時櫻的心像是擰了一下。
比起他,邵承聿才是那個瘦了的人。
她將用毛巾包裹厚厚幾層的鋁製飯盒放在桌子上,眼眶有些發紅:
「哥,你以後還能當飛行員嗎?」
邵承聿頓了頓:「這要看復飛鑒定能不能通過,就算沒通過,我也可以轉到其他兵種。在哪都是一樣的。」
時櫻擡頭看向他,表情認真:
「不一樣,你是立過五次三等功,六次二等功,還有一次一等功的英雄,是你天上的無冕雄鷹,是空軍大隊的王牌飛行員。承聿哥,你喜歡天空,你也屬於天空。」
邵承聿內心就像是平靜的湖面被砸進了一顆巨大的石頭。
翻江倒海。
時櫻見他半晌不說話,繼續安慰:
「哥,不管你相不相信,我保證你的傷一定能好,一定能通過復飛鑒定。」
邵承聿看了她半晌,啞著聲音,說了一聲「好」。
時櫻側身,把用毛巾層層包裹的飯盒幫他打開:
「趁雞湯還熱著,你先喝點,這是我媽一大早起來熬的。」
邵承聿凝視著她的側臉。
吹了一路上的風,她臉上沒有血色,小臉素白。
「……」
他輕輕擡起手。
頓了頓,卻隻是將她袖子上的落髮摘下來,又迅速縮回被子。
時櫻注意到這邊,看了過來。
邵承聿神情自若道:
「知道給飯盒包毛巾,不知道給自己穿厚點。」
時櫻:「……」
人生了病就跟小孩一樣,他生了病嘴還是一樣的毒。
「好了,來喝湯吧。」
邵承聿右手受了傷不能動,隻能用左手吃飯。
正當他拿起勺子時,蔣鳴軒的聲音自門口傳來。
「櫻櫻——」
邵承聿指尖縮了縮,手中的勺子,啪嗒一聲,磕在了鋁製飯盒上。
時櫻:「怎麼了?」
邵承聿低頭:「我不習慣用左手。」
蔣鳴軒差點氣笑了,一個雙手操縱戰鬥機的飛行員,敢說自己不習慣用左手?
時櫻沖著蔣鳴軒客氣點點頭:
「我先照顧我哥,有什麼事兒咱們回頭再聊。」
蔣鳴軒抱臂倚靠門框,故作擔心的問道:
「是邵團長連勺子都拿不穩了嗎?那確實還挺讓人憂心的,需要我幫忙嗎?」
時櫻聽著就覺得不對,這怎麼茶裡茶氣的?
「不用了麻煩了。」
她還沒有厚臉皮到這個地步,更何況這兩人還不對付。
蔣鳴軒眼瞳中透出一絲深沉的黑:
「不麻煩的,畢竟邵團長這次任務也是為了護送我的親人才受了傷,我也想儘力彌補他。」
邵承聿面無表情看著時櫻:
「他一來,我就手痛。」
時櫻差點笑出聲:「蔣大哥,有什麼事我們回頭再聊。」
蔣鳴軒:「……好」
等人走後,時櫻捏起瓷勺:「應該不燙,嘗嘗。」
邵承聿從小到大,哪怕是孩童時期都沒有被這樣對待過。
他一顆心彷彿被泡到了溫泉裡面,煮的人渾身發燙。
他低頭喝了幾勺,都沒嘗出什麼味兒。
「還是我來吧。」
時櫻剛把勺子還給他,就見邵承聿單手端著碗,一股腦全灌進嘴。
「誒——」
算了。
他那臉也不知道是被燙紅的,還是羞的。
時櫻沒敢問。
陪著他聊了一會兒,時櫻主動問到他這次任務。
邵承聿看她一眼:
「這次主要是去毛熊國邊境接一位專家,那位專家和蔣鳴軒有親戚關係。」
「雖說是與毛熊國那邊正常交涉過,但還是還是有伏擊的隊伍,他們擊落了我們這邊的三架戰鬥機。」
隻是這樣輕描淡寫,時櫻卻也能想到那時的血雨腥風。
……
時櫻去上廁所。
返回時,邵承聿的隔壁病房突然傳出沙啞的咳嗽聲。
緊接著,病房的門從她面前打開。
一個年輕女人推著輪椅,對輪椅上的中年男人說話。
「蘇老師,您不知道,墨深可乖了,我媽帶我去看過他幾次,小小的人,還給我分糖吃。」
等等。
蘇,墨深。
蘇墨深!
這個名字,時櫻在原書中看到過。
這位可是時蓁蓁的移動血包,絕世大冤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