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攜崽強勢回歸,渣總求複合?沒門

第142章 江曦瑤以前是不是給過你很多氣受

  周奶奶拉著溫苒一頓左聊右聊轉移注意力,溫苒沒被帶進去。

  「奶奶是您說的,我不舒服了隨時可以走。」

  周奶奶訕訕,餘光瞥到那邊眉頭緊擰的周聿珩,急道:「胃又不舒服了?」

  溫苒擡腳就走。

  周聿桁疼得脊背微彎,還是第一時間站起來,拉住溫苒:「來都來了,吃了晚飯再走。」

  寧茵趕忙:「是啊,來都來了。」

  周奶奶:「可不是嘛,來都來了。」

  這四個字本身就有非一般的魔力,溫苒頓住的功夫,寧茵和周奶奶一左一右像兩大護法,把她架去了餐桌。

  溫苒:「……」

  私人病房兩室一廳帶廚房,像個小型別墅,廚師是老宅調來的,一桌色香味俱全的飯菜已經上桌,空氣中飄著食物的香氣,勾著人的食慾。

  溫苒看見有幾道菜都是她愛吃的。

  周聿桁看她一眼,沒有挨著她坐,而是在她對面的位置拉開椅子坐下。

  這算給了溫苒一定空間,她沒那麼抵觸留下來吃飯了。

  周聿桁仍然隻能吃半流質食物,一碗什麼料都沒有白米粥裝在白瓷碗裡,看上去凄凄慘慘戚戚。

  溫苒也隻是掃一眼,什麼都沒問也什麼都沒說。

  席間,寧茵不停用公筷給她夾菜,溫苒這會兒意識到,寧茵的態度轉變並不是因為江曦瑤,寧茵對她的感覺除了好以外,甚至還有點討好的感覺?

  溫苒不解,也懶得琢磨。

  都要離婚了,誰還費那功夫琢磨前夫家人。

  吃過飯,溫苒仁至義盡,周奶奶想攔她都沒理由再攔了。

  周聿桁這時突然皺眉,神情痛苦,平常霸氣悍厲的男人脊背寸寸彎下去。

  周奶奶趕忙按鈴叫醫生,又氣又急:「讓你打針你不打,醫生都說了吃藥恢復慢,藥效也不穩定,你就是不聽,現在知道疼了吧。」

  寧茵扶他去床上,心疼得拍他的背:「盡會折騰自己,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你不珍惜自己的身體就是不孝!」

  跟周聿桁談孝順,那就是笑話。

  他能不把家人氣升天,都算孝順了。

  醫生很快過來,檢查後還是建議:「要輸液,現在情況一天不如一天,必須改變治療方案。」

  周奶奶和寧茵態度強硬:「別聽他的,醫生你趕緊安排。」

  周聿桁面色蒼白,襯得眉眼更加濃黑,沉鬱蹙眉:「你們試試看,誰敢硬來。」

  溫苒立在門邊,想著都要走了,那就送一句吧。

  「不打針就等著胃穿孔死,死了早點埋,去得早還能在閻王那排個好位置。」

  這勸人的語氣,像巴不得他趕緊死。

  沒有半點溫情的話,周聿珩卻是受用,他定定看她幾秒,同意了。

  「打吧。我不想早死。」

  周奶奶和寧茵同時:「……」

  所以她們以前苦口婆心好話說盡的那些算什麼?

  這尊大佛終於鬆口,醫生趕忙去開處方配藥了。

  周聿桁在溫苒擡腳前,出聲:「能等紮完針再走嗎?」

  他這話是對溫苒說的,帶著祈求意味。

  周奶奶和寧茵兩道視線齊刷刷看向溫苒,她心如磐石:「不能。」

  周聿桁澀然扯唇:「你說個『能』字,我考慮好好談談我們之間的事。」

  溫苒:「……」

  周奶奶跟寧茵一個默契對視,退出房間,還貼心關上門。

  溫苒瞥一眼男人白得像紙的臉:「這麼愛折騰,是不是死了還要敲著棺材闆玩?」

  她那張看似柔軟的嘴,說出來的話卻不好聽,不過周聿桁不在意,隻是冒出個完全不相幹的問題:「以前江曦瑤是不是私底下給過你很多氣受?」

  溫苒擰眉,什麼八百年前的老事了。

  「給沒給過現在討論還意義嗎?」

  「有意義。」

  他說得認真,溫苒脫口而出:「給過氣受又怎麼樣,你還打算幫我出氣?」

  說完就後悔,越扯往事越扯不清,兩人是要談離婚,而不是談以前的事。

  周聿桁卻是比剛才更認真的態度:「嗯,幫你出氣。」

  溫苒覺得可笑。

  三年前次次站白月光那邊,三年後又來個一百八十度的態度大轉彎,說要幫她出氣,神經病。

  神經病都沒他反覆。

  溫苒跳過話題:「別說以前的事,就說現在的,什麼時候去民政局?」

  周聿桁靠著床頭,手覆在小腹上,疼痛似乎更厲害了,眉蹙得更深。

  「在我脆弱的時候能不要提『民政局』三個字嗎,比打針都讓人難受。」

  「行。」溫苒好說話,「什麼時候離婚?」

  周聿桁閉上眼,手背蓋住眼睛:「你還是走吧。」

  好像溫苒多想留似的,她剛一動,醫生和護士進來。

  周聿桁一看托盤上的東西就渾身發冷,眼前一陣暈眩,胃像有把刀在攪似的,疼到人幾乎暈過去。

  還沒開始打呢,額頭已經冒冷汗了。

  醫生經過剛才一事,大概知道溫苒是什麼量級的人物,出聲道:「麻煩您蓋下他的眼睛,緩解緊張焦慮,這樣進針會比較順利。」

  周聿桁沒有血色的唇緊抿,喉結緊張幾下吞咽,閉上眼睫毛還在不安顫動,從一隻威風凜凜的獅子變成一隻脆弱無助的小鹿。

  他手綳得很緊,青色血管凸顯,因為太過緊繃,針根本進不去。

  護士朝醫生搖頭,醫生朝溫苒投去尋求幫助的眼神。

  溫苒頓了頓:「你那爪子再不放鬆,針就紮你屁股上。」

  醫生護士:「……」

  周聿桁喉嚨沙啞:「你別走。」

  溫苒不置可否,隻道:「快點,別耽誤我時間。」

  話落,一隻觸感柔軟的手小心掰開他汗津津的手指,像四面八方都被烈火燒灼的神經突然換到一個溫柔舒適的環境,他慢慢放鬆下來。

  進針的那瞬間,他驚地一跳,下意識要睜眼,另一隻手及時捂住他的眼睛,不讓他看針,他稍稍穩定。

  打針的過程漫長煎熬。

  護士細心地將打針的地方用被子輕輕蓋住,周聿桁紊亂的呼吸漸漸平復,這才後知後覺覆在眼睛上的手觸感奇怪。

  溫苒的手什麼時候變粗糙了,像個男人的手……

  他睜開眼,果然是隻男人手。

  竟然是個男人的手!

  周聿桁臉是蒼白的,神情卻沉下去,醫生訕笑:「剛才周太太抓著我的手蓋的,好像效果還可以啊。」

  周聿桁掃視病房:「她人呢?」

  「已經走了。」

  走了?

  明知道他暈針,竟然連這點時間都不等?這女人的心是金剛石做到吧。

  周聿桁鬱結,隨即想到什麼:「所以剛才抓我手的人是……」

  中年護士面露少女般的羞色:「也是您太太抓著我的手讓我上的,效果也還可以哈。」

  周聿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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