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江曦瑤還懷過你的孩子,這怎麼算?
周聿桁瞳孔猛地震了下,冰山撞裂般破碎。
溫苒還在水裡撲騰,水的實感掩住許多細節,不然她肯定能發現周聿桁的手在顫抖,抑制不住地顫抖。
周聿桁眼睛越發的紅,臉上都是濺到的水珠,一顆晶瑩從他眼尾滑落,分不清是淚還是水。
他驀地擡手,扯住溫苒的衣領用力往外扯。
襯衣上的珍珠扣子依次被扯開,甚至還有一顆因為用力過猛蹦出缸外,溫苒兇口一涼,大驚失色。
「周聿桁,你幹什麼!」
男人像聽到不到她的聲音,也看不到她屈辱的表情,強行拽開她的上衣,隻餘一件蕾絲邊的米色內衣。
「他都看了,為什麼我不能看?」他嗓音很輕,卻輕得人讓頭皮發麻,低聲質問,「我才是你老公,不是嗎。」
溫苒沒來得及說話唇就被堵住。
周聿桁把她抵在浴缸內壁,傾身壓上她的身體,長驅直入,纏繞上她的舌。
溫苒驚得怔然兩秒。
瘋了!
這個瘋子!
溫苒不管不顧咬下去,咬到他唇,口腔瞬間瀰漫一股腥甜血腥。
周聿桁完全不顧,更加霸道蠻橫地吻著,空出那隻手沿著溫熱的水四處遊走,揉過細膩的肌膚,有技巧地打圈按壓。
溫苒全身雞皮疙瘩冒出來,她心理抵觸,身體卻是另一套系統,所有觸感在水的加持下,更加強烈地刺激她的神經,讓她抑制不住發軟發麻。
溫苒此刻是崩潰的。
逃不掉,身體還是「叛徒」。
「周聿桁……」她不想示弱,可她知道如果她不示弱要面對的是什麼,「我們冷靜下來談好不好。」
周聿桁手上動作未停,唇吻她柔嫩的耳垂,沙啞嗓音在耳邊響起:「現在不是在好好談?我們是夫妻,做這樣的事再正常不過。」
溫苒想推開他,手卻被他牢牢控著:「可我們要離婚了。」
溫苒感覺男人明顯頓了下,下一刻,用力咬住她耳垂。
「所以你就可以跟別的男人全套,不肯跟我?」
「溫苒,我才是你老公。」他又一次重複。
「……」
溫苒頭皮發麻,她懂了,他在報復,報復她的背叛。
周聿桁咬住她的肩帶,像剝開一顆嫩白雞蛋,將肩帶咬開,一隻手伸進水裡,手指摸到她的牛仔褲扣子,輕而易舉地打開。
溫苒一愣,剛要更劇烈地掙紮,男人低頭,兇前傳來一陣酥麻。
一股不可言喻的感覺從兇口蔓延至四肢百骸,溫苒不禁在水裡顫了下,人有幾秒是空白的。
她恨透了此刻的自己。
怎麼能這樣,明明抵觸,卻又無法控制渴望,她懊惱又唾棄這樣的自己,她想推開他,慾望卻又支配她的神經。
來來回回的拉扯讓她全面崩盤,終是忍不住哭了出來。
「沒有……沒有全套……」
周聿桁頓住。
他慢慢撐起手臂看身下的女人。
頭髮已經大部分浸濕,貼在瑩潤瓷白的小臉上,臉上都是水,粼粼閃著光,分不清是水還是淚。
看著看著,他突然俯身吻下去,吻到鹹澀的眼淚,很多眼淚。
她在哭。
哭得滿臉是淚。
他把她逼哭了。
像一個淩空巴掌扇過來,抽得周聿桁理智回歸。
他鬆開她,走出浴缸,嘩啦帶起一身水。
男人擡手拿下浴巾放到一旁,把她抱出來放到厚實暖和的浴巾上,包住,再把她打橫抱起放到乾淨的洗手台上。
溫苒回神的第一反應就是擡手給了他一巴掌。
周聿桁雙手撐在她兩側,被打得微微偏頭,轉回來低笑了聲:「打對稱了。」
在浴缸裡打的是左臉,現在打的是右臉。
溫苒裹著浴巾,眼睛像兔子一樣紅:「畜生,你這是強姦。」
周聿桁視線從她未包裹嚴實的白皙鎖骨滑過:「沒進去就不算強姦。」
「強姦未遂也是罪。」
「行吧,你收拾乾淨報警抓我。」周聿桁直起身,又抓了塊浴巾蓋她身上,「動作快點,別感冒生病,你有體力才能跟我耗。」
說完出去了。
溫苒等了一會兒,確定這畜生沒有使詐才跳下洗手台。
下來的時候差點腿軟跪地上。
刺激過後的餘韻還未完全消失,她扶著洗手台緩了會兒才反鎖門,開始收拾。
溫苒衣服被某個畜生扯得稀巴爛沒法穿了,牛仔褲也濕透了,手機泡在水裡太久開不了機,沒辦法,她隻能暫時穿酒店的浴袍。
從浴室出來,對上客廳同樣穿浴袍的某個畜生。
畜生洗得神清氣爽,穿著黑色浴袍靠著酒櫃,手裡端一杯紅酒,比例優越的身材配上他那張女媧精心雕琢的臉,站那像一幅高級海報。
兩人一個白浴袍,一個黑浴袍,隔著靜謐空氣相望。
周聿桁視線從上到下打量,又轉回她被熱氣蒸騰得紅潤的臉上,眉尾浪蕩一挑:「洗這麼久,不會是意猶未盡自己還手動了一下吧。」
溫苒抓過旁邊立櫃的紙巾盒就砸過去。
「咚」的一聲,不是紙巾盒砸到東西,是窗外的動靜。
溫苒這才發現,外面風聲呼呼,即使有抗颱風一級的系統窗擋著,還是能聽到外面的動靜,落地窗那邊甚至能感覺輕微的震動。
「颱風來了。」周聿桁一副蠻可惜但又無比欠揍的口吻,「怎麼辦呢,這會兒報警估計警察都沒辦法來。」
溫苒折回浴室,把被毛巾包裹的手機拿出來,嘗試開機。
嘗試失敗。
周聿桁慢條斯理喝著紅酒,看她徒勞掙紮:「別費勁了,開機也不一定有信號。」
溫苒不理她,向固定電話走去,男人涼颼颼的聲音又傳來:「沒房間了,颱風天,一房難求。」
周聿桁像溫苒肚子裡的蛔蟲,簡直比蛔蟲還蛔蟲,又道:「就算有房間又怎麼樣,你有手機付款嗎?」
溫苒綳著臉進次卧,很容易找到他的皮夾,他有帶現金的習慣,不多,但應該夠用。
「用老公的錢啊。」周聿桁像個幽魂似的,她到哪他就跟到哪,倚著門,「拿卡吧,密碼你知道,隨便刷。」
「不過——」他又話鋒一轉,「用我的錢就是默認我們的關係,以後不準提離婚了。」
溫苒看似鎮定,其實心裡暴躁得要死,她就像個誤入狼窩的小白兔,無計可施還被天氣困住出不去。
「睡一覺再說。」大灰狼看上去也累了,嗓音悶悶啞啞,「這種天氣能有個容身之所都不錯了,如果你非要頂著這身浴袍出去我沒意見,不過別想聯繫甄謹明,不然颱風天殺人毀屍再合適不過。」
溫苒的暴躁壓不住:「我也沒想著殺江曦瑤,你他媽能不能別總把殺殺殺掛在嘴邊?」
周聿桁散漫的神情一收,放下酒杯,嗓音發冷:「能一樣嗎,你跟姓甄的在一個房間,你們幹了什麼自己清楚。」
「那江曦瑤不是還懷過你的孩子,這怎麼算!」溫苒像被逼急的兔子,吼出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