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還可以這麼輕鬆
對於冉思穎兇狠的眼神,唐清晨隻是輕輕一笑。
她看著謝昭言,先問了一句,「謝大哥,這位冉小姐家中鋪子的生意,你可了解?」
「她們也做養顏膏的生意嗎?」
謝昭言淺淺一笑,「了解一二,她們沒有這方面的生意。」
「嗯,懂了。」唐清晨點點頭。
說完,走到冉思穎身前站定,盯著她問道:「所以,冉小姐,你應該不是為了養顏膏想殺我了?」
冉思穎氣息一頓,心思百轉千回。
若此時在世子爺面前承認是因為覬覦他,憤怒一個鄉下女子竟佔據了他的所有目光,會不會直接被他一掌拍死?
可抵死不認,她心中又害怕,不知道等著她的會是什麼。
想了想,還是咬牙死不承認,「我沒有想殺你,不知道那些人為什麼要污衊我。」
不承認,應該還有一線生機走出去。
隻要出去了,她就有機會活下來。
活下來,才能有機會被皇上和太後賜婚給世子。
謝昭言聽她還在狡辯,眸光冷了冷。
唐清晨倒是沒有生氣,隻平靜地點了點頭,「我明白冉小姐的意思了。」
據黑衣人交待,他們是一人收了兩百兩才動手殺人。
而這每人兩百兩,便是冉思穎給的。
根據黑衣人交待的銀子藏匿地點,杜禮已經將其拿回來當物證了。
但現在,冉思穎咬死了不認。
唐清晨微微勾唇,再次抽出幾根銀針,迅速紮進冉思穎身體裡。
隻一瞬,撕心裂肺的慘叫便從冉思穎嘴裡傳出來,聽得其他犯人一陣心驚。
一群侍衛看得直瞪眼,用刑還可以這麼輕鬆?
還有,唐姑娘在這陰森又血腥的牢房中,非但不害怕,還敢親自上手逼供。
佩服!
謝昭言看了眼牢房中恐慌的犯人們,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唐清晨這種手段,不見血不見傷,震懾效果似乎還更好一些。
正在問詢黑衣人的杜禮眼睛亮了亮,走過來朝唐清晨拱手,好奇又期待地開口,「唐姑娘,這一手,可否教我?」
唐清晨擡眼看向他,微笑道:「可以,等事情結束,我便教你。」
「多謝唐姑娘。」杜禮拱手感激道。
兩人的對話,夾雜在一聲聲慘叫裡,淺淺傳入其他人耳中。
讓侍衛們興奮,犯人們害怕。
羅聽雲身體抖了抖,看著冉思穎雙眼鼓起,像個死人般一動不能動的模樣,又聽著她毛骨悚然的慘叫聲,滿臉驚懼的不停往後退。
直到退無可退,隻能戰戰兢兢的和寧壽宮那兩人縮在一起。
她又看了眼笑盈盈說話的唐清晨,發誓以後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招惹唐清晨了。
現在,她隻想出去。
「我,我有事情要說。」羅聽雲弱弱的聲音,被唐清晨精準捕捉道。
唐清晨轉身看了看她淚水糊一臉的模樣,漫步走到她身前,笑著開口,「羅小姐,你想說什麼?」
「我....」羅聽雲對上唐清晨笑盈盈的神情,身體抖得更厲害了。
她哭著把自己覺得有異常的話,快速說了出來。
「冉思穎跟我提起你的時候,曾小聲嘀咕了一句,說,『也不知道她/他給的消息準不準』。」
唐清晨盯著她,眉頭微動,「沒了?」
就這麼一句,也隻能證明冉思穎背後真的還有人。
「沒了,沒了。」羅聽雲連連搖頭,淚水不停往外流。
她大哭著急聲開口,「我把知道的都說了,我錯了,我想回家。」
「我沒想殺你,我不敢殺人。」
「我就隻給了兩百兩銀子,哪夠請他們殺人的。」
「嗚嗚嗚!」
唐清晨看著她哭泣的模樣,無動於衷。
羅聽雲雖看著可憐兮兮,但也沒有多無辜。
唐清晨瞅她一眼,淡淡的哦了一聲,又調轉視線看向寧壽宮那兩人。
之前在太後跟前,一心二用地聽著寧壽宮那群人被問詢,有些事情並未聽明白,隻知道兩人的口供都指向冉思穎。
謝昭言看到她的動靜,擡腳走到她身邊,說道:「半個月前,皇祖母召見,冉思穎隨她母親進宮。」
「她便是那時候,從這兩人口中知道你的事情。」
唐清晨聞言,眉心微擰,盯著寧壽宮的兩人,問道:「你們是如何跟冉思穎說的?」
「我,我們。」寧壽宮的兩人,顫抖著聲音開口,「我們就是私底下說你進獻美顏膏的事情,然後一直在誇你,誇美顏膏。」
「無意間被冉小姐聽去了,我們也不知道會發生後面的事情。」
兩人口中的冉小姐,在銀針紮進身體後,隻感覺從靈魂深處傳來一股劇痛,襲遍全身,令她意識都有些模糊了。
她隻知道不停大吼來緩解疼痛,表達自己的痛苦,完全聽不見其他人說了什麼。
慢慢的,她的聲音變得沙啞無力,整個人渾渾噩噩。
唐清晨輕輕應了一聲,「哦,我不信。」
話落,從腰帶中再次抽出一根銀針,反手紮進冉思穎的身體裡。
瞬間,冉思穎沙啞低弱的聲音暫時止住了。
叫得久了,有些難聽。
唐清晨在她聲音消失後,輕聲開口,「杜禮,你不是想學嗎?」
「過來吧,我現在教你,正好在這兩人身上試試。」
杜禮一聽,高興地跑過來,「唐姑娘,現在就開始嗎?」
唐清晨點點頭,抽出三根銀針遞給他,「現在就開始。」
「穴位能找到吧?」
杜禮歡喜地接過來,「能。」
「唐姑娘,您說。」
唐清晨嗯了一聲,正要開口,就傳來一個侍衛的聲音。
「世子,皇上身邊的路公公,王妃身邊的餘嬤嬤來了。」
謝昭言眉心微擰,來得真不是時候。
「讓他們進來。」
「是。」侍衛應了一聲,轉身去將人請進牢房。
唐清晨聞言,也沒有再繼續。
皇上和王妃,謝昭言頭頂的兩尊大佛,看在他的面子上,暫時就不弄出動靜了。
很快,一個面白無須的太監,和一個穿著相對貴氣的婦人走了進來。
兩人看起來都四十多歲的模樣,臉上沒什麼表情。
路公公和餘嬤嬤見到謝昭言,立即朝他行禮,「參見世子。」
謝昭言微微擡手,「路公公,餘嬤嬤,免禮。」
「謝世子。」
路公公和餘嬤嬤謝了恩,站直身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