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誰都沒有料到
謝昭言越發不解了,「皇伯父,這是何意?」
皇上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易瑾萱是我和你皇祖母為你選的正妃。」
「什麼?」謝昭言臉色一變,有些著急,「皇伯父,您可別亂點鴛鴦譜。」
「侄兒如今並沒有娶妻的心思。」
說完,神情一頓,「可這跟唐清晨有什麼關係?」
「榆木腦袋!」皇上瞪了他兩眼,「你自己的心思,自己難道都沒察覺出來嗎?」
「你好好想想,此次回來,你提過多少次唐清晨?」
「你提她的時候,自己去照照鏡子,看看你那副表情。」
謝昭言神情僵住,微微睜大雙眼,「清晨還是個小姑娘.....」
「小什麼小?」皇上沒好氣的打斷他,「她就快十三了,明年十四,都能相看議親了。」
察覺到謝昭言的心思,他和母後就叫宋瑾叡進宮來細細問過。
昭言見過去年瘦瘦小小的唐清晨,估計想法固化了,總覺得唐清晨小,壓根沒往那方面想。
謝昭言獃獃地站在原地,皇上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此時的謝昭言,腦海裡閃現著和唐清晨相處的一幕幕,從最初的同情,到後面的愧疚,佩服,漸漸生出情意。
片刻後,皇上見他緩緩勾唇,輕笑一聲,「想通了?」
「嗯。」謝昭言笑著應了一聲,心中有些甜。
皇上看著他有些傻氣的樣子,微微搖頭。
不懂情愛的時候是塊木頭,懂了情愛又變傻了。
皇上覺得變傻了的謝昭言回過神,一臉嚴肅地看著他,「皇伯父,易瑾萱是知道您和皇祖母的打算?」
「知道。」皇上點了點頭,「那丫頭是個聰明的,我跟你皇祖母早就定下她,她估計從蛛絲馬跡裡察覺出端倪。」
「可我和你皇祖母沒想到,易瑾萱不僅要你的人,還想要你的心。」
「唐清晨遇到襲擊,是易瑾萱在剷除有可能威脅到自己地位的人。」
胃口大,心腸毒啊!
皇上說完,笑看著臉色難看的謝昭言,「不過,她這次也是失算了。」
「錯估了唐清晨在你心裡的地位,沒料到你會為了唐清晨揪得這般緊,執著的想要懲治對唐清晨出手的人。」
這件事情,誰都沒有料到。
皇上笑了笑,「昭言,有了喜歡的女子是好事,我和你皇祖母都高興。」
終於開竅了。
「唐清晨的年歲確實有些小,回頭我和你皇祖母想想,先給你定兩個側室。」
「皇伯父。」謝昭言臉色一黑,心中有些生氣,「此事如今隻是我一廂情願,您和皇祖母還是別摻合了。」
「我若認定了清晨,此生便不會有其他女人。」
「胡說!」皇上沉著臉,輕斥一聲。
「誠親王府人丁單薄,你隻要唐清晨一個怎麼行?」
「如何開枝散葉?」
謝昭言哭笑不得,「皇伯父,清晨身體很好,自然能開枝散葉。」
「況且,父王不是也隻生了我一個嗎?」
提起謝昭言的爹,皇上更氣了,「你可真是跟你老子一個樣,在感情上一根筋。」
謝昭言眸色沉了沉,「我跟他不一樣。」
皇上生氣地指著他,卻又捨不得罰他,「你就仗著我寵你,處處頂嘴。」
「行了,此事以後再議。」皇上生氣的甩袖,將手背到身後。
「先說說唐清晨遇襲的事吧。」
「羅聽雲治罪,冉思穎放了,此事到此為止。」
頂嘴後,原本有些愧疚的謝昭言眸光沉了沉,「皇伯父.....」
「此事就這麼定了。」皇上直接打斷他要出口的話,「明日朕就下旨。」
謝昭言聽他自稱朕,便知此事沒有轉圜的餘地。
皇上眸光閃了閃,嘆息一聲道:「壯壯啊,皇伯父雖是一國之君,但也有很多無奈。」
「朝堂需要平衡,功臣需要顧及。」
「冉明旭兩樣都佔了,他跪在外面,就是想求一個轉圜,皇伯父也隻能妥協。」
「你方才一心為你舅舅想,現在,也為你伯父想想吧。」
謝昭言神情一愣,看著滿臉疲憊,比去年老了好幾歲的皇上,心裡很不是滋味。
「皇伯父,清晨醫術很好,改天我請她給你看看,調理身體。」
皇上面色僵了僵,這小子,真是氣死他了。
謝昭言看著他充滿怒氣的眼神,笑了笑,「皇伯父,若有人讓您難做了,我替您出氣,幫您分憂。」
皇上的神情立即陰轉情,他高興的大笑兩聲,「好。」
「大理寺左少卿教女不嚴,責令在家靜思己過,你便暫代他的位置吧。」
謝昭言:........
柿子專挑軟的捏!
就治了大理寺左少卿的罪。
哦,也不是,冉明旭還在外面跪著。
「皇伯父,冉思穎可以放,但不能什麼罪責都不擔。」
皇上笑著擺擺手,眼中藏著無盡的冷意,「違抗太後懿旨,念在她爹這些年勞苦功高,免去其餘責罰,去家廟住著吧。」
去了家廟的女子,就算出來也基本廢了。
謝昭言雖然不太滿意,但也知道現在隻能如此。
看來,得私下懲治了。
「是,侄兒遵命。」謝昭言拱手彎腰應下。
隻一瞬,他站起身,勸道:「皇伯父,夜深了,您早些安寢。」
皇上點了點頭,朝他擺擺手,「你也回去休息吧。」
謝昭言笑了下,再次朝皇上彎腰拱手,「侄兒告退。」
臨走前,還說了一句,「皇伯父,清晨初來京城,我明天要帶她逛一逛,就後天再去大理寺報道。」
皇上:........
這小子!
「皇上。」謝昭言離開,路公公帶著人進來。
他躬身伺候在皇上跟前,笑眯眯開口道:「皇上,世子爺剛才走的時候跟老奴說,讓老奴提醒您安寢。」
皇上無奈地搖搖頭,眼中儘是笑意,「好。」
路公公瞅了一眼,見他高興,又問道:「殿外的冉將軍?」
皇上眼中的笑意盡散,面無表情地開口,「教女不嚴,讓他跪著吧。」
另一邊,謝昭言回到王府後,叫來杜禮。
冉思穎明天要放走,那今晚就用清晨的方法好好招待她。
她第二天被接走時,無傷無血,但整個人木木獃獃的,一碰就感覺撕心裂肺的痛,聲音也啞得說不出話。
冉思穎的慘樣,唐清晨不關心,她這會兒正在問謝昭言易瑾萱的情況。
要報仇,她總得知道易瑾萱的樣貌,地址,常去的地方等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