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不可能……」
「黎家數百年基業,不可能毀在我的手裡!」
「這不可能——」
黎山嘶聲裂肺地吶喊著。
趙琰見此一幕,冷笑地搖了搖頭:「這人已經瘋了,殺了,反倒還便宜了他!」
「我們走!」
說著,趙琰朝著門外走去。
他手裡的骨刀,朝著地上劃了一道。
火花四濺開來,將一旁的窗簾點燃。
如此一幕,旁邊的黎家人也不敢有任何動作。
因為他們知道,一旦他們出手撲滅這把火,那他們可能今天就要交代在這裡了!
一行幾人,從黎家走出來。
背後熊熊烈焰,不少人從裡面狂蹦出來。
如此畫面,確實有些經典。
不過趙琰對此卻全然沒有在意的感覺。
旁邊的裴秀,皺著眉頭:「我們來這裡,就是為了解決這麼個人渣嗎?」
「誰說的?」趙琰笑道:「這才什麼跟什麼……等著吧,這把火燒完了,我們就進去找一下黎家的寶貝。」
「你想辦法通知消防的人,讓他們都不用過來了。」
「這裡……我們自己來處理!」
趙琰這麼一說,裴秀愕然起來。
她想到什麼,忙著跟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好,那我現在就去通知!」
「等會要是有什麼聚靈丹之類的東西,可都得給我哦。」
「那我呢?」軒轅坤接茬問道。
裴秀翻了個白眼:「你想要嗎?」
軒轅坤忙著點頭。
下一刻,裴秀追著這傢夥打,在大街上,那叫一個慘。
一旁的蘇海燕見此,無奈地嘆了口氣:「你說……這傢夥吃了那麼多次的虧,怎麼還是總上當呢?」
「他就不能帶點腦子嗎?」
張雪笑了笑:「或許……他沒有呢?」
趙琰搖了搖頭,一行幾人,來到附近一家大排檔裡坐下休息。
如今,在大排檔裡消費的人,看著這一幕,紛紛想要起身圍上去。
可是,裴秀找來的人,很快就把附近的街道圍了起來,任何人也不得靠近。
這一次,黎家繼陳家之後,在鄰海市消失了。
蘇家,成了一家獨大。
一場大火過後,趙琰領著幾人走向黎家,歷經一番尋覓後,在黎家的一處地庫裡,果然找到了幾瓶丹藥。
這些丹藥雖說不如舍利子那般厲害,但勝在數量足夠多。
這些東西,全都落入了裴秀的口袋。
而其他的東西,對於他們來說,也不算重要。
張雪隻是要了一些比較有價值的玩意,用來補充蘇家的現金流。
回到蘇家別墅以後,幾人疲憊地癱坐在沙發上。
裴秀著急上樓,要去吞噬丹藥煉功。
而蘇海燕看著自己身上髒兮兮的樣子,嘟囔起來:「我啥也沒得到,我去幹嘛?」
「還白搭上一條裙子。」
趙琰翻了個白眼:「別這麼說……都是一家人,幫幫忙沒錯。」
「對了,最近……大家還是要小心點。」
「我擔心,黎山的話,不是在開玩笑。」
「怕什麼?」軒轅坤擺了擺手:「黎家都沒了,他們還能為了一幫死人,冒險找我們麻煩?」
「冒險?」趙琰苦笑地搖搖頭:「在他們看來,這可不算是什麼冒險。」
「我現在雖然是地仙境,可比我厲害的地仙境還多如牛毛,隻是我們的認知裡,所不知道罷了!」
「而且地仙境以上呢?」
「所以……一定要小心。」
軒轅坤見趙琰不像是開玩笑,他這才沉思起來。
旁邊的蘇海燕伸了個懶腰:「管他地仙境,還是天仙境!」
「我們最近要不要出去走走啊?」
「反正留在鄰海市也沒啥事做,趁著還有十天,蘇媚才回來。」
「我們出去走一趟,搞不好能給她帶點禮物呢。」
蘇海燕的話落下,趙琰突然感慨起來。
「快半年了嗎?」
「我……不去了,留在家裡待著吧。」
「出去了,也是冒險,誰也不知道能不能在十天內回來。」
「萬一錯過了呢?」
趙琰回頭看向蘇海燕,臉上露出淡然的笑容。
蘇海燕見此,稍稍一愣。
說起來,她也許久沒有看到老頭了。
也不知道那老東西,會不會在約定的時期回來呢?
「看來,我們誰也不出去咯?」
「那就好,那我……睡覺去!」
軒轅坤笑著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
旁邊的張雪眉頭緊皺。
她看向一旁的趙琰,好奇問道:「武者是不是都容易犯困啊?」
「不會啊,怎麼啦?」趙琰疑惑道:「按理來說,武者的體質比普通人要好,更不容易犯困才對。」
「你怎麼突然……問這樣的問題啊?」
張雪指著軒轅坤遠去的方向,認真道:「我發現,他最近總在犯困。」
「任何時候看見他的時候,都在睡覺。」
「而且你們沒發現,他的精氣神變得更差勁了嗎?」
「感覺好像……身體被抽空一樣。」
「撲哧……哈哈哈……」
蘇海燕聞言,忍不住地大笑起來。
「你,你可真能鬧騰。」
「身體被抽空?你是怎麼知道的,哪來的根據?」
蘇海燕朝著張雪挑了挑眉毛。
張雪翻了個白眼:「我是認真的。」
「我感覺他好像有什麼問題,你們說……」
「他會不會躲在這房間裡,做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啊?」
張雪這麼一說,趙琰忙著皺起眉頭。
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問題一樣,朝著軒轅坤的房間方向,走了過去。
他把手放在門把手上,這傢夥居然反鎖了。
按照他對軒轅坤的了解,這傢夥不應該如此。
那他……
趙琰心裡有種不祥的感覺湧上心頭。
他猛地將房門給撞開。
轟然的聲響,將張雪和蘇海燕都驚醒過來。
她們二人也著急地朝著他們的方向,沖了上來。
「怎麼回事?」
蘇海燕著急問道。
此時此刻,趙琰站在門口的位置,目光盯著坐在床沿邊上的軒轅坤。
而軒轅坤也愕然地擡起頭來,眼神透著驚恐。
他的嘴巴被鮮血所染紅,手裡還抱著一袋子的醫用血包。
「你到底在幹什麼?」
「告訴我,你是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
「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