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海燕攥緊了手中的峨眉刺,語氣憤怒:「到底是誰這麼缺德?」
「拿無辜村民做實驗,簡直不是人!」
就在這時,村裡突然傳來一陣爭吵聲,伴隨著東西破碎的巨響。
眾人立刻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去。
隻見一間木屋前,一個年輕男人正瘋狂地砸著門口的木柴,他的眼睛布滿血絲,臉上青筋暴起,嘴裡還嘶吼著聽不懂的話語,顯然是陷入了躁狂狀態!
他的母親跪在地上,死死抱住他的腿,哭喊著:「阿力,你清醒點!」
「別砸了,別再砸了!」
「我們已經沒有東西可以砸了呀……」
年輕男人用力甩開母親,朝著旁邊的村民撲去,村民們嚇得紛紛後退,沒人敢上前阻攔。
趙琰立刻衝過去,混沌心核的暖光凝聚成一道柔和的光罩,將年輕男人籠罩其中。
暖光緩緩滲入男人的體內,他的動作漸漸放緩,眼神裡的瘋狂也慢慢褪去,最終癱倒在地,大口喘著粗氣。
「他沒事吧?」
葉晨欣連忙上前,拿出急救包,檢查男人的身體狀況。
林薇蹲下身,用檢測儀檢測了男人的血液,眉頭緊鎖:「他的血液裡有混沌殘留,但濃度不算特別高,應該是最近才開始喝井水!」
「隻要不再接觸污染水源,再用凈化劑調理一段時間,就能恢復正常。」
老人看著這一幕,嘆了口氣:「之前也有幾個年輕人變成這樣,可我們沒有辦法,隻能把他們關在柴房裡,怕他們傷了自己,也傷了別人……」
趙琰站起身,看向眾人:「我們不能不管這些村民!」
「林薇,你用帶來的凈化劑,先凈化一口水井,解決村民的飲水問題!」
「裴秀,你和葉晨欣去看看被關起來的村民,用靈氣幫他們穩定情緒。」
「至於鍾黎和火女,你們負責在村裡巡邏,看看有沒有其他異常情況!」
「小坤子,你跟著我,我和蘇海燕去調查水井污染的源頭,看看能不能找到是誰做的手腳。」
眾人聞言,紛紛點頭,立刻行動起來!
林薇將水質凈化劑倒入水井,隨著凈化劑的融入,井水的墨綠色漸漸褪去。
就連黑色霧氣也消失不見,檢測儀上的混沌濃度數值慢慢下降到安全水平。
村民們圍在井邊,看著恢復清澈的井水,臉上終於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裴秀和葉晨欣來到村西頭的柴房,裡面關著三個躁狂的年輕人。
裴秀用靈氣凝聚成柔和的光帶,纏繞在他們身上,靈氣緩緩滲入體內,幫助他們平復躁動的情緒。
葉晨欣則拿出壓縮餅乾,餵給他們吃,輕聲安撫著。
趙琰幾人則沿著水井的水源方向調查,發現水井的水源來自村後的一條冰泉。
冰泉隱藏在一處山洞裡,洞口覆蓋著厚厚的冰層。
軒轅坤用雙刃劍劈開冰層,山洞內的景象讓三人瞳孔驟縮。
冰泉的岸邊,散落著幾個黑色的陶罐,陶罐上刻著陌生的符文,罐口還殘留著黑色的混沌液體,顯然是有人故意將這些陶罐扔進冰泉,污染了水源。
「這些符文……和暗主祭壇上的符文有些相似,但又不完全一樣!」
趙琰蹲下身,仔細觀察著陶罐上的符文:「對方應該和暗主屬於同一陣營,但不是暗主本人。」
「再說了,暗主已經死了,而且他的重心在復活陣,不會跑到極北來污染一個小村莊的水源。」
蘇海燕拿起一個陶罐,掂量了一下重量:「這麼多陶罐,說明對方是有計劃地污染水源。」
「他們想讓村民變成躁狂的怪物,到底是為了什麼?」
「難道是想把這些村民當成試驗品,研究混沌力量對普通人的影響?」
軒轅坤沿著冰泉的水流方向往前走了幾步,發現冰面上有一串新鮮的腳印,腳印朝著山洞外延伸,顯然是對方留下的。
「腳印很新,應該是在我們進村前不久離開的。」
「對方可能一直在暗中觀察,看到我們進村,才匆忙離開!」
趙琰站起身,眼神凝重:「對方在極北冰原做這種實驗,很可能和龍帝有關,但目前沒有證據。」
「我們不能在這裡耽擱太久,得儘快趕到冰山區域!」
「不過在離開前,我們要確保村民們的安全,給他們留下足夠的凈化劑和食物。」
三人返回村裡時,林薇已經凈化好了兩口水井,村民們正排隊打水,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裴秀和葉晨欣也成功安撫了被關起來的年輕人,他們的情緒已經穩定下來,正坐在柴房裡喝著熱湯。
趙琰將村民們召集到村口,拿出足夠的水質凈化劑和壓縮食品,分發給每個人。
「這些凈化劑,每次取水時滴入兩滴,就能確保水質安全!」
「這些食品足夠大家支撐半個月。如果遇到異常情況,就朝著冰河鎮的方向走,那裡有聯盟的人可以幫你們!」
老人接過凈化劑,激動得熱淚盈眶:「謝謝你們,謝謝你們救了我們全村人!」
「要是沒有你們,我們還不知道要被這髒水害多久!」
村民們紛紛向眾人道謝,有人還拿出家裡珍藏的風乾肉,硬要塞給他們。
蘇海燕本想推辭,卻被老人的熱情打動,隻好收下:「大爺,您太客氣了,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夕陽西下時,眾人終於告別了冰霧村,再次騎上雪地摩托,朝著冰山區域出發。
雪地摩托行駛在雪原上,身後的冰霧村漸漸變成一個小小的黑點。
趙琰看著遠方漸漸變暗的天色,混沌心核的暖光在掌心輕輕跳動。
冰霧村的混沌污染事件,像是一個警告,預示著極北冰原隱藏著更多不為人知的危險,而他們要面對的,可能比想象中更複雜。
「接下來都得注意點,他們搞出這麼多事情來,指不定……還有什麼麻煩呢!」
「也就是可憐這些普通的百姓了,他們……得多遭罪啊!」
趙琰無奈說著,臉上掛著風霜,顯得尤為落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