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秦天已死!
姜黎死死盯著秦天手中的玉佩,指節因攥劍過緊而發白:
「你從何處偷來此物?!」
婉兒慌忙拽她袖子:「師姐慎言!家主信物豈能偷得……」
這塊玉佩乃是劉梔清的貼身之物,別說偷了,就是碰都不能碰一下。
平時,就連姜黎這樣的大弟子都無法接近這玉佩。
更別說秦天了。
秦天漫不經心將玉佩拋起又接住:「這是你們家主親手給的,不信自己去問。」
聞言,姜黎心裡是一萬個不相信。
但出於對劉梔清的尊重,她還是極不情願的點了點頭。
「好,我這就給你準備一輛車。」
說著她看向婉兒,輕聲道:「你去開一輛車來給他。」
婉兒猶豫了片刻,轉身走進院內。
片刻後,婉兒從後院開了一輛雪地車出來,停在了大門外。
她走下車,將鑰匙扔了秦天。
「這是我們家主的愛車,你可得小心點開,可別弄壞了。」
秦天接過鑰匙,拱手緻謝:「謝了。」
說完,秦天拉開車門,開著車揚長而去。
婉兒望著車尾,眼神裡充滿了疑惑。
她扭頭看向姜黎:「師姐,你說他說的是真的嗎?家主真把信物給他了?」
姜黎低頭,眼底亦是滿滿的疑色。
秦天毀了機關陣,還寫了一封告白信輕薄家主,家主為何會放過他?
甚至還把信物給了這人?
婉兒忽然雙眼一亮,像是明白了什麼一樣。
「師姐,你說是不是他威脅了家主?」
姜黎當即否決了婉兒這個想法。
「不可能,雖然這小子看著不簡單,但家主不可能被他威脅。」
劉梔清是什麼樣子的人,姜黎再清楚不過了。
劉梔清是典型的吃軟不吃硬,若是跟她硬拼,誰死誰傷還不一定。
婉兒覺得姜黎說的很有道理。
「那這信物是怎麼到他手上的?」
「姜黎,幫我備車。」
就在這時,劉梔清清冷的聲線自廊下傳來。
她身穿一身幹練的大衣,腳步利落,衣袂隨風揚起。
「家主?您這是要出去?」
姜黎望著劉梔清的裝束,不禁有些意外。
劉梔清一般在府邸穿的都是一身長衫,隻有在外出的時候才會穿上正裝。
隻是自從劉梔清遊歷回來,除了生意需要和峨眉傳喚,她就很少外出。
現在即沒生意,又沒峨眉的人傳喚,家主這是要出去幹嘛?
劉梔清點了點頭:「嗯,我要出去一趟,你們不必跟著。」
姜黎沒有過多追問,掏出鑰匙遞給了劉梔清。
劉梔清接過鑰匙,剛準備離開,姜黎忽然叫住對方。
「家主……」
劉梔清停下腳步:「還有什麼事嗎?」
姜黎猶豫片刻,還是問出了心中疑惑。
「剛剛那個男人拿著您的信物,把你的車開走了,這信物真的是您給他的?」
劉梔清一臉淡然的點頭說道:「是啊!」
姜黎踉蹌後退,瞪大雙眸,眼底翻湧著驚濤駭浪。
「家主,那個男人毀您機關陣,還辱您清譽,您怎會……」
不止是姜黎,婉兒亦是震驚之色,眼眸內充滿了疑惑。
見二人一臉的駭然,劉梔清輕飄飄的丟出一句話。
「他是我的乾弟弟。」
「???」
「!!!」
姜黎和婉兒雙雙木訥在當場。
之前便聽說過,劉梔清有一個十分神秘的乾弟弟。
聽聞其武力精湛,天賦奇佳,就連家主也自愧不如。
沒想到竟然是他?
這麼說來,一切倒是解釋的通了。
難怪秦天能破解機關陣,也難怪家主這麼輕易放過了他,難怪家主還把家主信物給了他。
原來他是家主心心念念的乾弟弟。
就在二人還在愣神之際,劉梔清拿著鑰匙上了車。
直到發動機聲音響起,二人才從愣神當中醒過神來。
姜黎當即追了上去,大聲喊道:「家主你去哪?」
「古家堡!」
劉梔清扔下三個字揚長而去。
……
此時,古家堡上空陰雲密布。
古京山持劍的手微微發顫,和身後古家眾弟子如臨大敵一般。
他們面色嚴峻,手持兵刃,目光如灼般的注視著前方。
在他們身側,還有兩個受傷的弟子。
而在他們面前,曆元駒帶著油膩的笑意望著他們。
在他身後,歷蒼山還有歷穹二人背著雙手,率領著一百多個歷家弟子,如大軍壓境一般,壓迫感十足。
蹬蹬蹬——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姍姍來遲的古忠穿過眾弟子,來到人前。
當他看到受傷的二人頓時臉上一驚。
「這是怎麼回事。」
其中一個受傷的弟子擡手,顫顫巍巍的指著前方的曆元駒。
「曆元駒帶人過來,說是要宋小姐出來,我沒答應,他旁邊的大長老就給我兩個來了一掌。」
古忠聞言頓時惱怒。
他扭頭看向曆元駒,怒聲質問道:「歷家主,你這是什麼意思?」
曆元駒咧嘴一笑,無所屌謂的表情說道:「這不是很明顯嗎?」
「你古家聯合外人來對付我,這就是你們的下場。」
「現如今秦天已經被劉梔清給殺了,也該輪到你們古家了。」
「秦司長死了?」
古忠根本不信,嗤笑一聲道:「歷家主,你真當我是三歲小孩啊?」
「秦司長怎麼說也是官方的人,劉家主怎麼可能輕易動手。」
曆元駒陰冷笑道:「若是我說秦司長給劉家主寫了一封極其露骨的告白信呢?」
「什麼……」
古忠先是一驚,臉上充滿了懷疑之色,厲聲問道:「秦司長都沒見過劉家主,為何會給劉家主寫什麼告白信?」
幾乎整個昆崙山的人都知道,劉梔清生性厭男。
之前因為一個男弟子向她告白,她二話不說把男弟子的武功全給廢了。
這事可是震驚了整個昆崙山。
自那以後,山上的男子都不敢對劉梔清抱有非分之想。
曆元駒陰冷一笑:「你說呢?」
古忠立馬明白了過來。
「是你?」
「對,就是我,這小子把我歷家攪得雞犬不寧,你們真以為我會就這麼放過他?現在秦天已死,下一個就輪到你們了。」
曆元駒一臉得意,猖狂大笑。
古忠面露慌張之色,眉頭緊鎖。
怎麼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