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海文也是這個意思,他現在也不放心讓周老一個人,不管哪去都一樣,他現在想的就是把周老帶回去:「我想想看怎麼說服他。」
知道了癥結所在,也算是知道該怎麼樣對症下藥,隻要找對葯就行了。
「好在這一趟也沒有白走,我拿了一些周老妻子的遺物,裡面有工作筆記,還有日記,回來一路上我翻了一下。日子雖然不是每天都記,但是隔段時間記錄一次。」
金海文趕緊上去想要翻開,可是想了想,到底沒有翻開:「這是師母的遺物,我就不翻開了。」
張杏榕知道舅舅是個很有原則的人,沒有勉強:「舅舅周老很固執,把日記交給周老,指不定他更加固執自責,不如我們乾脆威脅他!」
非常時期用非常手段,把人忽悠回去再說,回去陪他慢慢折騰咯。
反正有舅舅在,還能折騰到哪裡去?
倒是人如果在這裡,那就難辦多了,看不見摸不著,怎麼管?
金海文很快明白張杏榕的意思,猶豫一下:「這行嗎?」
他到底不忍心威脅周老,畢竟一個老人家。而且他的性格,實在是沒辦法對自己人做出威脅的事情。又不是敵人,怎麼威脅?
「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吧,你別管!」張杏榕拿了東西,起身找人去了。
周老正在病床上看書,看見張杏榕進來擡起眼皮看了一眼,沒說話。他知道張杏榕要說什麼,但是他不想走。不過他倒是想勸張杏榕把金海文帶回去。人在這裡就是耽擱正事,留下來幹什麼?
所以想了想他放下書本。
「你跟我舅舅好幾天沒說話了吧?」張杏榕好笑的看著病床上的人,人精神不算好。
周老感覺這小姑娘揶揄他呢,彷佛再說多大的人了還這麼幼稚。他多少感覺不好意思了,可是總不能認錯吧,梗著脖子道:「既然知道你快把他帶回去吧,你不回去念書嗎,留在這裡浪費時間!還有你舅舅,他要回去工作吧,趕緊回去,別留在這裡礙眼!」
「這話你自己跟他說,別跟我說。」張杏榕反駁回去。
「……」周老瞪著他,之前說了那麼多難聽的話,看到人難受的樣子,他就不敢再說了。
要是在說出這些話,那那小子估計眼睛都紅了,他怎麼說得出?
張杏榕拿了日子出來道:「我去津市走了一趟。」
周老整個人立即頓住了,顯然沒想到有這麼回事。
「我拿到了你妻子的遺物,有工作筆記,還有日記本。」張杏榕把木盒子拿出來,翻了一下,「東西保存的還很好。」
周老看到這些,眼睛倏爾瞪大,有些不敢相信:「這……這些東西還在?那畜生說燒了!」
「在,我親自去了津市審計家屬院拿的。」張杏榕道,聽這意思是周老之前想拿遺物,結果他兒子說燒了?
看來這些東西對老爺子來說,還是很重要的,那就好。有在乎的東西,那就好辦多了,總比一心求死的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