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野營拳場
但她不想告訴趙麥麥,不想讓她為自己涉險。
不過她低估了妹妹對自己的感情。
「那怎麼能行,別的事都可以忍了,這件事情我知道了,就必須要替你出頭,你可是有妹妹的人。」
「行了,我讓人查下張志鵬在哪,我跟你們一起去。」
陸榮見趙麥麥這架勢,今天是一定要找張志鵬算賬的。
他覺得兩個女孩子不是很安全,於是決定跟著去,也能保護一下他們。
趙穎穎見阻止不了,便道:「剛才夏姐說,他經常去野營拳場。」
「那我們就去野營拳場會會他。」陸榮道
「不過我先去打個電話,我老婆還在等我。」
「什麼?你結婚了?」
聽到陸榮的話,趙麥麥先是一驚,隨後瞪了他一眼,撅了撅嘴。
她的第一反應就是,那她以後豈不是沒有長期炮友了?
心虛地看向她,陸榮解釋道:「遇到合適的,就結了,嘿嘿!」
「哼,懶得管你,跟我無關,快去快回!」
雖然她嘴裡這樣說,但總有一種到嘴的肥肉被搶了的感覺。
不過趙麥麥的性格很灑脫,出生在豪門,她早就看夠了裡邊的歪歪繞繞,她這輩子隻想活得開心,活得瀟灑,這就夠了。
陸榮這邊,給林芷然打個電話報備下,然後就帶著趙麥麥和趙穎穎從酒店的後門離開了。
而趙穎穎的粉絲還在樓下等著。
野營拳場位於京城南部偏僻的一個巷子後。
剛下車,他們將車停在巷子裡。
這時,丘田已經在此等候。
「堂主,這是您要的門票。」
陸榮接過門票,看了眼旁邊的兩位美女,猶豫片刻說道:「丘田,你跟我進去,負責保護他們兩個的安全就行。」
「是。」丘田應聲道。
走過巷子,趙氏姐妹的心裡泛起隱隱的不安。
見狀,陸榮露出一絲笑意:「怎麼?怕了?」
「你們還要自己來拳場,到這不讓那些人唾沫星子淹死你們,你們也自己被自己嚇破膽了,所以啊,做事要謹慎,別一出一猛的,要看自己能不能承受得住。」
「行了,別說了,聒噪!」
趙穎穎聽明白陸榮話裡話外的諷刺,白了他一眼,躡手躡腳地向前走。
野營拳場的門面像是一張血盆大口一樣,在生鏽的鐵門旁邊,一個渾身紋著青龍花臂的刀疤男在收門票。
陸榮將四張門票遞過去。
刀疤男在看到趙穎穎裸露在外的脖頸時,喉結明顯地滾動下,那吞咽的聲音差點就將門內嘈雜的聲音蓋過了。
趙穎穎將姐姐向後拉了拉:「再看,將你的狗眼挖掉!」
「小妞,挺辣嘛!」
刀疤男說著,就要上前,身上那腐臭的煙酒味特別大。
但看到陸榮眸中的殺意,頓時被嚇得渾身一顫。
向後退去,但心裡卻想:一會兒就報告給老大,否則兩個小妞有來無回!
看了一眼趙穎穎,陸榮再次道:「也不看看自己來的什麼地方,還穿那麼露,身上那幾斤肉,都快讓人看乾淨了。」
「陸榮,你給我閉嘴,再說信不信我撕了你!」
趙穎穎有些惱羞成怒的道,整個人的人都被陸榮的話氣得緋紅。
拽下陸榮的衣角,趙麥麥道:「好了,少說兩句,給我點面子。」
她也不知道為啥,平時陸榮不這樣的,怎麼看到自己姐姐就一個勁地懟她呢?
難道是因為姐姐給他的一巴掌,他懷恨在心?
可他也不是這樣的人啊!
陸榮雙手插兜,自顧自地向裡走去,他們幾個則跟在身後。
剛進去,有一條長長的隧道,裡邊的聲音如同潮水一般傳來。
來到最裡邊,這裡擠滿了人,在場地中央,有一個八角籠懸在上邊,聚光燈下,兩個血肉模糊的人正在籠子裡打鬥。
周圍的觀眾席是呈階梯狀由低到高四散的,煙霧繚繞,在燈光的照射下像是在翻滾一般。
男人的汗臭味、血腥味以及女人臉頰的香水味混為一體,讓人聞了想要嘔吐。
第一次來這種地方,趙氏姐妹竟然有些眩暈,尤其是趙穎穎。
「麥麥……」
趙穎穎抓住妹妹的胳膊,整個人都有些緊張。
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陸榮便看到在西北角VIP座位上,幾個身穿貂皮大衣的男人正朝著他們舉杯。
男人滿嘴金牙,那笑容在趙穎穎的眼中看起來有很強烈的獸性。
陸榮和丘田將趙氏姐妹護在中間。
但穿過人群時,還是有無數道目光看向她們。
那感覺就像是黏膩的舌頭舔舐她們的肌膚一樣,噁心至極。
旁邊走過一位服務員,她身穿漁網襪抹兇裙,走到趙穎穎的面前與她相撞,整杯紅酒灑進趙穎穎的衣服裡。
暗紅色的液體順著她雪白的溝壑急促留下。
「抱歉!」服務員嘴上如此說,可態度卻沒有絲毫歉意。
陸榮猛地抓住她的手,能清晰聽見腕骨發出脆脆的響聲。
低頭在服務員耳邊說了幾句話,服務員霎時臉色慘白,踉踉蹌蹌逃離人群。
「陸榮,你跟她說了什麼?給她嚇得臉都白了?」
趙麥麥一邊用濕巾為姐姐擦拭兇口,一邊看向陸榮問道。
陸榮打了個響指,附近的服務員立刻遞過來一件外套,他遞給趙穎穎。
「我提醒她,我的女伴價格很高!」
他說話的聲音很大,周圍虎視眈眈的視線也收斂許多。
與此同時,八角籠裡傳來谷歌破碎的聲音,那名身纏黑色短褲的拳手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整個人如同破碎的布娃娃一樣掛在鐵絲網上。
在他的周圍,鮮血將地面染紅,到處都是他被拖著打的痕迹。
拳場的裁判走上前,將勝利一方的拳者的手舉起。
聚光燈下,能清晰看清這名拳者眉骨處一道猙獰的傷疤。
這名拳手叫陳傲,是野營的明星選手,人送外號「狼頭。」
「這...這也太殘忍了吧!」
趙穎穎何時看過這樣血腥的畫面,臉色都有些發青,再看一會兒,她都要吐了。
拍了拍她的後背,趙麥麥道:「他們是用命掙錢。」
她說的倒是淡定,畢竟經歷的要多些。
「下注嗎?」轉而將嘴巴湊到陸榮的耳邊,香水味充斥著陸榮的感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