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的時候，時念就帶著小雨來到了那一家黑馬公司，宇研科技。

　　車子在停車場裡停下，時念給霍言墨發了消息。

　　「中午我在宇研科技這邊。」

　　弈時距離霍氏很近，所以中午的時候霍言墨總會提著飯盒過來找她一起吃飯。

　　雖然昨天她已經和霍言墨說過她會過來宇研科技這邊，但是還是要和他說一下。

　　因為……太多人了！

　　本來以為一上午可以解決的事，可能得等很久。

　　副駕上的小雨看著那邊長長的車子，也是頭皮發麻。

　　「怎麼這麼多人？」小雨嘟囔道，她還不斷翻找自己的平闆，「我昨天明明有和宇研預約過！」

　　時念掃了一眼那邊眾多車子。

　　「可能別人也預約了。」時念說道。

　　小雨還是很氣：「如果接待不了那麼多人，就不要同意嘛，讓這麼多人過來什麼意思！」

　　聽著小雨的嘟噥聲，時念笑笑。

　　昨天時念就已經看得出來，宇研科技的那位許總就是故意的。

　　隻是現在對方的用意，她暫時不明白。

　　「先找個地方停車吧。」時念說。

　　小雨點點頭，前面的司機兼保鏢繞過去，找了一個停車場停下。

　　才下車，時念看到一輛熟悉的車子。

　　想著，她讓小雨等等，走了過去。

　　「……誰知道他要幹什麼，明明約好了時間，現在一堆人！」裡面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

　　時念笑笑，伸手敲敲車門。

　　對方把車窗打下來。

　　時念笑著，打了聲招呼：「秦總，好巧啊，你也來了。」

　　這位是開業晚宴當天過去的秦老太的親孫，秦之煥。

　　秦之煥看到時念之後，他打開車門下來，一邊聳聳肩，說：「時總也是為了同樣的事來的？」

　　時念也沒有避諱，點點頭。

　　「嘿，真是巧了！」秦之煥故意笑笑，說，「剛剛我看到厲曈若了，她也被誆來了。」

　　「這樣？」時念說著，看了後面的小雨一眼，兩人都帶著自己的秘書往樓裡去。

　　「我還以為她要女承父業，去看看公募私募之類的，不搞這種。」時念笑著說。

　　「不懂她。」秦之煥說，伸手給時念扶著電梯門，「你也知道，她家和我們其他人不一樣。」

　　時念無所謂笑笑。

　　隨著電梯門叮的一聲打開，時念又看到了一堆人。

　　站在不遠處的就是剛剛他們談到厲曈若，時念對她打招呼，厲曈若也對時念微笑。

　　「早啊。」時念說。

　　厲曈若也點頭：「早。」

　　她深深看了時念一眼，微笑道：「時念，好久不見。」

　　「是啊。」時念笑，「好久不見。」

　　其實也不算是好久不見。

　　隻是時弈臣死後，他們見面的場合不再是圈內聚會。

　　加之後來她出現時，身份基本上都是陸衍止的女友，陸衍止的妻子之類，不往來也正常。

　　隻是……

　　時念看了厲曈若一眼，她也正好看著她，兩人沒有說話，但是眼底都有著心照不宣。

　　秦之煥早就跑過去嚷嚷了，這會兒這裡到處都是人。

　　都是批發的老闆、批發的經理。

　　終於，宇研科技的人出來了。

　　對方大聲說道：「抱歉抱歉，因為預約的人太多了，三天之後我們就要開會了，許總想著大家想要了解乾脆一起來，現在搞成這樣。」

　　「各位，請進。」那人說著，率先走進去。

　　時念和厲曈若對視了一眼，兩人都點點頭，然後跟著一起。

　　裡面是一個很大的廳，放著的是各種成果。

　　那人帶著眾人前去看。

　　雖然來的人多，但是進去以後，那位許總還是親自過來。

　　許總帶領著公司內的其他人一起，儘力為眾人介紹解惑。

　　如此，眾人的怒氣才稍微消了一些。

　　宇研也沒有趕人。

　　這會兒，許總來到了時念和厲曈若身邊。

　　「抱歉。」許總說著，把他們往旁邊帶了帶，說，「其實是因為一些問題弄成這樣。」

　　時念奇怪道：「怎麼回事？」

　　許總翻了個白眼，他說：「其他人我可能不會想去解釋，但是厲總……真的是抱歉，新來的實習生，他不懂。」

　　「我交代的是最近想來的人肯定很多，一般的就把他們放一起，然後像是時總、厲總你們，我肯定是要單獨接待的，現在搞成這樣子。」

　　許總撓撓頭，看上去很煩惱的樣子。

　　秦之煥剛剛就在附近，這會兒聽到了也湊過來。

　　「說真的，許城，你這事做得真不怎麼樣。」秦之煥不爽地說。

　　許城擦擦腦門上的汗水，不斷道歉：「今天看到一堆人堵門我才搞清楚，但是已經來不及了，所以隻能讓大家都進來，然後單獨找到你們。」

　　「厲總、秦總、時總，我已經準備了另外一個會議室，我們現在過去？」許城開口說道，「你們要相信我，我除非是不想幹了才會這樣搞。」

　　這話說的也是。

　　時念和厲曈若對視了一眼，秦之煥也看向厲曈若。

　　最後，厲曈若點了點頭。

　　三人跟著許城來到了另外一個會議室。

　　過來的路上，他們正好看到有人在訓斥另外一個人。

　　「周總我錯了，我不知道……」

　　會議室裡，立即就有人上了茶。

　　許城把門關上以後才鬆了一口氣。

　　他再三鞠躬，態度非常好。

　　「秦總，如果這次公司能夠和秦家合作，我將不勝榮幸。」

　　「厲總，如果之後公司能上市，還得您家多多指點。」

　　「時總，替我向霍總問個好。」

　　這話說得，讓時念有點尷尬。

　　不過她也沒有說話，隻是看向一邊的厲曈若。

　　「好了，不用說這些虛的了。」秦之煥擡擡手，說，「我想我們三家今天過來，都是為了聽你的一句實話。」

　　許城不斷點頭，親手給秦之煥倒茶。

　　「之前你在大會上遮遮掩掩的，到底有什麼實力？」

　　秦之煥看了看時念和厲曈若，然後轉向許城，探過身去，充滿壓迫性道：「你要知道，我們秦家如果要合作，你就得真有點東西。」

　　一邊的厲曈若也點頭：「許城，希望你不要試圖瞞過厲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