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二婚嫁律政大佬,前夫孤獨終老了

第58章 那串號碼的主人是誰?

  孟笙也不知道哪來那麼大的勇氣,在不清楚那液體是什麼時,竟然義無反顧地衝過去想將裴綏推開。

  但裴綏的反應很快,那絲危險氣息慢慢逼近時,他就生出幾分警惕。

  隻不過孟笙忽然衝過來實在出乎他的意料。

  他下意識伸手將孟笙攬進懷裡,在那些液體馬上要落在他們二人身上時,他飛快抱著孟笙轉了個身,最後身體不穩地倒在了地上。

  寬厚的手指護住了她的腦袋。

  液體灑在地面上,迅速產生硫酸鈣、二氧化碳和水,瞬間蒸發,發出「滋滋滋」的聲音,產生灰白色的氣體。

  分濺出來的一部分液體落在孟笙大衣上,以極快的速度燒焦,溶解。

  是硫酸!

  還是高濃度的硫酸!

  「快脫掉!」

  孟笙剛準備動作,耳邊傳來裴綏略顯急切的聲音,說話間,已經在扯她身上的大衣了。

  她沒有半分遲疑,知道硫酸這個東西有多厲害。

  立馬配合著將衣服脫下,丟開。

  高濃度的硫酸具有極強的溶解能力,還具有黏連能力,萬一把她裡面的衣服連在一起還算是小事,皮膚灼傷到可就不是小事。

  在男人還要將瓶子裡剩餘的硫酸潑向他們時,走在前頭的曹平和武陽聞聲回頭,飛快跑過來。

  武陽眼疾手快打掉他手裡的玻璃瓶,曹平飛快在他腰間踹了一腳,在男人倒地那刻,他們將他手桎梏在背後,單腿狠狠壓住他,「你想幹什麼?!」

  武陽看著地上的液體,滿臉詫異,「硫酸。商夫人,您沒事吧?沒被硫酸潑到吧。」

  這真要算的話,算是他倆的失職了。

  走的時候,他們也是怕裴綏和孟笙有話要談,所以特意往前面走了點地。

  孟笙說了句「沒事」,視線放在地上仍舊「滋滋滋」響的硫酸心有餘悸,她都不敢想,萬一是潑在她身上,她臉上呢?

  那種心有餘悸的恐慌就像一隻無聲的大手,瞬間就將她籠罩了。

  忽然,一隻有力乾燥的手抓住她的手臂,頃刻間,便替代了心裡那隻代表恐慌的手,心底也不知道從哪流淌進一絲溫暖。

  「有傷到哪沒?」裴綏問。

  孟笙回神,輕輕搖頭,借著他的力氣站起來,還未說話,腳踝處就傳來一陣輕微的刺痛。

  她皺眉,垂首就看到白皙的皮膚上有四五條細小的傷痕,冒了幾顆小血珠。

  這是倒下時,腳踝蹭在了水泥地上,挫傷了。

  包括膝蓋處也有疼意。

  裴綏也注意到了,擰起眉頭,看向武陽,「能麻煩你們倆先把他壓去警局嗎?我先帶她去醫院處理下傷口,晚點會過去。」

  「沒問題。」

  曹平和武陽帶著那個瘦高的男人上了車,直奔警察局。

  孟笙張了張嘴,「我自己去就好了,你是當事人,警方要錄口供。」

  「不急於一時,警方那邊也要審問她,他們倆是目擊者,你也是當事人之一。」

  裴綏鬆開手,將她掉落在地上的包撿起來,拉開車門,拔下車鑰匙,從裡面拿出一件黑色大衣給她。

  「穿上。」

  他語氣淡淡的,沒有命令的意味。

  冬日的夜晚寒風肆意,孟笙那件大衣無法再穿,她現在身上就隻是一件咖色高領毛衣。

  還是雨夜他借她穿的那件大衣。

  但看他身上就一件襯衣,好像更單薄,還是推脫了一句,「我沒事,你穿吧。」

  裴綏話本就少,他沒再勸,而是直接把衣服塞她懷裡,「我車輪胎洩氣了,打車去醫院。」

  說著,他拿出手機點了兩下,看到將近一個小時前的未接電話。

  遲疑了下,問道,「七點多,你給我打電話是有事?」

  孟笙穿衣服的動作停了下來,聽出他的試探之意。

  他太敏銳了。

  這個電話她可以隨便找個理由糊弄過去,可保鏢過來幫他的事呢?

  她壓根解釋不清。

  裴綏那雙深暗幽邃的眸子犀利得就像個X光機器,隨便在你身上掃描一下就能探知真相。

  這種感覺,其實是不好的。

  因為她不論找什麼樣的理由和介面,在裴綏這裡都能輕易被瓦解。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浪費那個口舌和腦筋呢?

  「我知道你想問我是怎麼知道的,但我不能說,也說不了,我對你也沒有任何惡意,今天出手,隻不過是因為這事涉及你的性命。」

  她目光沉靜,聲音淡然,態度坦蕩。

  裴綏從她身上,包括表情裡找不出半分虛偽的裂痕,「那上回呢?」

  上回?

  孟笙怔了下才想起上回簡訊提醒她說裴綏不能喝那杯酒的事。

  她突然發覺,到目前為止,那串號碼給她發了幾十條簡訊。

  基本上都是圍繞她自己來的。

  隻有這兩條,是與她並無什麼太直接關係的。

  當初找裴綏代理她這起離婚案件,也是因為這條簡訊的指引。

  可,到底是為什麼呢?

  這裡面又有什麼規律呢?

  那串號碼的主人又是誰?

  一個查不到任何信息的手機號碼。

  她想不通,也想不明白,在裴綏的注視下,她抿抿唇,隻能強行摁下心底那些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

  四兩撥千斤道,「你是我的代理律師,我付了那麼高的委託費,總不能官司還沒打,就看你名聲狼藉吧。況且,你那天也幫了我。」

  孟笙這回答算很巧妙了。

  裴綏剛剛話裡的意思是在問她怎麼會知道這兩件事情。

  而孟笙的回答卻成了為什麼要幫他,為什麼要救他了。

  天衣無縫,無懈可擊。

  裴綏睨著她,既然她不想說就算了,壓下心底的疑慮和不解,移開目光。

  孟笙怕他再問下去,轉移話題,「那兩個人,你都認識嗎?是一夥的嗎?」

  「不是。」裴綏淡聲,「那個瘦點的,是另一個案子的。」

  孟笙扯了扯唇角,「你仇家……挺多啊。」

  「嗯,比朋友多。」

  「……」

  「車到了。」

  他扶著孟笙走到路邊,上了在滴滴軟體上打來的車,去了醫院。

  褲腿磨著腳踝處的挫傷,疼意愈發明顯了,她彎身將褲腿挽起來。

  但到了醫院,一下車,褲腿就掉下去了,繼續磨著腳踝處的挫傷。

  她膝蓋處也疼,不知道是不是同樣挫傷了,她也沒撩開看。

  裴綏看她停了,薄涼的唇抿成一條直線,蹲下身子,將她褲腿挽起,又無聲的扶著她往裡走。

  孟笙愣神間,已經坐在長椅上了,而裴綏去挂號。

  叮!

  包裡的手機再次響起簡訊提示音。

  剛剛在她衝過去想去推開裴綏時,這個包就被她甩開了,現在皮子上都是劃痕。

  二十多萬的包算是廢了。

  【寧微微昨晚在陽台吹了一個多小時冷風,故意感冒,藉此想挽留商泊禹,你離開美術館後,她暈倒被喬娜叫了量救護車送到了醫院。她聯繫了商泊禹,正在急診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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