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二婚嫁律政大佬,前夫孤獨終老了

第238章 這個女人,不是善類

  「沒事,我肯定不會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顧瓷朝她露出綿緩的笑,又狀似想起來問,「孟館長是不是認識這間病房裡的小姑娘?我剛剛好像……聽你喊她「緲緲」。」

  孟笙看她一眼,自然點頭,卻沒有過多解釋。

  顧瓷面露憂心,輕柔的聲音裡帶著明晃晃的期盼,「就是不知道……裡面怎麼樣了,希望那小姑娘能平安無事。」

  話音落下,秋意從隔壁病房出來,看到顧瓷略有些詫異,隨後兩方打了個招呼,才走到孟笙面前,問她發生什麼事了。

  孟笙這邊剛回答,照顧緲緲的保姆這會拎著熱水壺回來了。

  看到門口圍著人,她嚇了一跳,忙走上前,「孟小姐……」

  剛出聲,一句話還沒說完,她就聽到裡面的動靜。

  手中的熱水壺「嘭」的一下就落在了地上,下意識要往裡沖,「緲緲,緲緲怎麼了?緲緲……」

  孟笙眼疾手快地拉住她,「醫生已經在裡面了,你現在過去,什麼也幫不上。」

  保姆聽言,也覺得有道理,猶疑了兩秒,也沒再進去,隻不過心裡還是有些焦急和擔心。

  孟笙撿起地上的熱水壺遞給她,疑惑問,「何姐,你剛剛去哪了?」

  緲緲太小,又是哮喘,平時身邊是離不得人的。

  也就今天下午緲緲在隔壁病房,何姐才能稍微鬆快幾天。

  何姐面帶愁色地回,「屋子裡的凈水器出了故障,晚上九點半緲緲是需要泡一杯奶粉的。

  所以,我就想趁著緲緲睡著了,去找護士借了一個熱水壺先用著,明天早上再讓人換一個凈水器的。」

  凈水器故障?

  孟笙一頓,眉頭頓時蹙了起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和餘瓊華、商泊禹母子倆勾心鬥角鬥得太厲害了,她現在是真的有些敏感。

  尤其是對一些不合乎常理的東西。

  但她面上沒有表露出來,隻不著痕迹地掃了眼顧瓷。

  會是她嗎?

  可……如果真的是她,她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按理說,顧瓷和傅諶唯一的交集就是那次在急診室的搶救,連主治醫師都算不上。

  她沒道理對傅諶的女兒傅暄緲動手才對。

  何況,她今晚算是變相的救了緲緲一命。

  孟笙想不太通,對於顧瓷這個人,她似乎是越來越看不懂了。

  又過了半個多小時後,醫生帶著兩個護士出來,何姐立馬迎上去,「彭醫生,緲緲怎麼樣了?她沒事吧?」

  醫生搖頭,神色也自然輕鬆了一些。

  回道,「發現及時,現在沒有生命危險了,隻不過緲緲現在氣道運不上氣,隻能暫時借住氧氣。今晚她身邊不能離開人,有事及時喊我們。」

  何姐連聲應下,「哎哎哎,我……我知道了,我以後一定寸步不離的守在緲緲身邊,真是辛苦你們了。」

  醫生離開後,何姐趕緊跑進去看緲緲。

  孟笙也是知道她沒危險後,鬆了口氣,跟著何姐進去。

  緲緲此時吸著氧,人處在清醒狀態看到何姐和孟笙,眼睛輕輕眨動便開始落淚,想叫她們,但說不出話。

  何姐心都快疼死了。

  她雖然照顧緲緲的時日不長,但緲緲人小懂事又乖巧,她看著怎麼會不覺得心軟疼惜呢?

  從初次見面開始,孟笙就對緲緲產生了幾分憐愛之心,她此刻安撫了緲緲幾句,然後和何姐一塊哄著她睡。

  大約半個小時後,她從病房走出來,卻意外發現顧瓷和照顧她的保姆仍舊在外面等著。

  保姆率先看到她,輕輕推了推顧瓷。

  顧瓷一愣,從軟墊長椅上起來,邁步迎上去,「孟館長,那小朋友現在還好嗎?」

  「已經睡下了。」孟笙臉上的詫異沒有收斂,其中還夾雜了一絲自責,「怪我剛剛太著急了,沒和顧小姐說一聲,讓你在這乾等著,本來你身體不好……」

  顧瓷搖頭,有些尷尬和難為情,「是我不放心,禮沒送到,還沒看望你父親,這真是……」

  孟笙淺笑,「顧小姐的好意我替我父親心領了,等明天他醒來,我一定會告訴他你來看過他,今晚辛苦你了。

  緲緲的事也謝謝你,等傅教授從手術台下來,我也會和他說明的。」

  顧瓷虛弱地笑了下,「這哪裡值得言謝?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我想,不論是誰路過,聽到裡面有孩子的哭聲,都會進去查看情況的。

  也慶幸我這副破敗身子沒有拖累,否則……哎。」

  這番話裡話外都是嘆息和自嘲之意。

  但一點令人不適的感覺都沒有。

  甚至還讓人聽不出半點虛偽的意思。

  這會已經九點過了,長廊的燈已經暗下去了,孟笙眼底浮著淡淡的光,落在顧瓷那張沒多少血色,卻極為清秀好看的臉上。

  她不怕顧瓷出手陷害,反而怕她不動。

  可不論是上回一塊吃飯顧瓷暈倒住院,還是這次傅暄緲病發,她都好像都在算計的邊緣,始終有著一步之遙。

  讓她捉摸不透她的用意。

  也猜不明白,其中到底是巧合還是意外。

  但實實在在論起來,寧微微那些擺在明面上的歹毒,在顧瓷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兩人壓根不是同一個段位上的。

  隻不過,那句以身體示弱的話她似乎有些耳熟。

  顧瓷好像並不是第一次說過類似這種話了。

  聽她說得多了,那就有點……茶了。

  所以孟笙可以更加確定,顧瓷這個病弱女人,並不是什麼善類。

  從簡訊提醒她要小心顧瓷開始,她就已經把顧瓷放在自己敵對的位置上了。

  但現在沒撕破臉,該演的戲,還是要演的。

  她伸手拉住顧瓷的手,「你這話就說得沒理了,要是被傅教授和緲緲聽到他們反倒還要自責連累了你。

  你就好好養著身體,身體比什麼都重要,那果籃和牛奶,我也替我爸收下了,謝謝你。」

  顧瓷笑道,「禮輕,還望孟館長勿要介懷。」

  孟笙又與她說了幾句客套話,便目送她和保姆離開了17樓。

  原本還有交談聲的長廊瞬間陷入了寂靜。

  淩晨兩點半左右,傅諶從手術室裡出來,一張俊朗沉穩的面容上滿是疲倦之意。

  今天這兩場大手術,都極其耗費心力。

  渾身的勁一卸下來,就有些脫力。

  他和手術室的護士交代了幾句,就在換衣間緩了緩,然後利落地換下手術服,又去宿舍洗了個澡,也顧不上休息和吃飯,快步去了住院樓。

  不看到緲緲,他有些放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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