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很抱歉,我知道這個遊戲包含了大家太多的心血,在這個節骨眼上退縮,是我辜負了大家。」江晚朝著眾人鞠躬道歉。
原本還有些懵的眾人,在看到她的動作之後,慌忙制止著:「江晚姐你這是幹什麼?『
「就是就是,誰不知道你付出的心血才是最多的那個呀。」
「你肯定比我們更難受啊,我們都理解的。」
「就是,你對這個遊戲的重視程度我們都看在眼裡,要不是真的太過分,你怎麼捨得放棄啊。」
「不上就不上了,要是需要江晚姐你這樣委曲求全,一再放低自己的身段那還是算了吧。」
「說的對,不管怎麼樣,我們永遠都支持你,有些人錯把魚目當珍珠,不代表我們就眼瞎了。」
……
眾人的話,就差明晃晃的指著沈嶠南的鼻子說他眼盲心瞎了。
沈嶠南原本就難看的臉色,在聽到眾人的話後,更顯陰沉。
聽著這些話,江晚心裡劃過一抹暖流。
這款遊戲大家的付出並不比自己少,他們也很期待遊戲的上線。
現在叫停,等於大家的心血竹籃打水一場空。
江晚說不心痛是不可能的。
可她不想對沈嶠南一再的忍讓下去。
既然做出了選擇,江晚就不可能反悔。
她看著大家,眼神裡帶著感激,因為周圍人的理解和支持。
緩緩收回目光,江晚堅持著自己的做法:「沈嶠南,你想撤資就撤資吧,這個遊戲我徹底放棄。」
所以他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沈嶠南承認,自己之前確實借著這款遊戲拿捏江晚,他很清楚這遊戲對江晚的重要性。
現在江晚卻當著自己和所有人的面一再說出放棄這個遊戲的話語。
他對上江晚平靜的眼神,看出了她的堅決。
和江晚相處這麼長的時間,沈嶠南又怎麼會不懂,這一次她是認真,並非在和自己置氣胡鬧。
意識到自己好像真的掌控不住江晚這個人,沈嶠南有點著急了:「江晚,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她這麼重視這個遊戲,現在居然要放棄,還是在和自己鬧翻的情況下選擇的放棄。
這在沈嶠南的認知裡是不允許的。
至少江晚對自己不應該是現在這樣的態度。
沈嶠南似乎還不願意相信江晚會就這樣放棄。
相較於沈嶠南的自欺欺人,江晚並沒有多大的感覺。
就是有點好笑。
她唇角勾著淺淺的笑意:「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倒是沈總你似乎不是很清醒自己的行為舉止。」
江晚好心提醒,沈嶠南現在的神情行為,可一點都不像以前的他。
經過江晚這麼一說,沈嶠南猛然醒悟。
是啊,他在不相信什麼?
自從察覺到江晚的改變後,沈嶠南就一直不願意相信她是真的和以前不一樣了。
甚至他的內心裡還對江晚抱存著期待。
他以為江晚是在吃醋,所以無理取鬧故意作給自己看。
但是現在沈嶠南推翻了心裡對江晚的刻闆印象。
就算他在不願意,也必須承認,江晚已經不是自己所認識的那個人。
她不再死皮賴臉的追逐著自己,就連態度也冷淡了許多。
沈嶠南這會終於有了危機感。
他覺得自己好像掌控不住江晚。
江晚自然也注意到了沈嶠南的情緒,可是現在的她,已經完全不在乎。
「沈嶠南,這遊戲,我不要了。」江晚語氣堅定。
堅定到讓沈嶠南再次感到了慌亂。
他看著江晚張嘴想要說些什麼。
一邊的白落主動搶佔了話頭。
白落神色依然委屈,小聲的開口:「江晚,你何必意氣用事,用這樣的方式跟阿南慪氣。」
「你剛也說了,這遊戲是整個工作室所有人的心血和努力,你說不上線就不上線了,做人不能太自私。」
像是想到了什麼,白落繼續說著:「再說了,這遊戲前前後後阿南也投資了不少,你說放棄就放棄,那之前那些資金的投資算什麼?」
白落的話才說完,立刻引來了工作室其他人的怒瞪。
他們身為江晚一起工作的夥伴,剛剛就表明自己支持和理解的立場。
這個女人算拉老幾啊?
還想要憑藉著自己幾句話,就把江晚架在最高點?
眾人忍不住嗤笑,不滿的抱怨著:「真是好笑,賊喊抓賊。」
「就是,某些人難道心裡沒點AC數嗎?」
「要不是有些人臭不要臉的硬要擠進來,不懂裝懂的指手畫腳,何止淪落至此。」
「是非對錯我們自己心裡有數,可不是某些人三言兩語就能夠挑撥的,我們無條件支持江晚姐。」
「對,不管江晚姐做出什麼決定,我都支持,我隻認定江晚姐。」
聽著周圍人群的議論聲,白落臉色一陣青白。
她本意是想要挑唆大家的情緒,對江晚產生不滿。
白落怎麼也沒有想到,挑唆沒有成功,這迴旋鏢妥妥的正中她的眉心。
她微微咬著唇,楚楚可憐的看了沈嶠南一眼:「對不起,都是我的錯,都怪我,我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讓大家對我有這麼大的意見。」
「我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這樣看我,阿南,抱歉。」
在沈嶠南的面前,白落慣用委屈道歉這一招。
她想著,沈嶠南怎麼著也要像以前那樣為自己撐腰的。
可這一次……
沈嶠南難得的保持著沉默。
並沒有為白落出聲維護的意思。
他的心裡也清楚,自己對白落不一樣的包容已經引來了工作室裡所有人的不滿。
這個工作室是江晚一手創立起來的,員工對江晚都十分的敬佩。
所有人都誓死追隨江晚的態度,沈嶠南不是不知道。
要是為了白落一而再再而三的讓員工對自己徹底的寒心,對於沈嶠南來說也沒有任何的好處。
沈嶠南是個徹底的商人,這家工作室收益可觀,他沒有放棄的道理。
想到這裡,他臉色有所緩和,最後不自然的清著嗓音:「江晚,我就當你失心瘋在胡言亂語,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說完,沈嶠南看也不看江晚,拉著白落就離開了會議室。
隻留下江晚和眾人看著他們兩人的背影,交頭接耳的討論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