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江晚,你真行
江晚從不懷疑,顧景天會看不穿自己的小把戲。
早在決定這樣做的時候,她就想過會有這麼一天。
不過,江晚還是很佩服顧景得到消息的速度。
顧君淮的話,江晚也全當沒有聽見。
要不是她和顧君堯一直聯繫著,她還真擔心顧君堯會出什麼事情。
江晚對於顧君淮的警告並沒有理會。
她在醫院裡閑著無聊,每天都躺在床上看著圈子內各項有趣的八卦。
就這樣又躺了一個禮拜的時間。
江晚表面上兩耳不聞窗外事,實際上一直在關注著各家的動向。
沈俊熙和張靜麗因為背負著幾條人命,輕易不能被保釋。
公司這邊更是事態太過惡劣,搖搖欲墜,差不多就隻剩下了一個空殼子。
就算有沈嶠南在苦苦支撐,最後還是被顧一諾帶著顧氏團隊以最低價成功收購的沈家的公司。
沈家藉此落敗。
沈青青備受打擊,精神狀態出現了問題,令人堪憂。
最後被送到了精神病院裡。
沈嶠南一下子大受打擊,一蹶不振天天買醉,試圖利用酒精麻痹自己希。
至於白落……
據說她去醫院把肚子裡的孩子打掉了,已經成型的孩子被她裝在泡沫箱裡,丟在了沈嶠南租住的地方。
而白落則帶著一筆巨款捲鋪蓋走人。
據說沈嶠南瘋了一樣的在尋找著白落。
江晚這邊嘗試著聯繫白落,發現自己的號碼已經被白落拉黑刪除。
就算是江晚也聯繫不上白落這個人。
江晚聯繫了幾次,最終還是放棄。
她這邊已經得到消息,顧景天那邊似乎是已經成功勸服了顧氏董事會那群老狐狸召開緊急會議,想要罷免顧君堯的職位。
會議時間就定在了這個禮拜四。
今天禮拜一,還有四天不到的時間。
江晚覺得自己在醫院待的有點久。
正準備聯繫陸子然,讓他安排自己出院的時候,沈嶠南闖到了病房裡。
再次見到沈嶠南,他整個人很是邋遢,神態帶著一絲癲狂。
沈嶠南衝到江晚的面前,咬著牙瞪著她:「白落那個賤人呢?你把她藏到哪裡去了?江晚,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跟這個賤人聯手對付我。」
「是你教白落試管有了我的孩子,是你教她害的我斷子絕孫,然後帶著肚子裡的孩子來拿捏我,這一切都是你在背後授意教導白落這樣做的。」
他的眼神充滿了惱意:「我就說那個賤人怎麼可能突然之間變得那麼聰明,原來是你這個賤人在背後搞鬼,沈家被調查,我父母那些事情的證據都是你教唆白落去調查提交上去的。」
沈嶠南雙眼赤紅,額頭上青筋暴起。
這幾天沈家的變故,一下子讓沈嶠南從天之驕子跌落神壇。
他現在就如同一隻喪家犬一般,走過的路人都能對著他狠狠的踩上一腳。
那些人裡,有他昔日玩的好的夥伴,有之前依附於他的狗腿子。
曾經他們有多捧著沈嶠南,如今就踩踏的有多狠。
沈嶠南在剛剛收到了一份匿名包裹。
裡面全是江晚和白落之間的聯繫,清楚的指明兩人聯手在對付沈家。
甚至有不少最近關於沈家人的證據,矛頭都指向了江晚。
這一份包裹無疑是在告訴沈嶠南,沈家有今天的後果,都是江晚一手造成的。
從白落一開始回來找到他,和江晚上演著兩女搶一男的戲碼,都是江晚的布局。
他沈嶠南從頭到尾都小瞧了江晚。
江晚震驚的看著臉色扭曲的沈嶠南。
驚訝於沈嶠南是怎麼知道這些事情的。
沈嶠南氣的渾身發抖:「你真行啊,江晚,你真行,你從一開始就在演戲騙我,你早就想沈家死,你這個毒婦,你個惡毒的女人。」
「沈家現在變成這樣,你滿意了?」因為憤怒,他聲音都劇烈的顫抖著。
江晚皺眉聽著沈嶠南對自己的指控,她看著眼前明顯已經被刺激到失控的男人,環視了四周一眼。
現在隻有她一個人待在病房裡,沈嶠南的情緒又是個不可控因素。
沈嶠南就堵在了病房門口進來不遠的位置。
她根本逃無可逃。
除非是跳窗。
江晚所住的樓房在八樓,她要是就這麼跳下去,不死也殘了。
跳窗這個辦法顯然是不可行的。
沈嶠南怨恨的瞪著江晚,恨不得衝上前把江晚抽筋扒皮。
實際上,沈嶠南也這樣做了。
他陰鷙赤紅著雙眼,猛地朝著江晚沖了過去。
江晚一直都在警惕著,在看到沈嶠南朝著自己衝來的時候,一把扯過枕頭朝著他丟了過去。
不僅如此,江晚眼疾手快的抓過一邊床頭櫃上插著鮮花的花瓶。
她先發制人,掄著瓶子就朝著沈嶠南的腦袋用力砸了過去。
『嘭』的一聲。
伴隨著花瓶碎裂的聲音我。
沈嶠南腦袋直接開了花。
鮮血順著一邊的滑落,一滴一滴的血花在地闆上綻放。
他伸手捂著自己被砸的腦袋,雙手染上了鮮血。
好多好多的血。
沈嶠南一下子懵住了,隻是呆愣的看著自己掌心裡的血。
劇痛跟著伴隨而來。
他搖晃著身子,眼神不可置信的看向江晚。
似乎不敢相信江晚真的打到了自己。
沈嶠南朝著江晚再次伸手,這個該死的賤人,她怎麼敢打自己的?
眼看著沈嶠南留了那麼多血還沒有倒下,江晚慌亂的捏著手中碎裂的花瓶頭,朝著他再次砸了過去。
「你……」
這一次,沈嶠南怒瞪著雙眸,直接就暈倒在了江晚的面前。
望著倒在血泊當中的男人,江晚伸著腳踹了踹他的身子:「喂,沈嶠南……」
已經昏迷過去的人沒有絲毫的反應。
江晚又用力踹了沈嶠南幾腳,蹲下身子伸手試探著沈嶠南的鼻息。
就在江晚蹲下朝著他靠近的時候,沈嶠南擡手就朝著她的脖頸襲來。
嚇得她攥緊拳頭對著沈嶠南的鼻樑又是狠狠的一拳。
這一下,沈嶠南徹底昏迷過去。
鼻樑骨似乎也被江晚打斷,正在不斷滲血。
江晚試探了鼻息,確定了沈嶠南還沒有死後,她身子癱軟著坐在地闆上。
隻失神了那麼一會兒,江晚立刻反應過來。
她起身拿出手機,看著血泊當中的男人,按下了一串號碼。
電話剛被接起,她虛弱著聲音,說道:「我要報警,有人要謀殺我,我在附屬第一醫院精神科住院部八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