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把我夫人出沒的地方圍起來
宋白初回頭,就見到了蕭承廷,還有童童。
她立刻上了他們的車。
車子絕塵而去時,顧雲深走了出來。
「童童,媽媽很想你呀。」
童童抱住了宋白初,「媽媽,我也想你了。」
「局座,沒有和你一起回來嗎?」自從知道沈硯安截胡和宋白初登記結婚,蕭承廷對沈硯安就沒有了恭敬,語氣有些不客氣。
「他忙。」宋白初淡淡回應。
「再忙也不能讓你一個人回來啊,萬一遇到危險怎麼辦?也沒派個護衛?」蕭承廷皺起眉頭,「他怎麼做人老公的,怎麼這麼放心你一個人。」
「你們住哪?」宋白初轉移了話題。
「我在這邊有套別墅,酒店人多口雜不安全,你搬過來和我們一起住吧。」
「媽媽你就搬過來嘛,我這幾天都要和你待在一起。」童童撒嬌起來。
宋白初想起了昨晚聞到的煙味,確實很不舒服。
「童童不是小學生了嗎?不認真上學的話,不太好吧。」宋白初笑著點童童的鼻子。
「媽媽,我可聰明了,都在學四年級的數學了。一年級的功課不去沒關係的,我們好久沒見了,我很想你。」童童親了親宋白初的臉蛋,「媽媽,我晚上跟你睡。」
「可以啊。」
「小沒良心,不要爸爸了。」蕭承廷笑著數落了一句,心情還是非常不錯的。
宋白初帶他們去附近吃飯,然後回酒店跟小陳說明了情況,小陳知道要去住大別墅之後,開心不已。
辦理了退房手續,宋白初帶著小陳上了蕭承廷的車。
顧雲深正好和保鏢下了車,保鏢長眼尖立刻認出了宋白初。
「先生,夫人上了那輛車!」
顧雲深擡眸看去,透過車後擋風玻璃,一個女人被一個孩子纏抱著,女人側臉輪廓模糊,卻依稀能感覺出來的清麗。
他踉蹌上去,手碰到車門的瞬間,車子從眼前一閃而過。
顧雲深體力不支倒在了地上,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車子消失在拐角。
勞斯萊斯緊隨其後。
保鏢長立刻上前攙扶起顧雲深,「先生,司機已經去追了。」
顧雲深已經神志不清,老婆傷心絕望的身影不斷充斥他的腦海,腐蝕他的心。
顧雲深躺在大床上,手背吊著營養液。
保鏢長不一會兒回來彙報,「先生,跟丟了,不過車牌號我已經記下來,因為是跨省的要點時間。」
「酒店的監控沒有找到夫人。」
「單位那邊的監控我也沒找到夫人,不止如此。張局長單位裡面的員工,我一個個都問了過去,他們都說沒有這個人。」
顧雲深閉上了雙眼,他又看到了他老婆傷心絕望的小臉。
他擡了擡手,麻醉推入了他的身體,他暈了過去。
宋白初搬入蕭承廷的別墅,安置妥當之後,想起今天在沈家的事,還是決定給沈硯安打通電話。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
「伯父伯母提到婚禮。」宋白初不確定他們有必要舉行婚禮。
沈硯安回答她,「是我父母的心願。」
「以後再說可以嗎?」
她沒有心理準備,以為隻是來京市工作,順便拜訪沈家父母。
「嗯,」沈硯安聲音淡淡,「等以後有時間我們再來談這件事。」
「今天還有一位秦小姐自稱是你的未婚妻。」宋白初也想把準確的消息告訴他,「她說你們是因為誤會分開的,誤會解除的話,你們會重新在一起的。」
沈硯安聲音一成不變,「我隻有一位未婚妻,是你。」
「哦……哦……」
怎麼感覺局座語氣突然變認真。
「可以和念惜視訊嗎?」宋白初剛說完話,洗澡的童童叫了起來,「媽媽,幫我拿衣服。」
「哦。」
宋白初那邊應著。
就聽沈硯安開口,「念惜睡了。」
宋白初隻好收回手機,去給童童拿衣服。
兩人都洗了澡,宋白初給童童講故事,哄童童睡覺之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蕭承廷端著一杯牛奶站在她房門口,手擡擡落落,不知在想什麼。
宋白初笑著過去,「師兄,找我?」
蕭承廷回眸看去,見宋白初穿著一條白色的睡裙,肩頭披著開衫,卷長的波浪頭髮隨意地紮在頭頂,一兩捋纏著雪白的脖頸。
他目光微微一晃,收了回來,「怕你住不習慣。」
他遞了牛奶過去。
「不會。」宋白初接過,「沒事的話,我去睡了。」
「好。」
蕭承廷看著宋白初走入了房間,看著房門關上。
他很想問她,為什麼不選他,而是沈硯安。
見到人了,卻又不敢問出口。
怕好朋友的關係,會因此破裂。
可他真的不輸沈硯安的。
宋白初沒有睡前喝牛奶的習慣,放到床頭櫃,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有點想念惜。
手機這時就響了,聊天賬戶,純白的頭像,是局座的賬號。
給她發了一張念惜熟睡的照片。
宋白初的心情一下子就變好了,她發了語音過去,「謝謝您照顧念惜,局座。」
沈硯安為念惜蓋好被子,走齣兒童房。
育嬰嫂站在門外。
「局座,哄念惜睡覺這種事還是交給我吧。」育嬰嫂看他眉眼間皆是倦怠之色,忍不住說道。
「沒關係。」
沈硯安神色淡淡,「我也想陪陪她。」
「局座真是一個好男人,對念惜視如己出,夫人知道一定很感動。」育嬰嫂笑著誇讚,走入了兒童房。
沈硯安聽到這句話,看著聊天窗口,想起童童的聲音,目光幽暗,修長的手指在屏幕點了幾下:念惜也是我的孩子。
宋白初躺在床上看書,看到沈硯安的回復。
心裡也有幾分感動。
蕭承廷晨跑回來,給他們做了早餐,吃飯早餐,送宋白初和小陳去上班,還約定了中午過來接他們吃飯。
看著蕭承廷載著童童離開的背影,小陳嘀咕起來,「白初姐,你當時為什麼不選教授。」
「我覺得教授更好啊。」
「為人開朗健談,性格大方得體,還會做飯,帶孩子也帶得很好。還是科研界的大佬,簡直是完美的男人。」
「雖然局座也不錯,長得更好看,對你和念惜都好。可性子實屬太冷了些,不苟言笑,我有時候見到他都有些犯怵。」
小陳每次見到局座都莫名地感到害怕,唯一一次見局座笑就是局座抱念惜的時候,她理性分析起來。
聽了小陳的分析,宋白初還是覺得沈硯安更適合自己。
和沈硯安在一起,她沒有壓力。
他們是各取所需。
局座和她一樣忙於事業,和他相處很簡單,本來不是他分內的事,卻把小念惜照顧得很好。
他給人滿滿的安全感,因為有他在,她才放心出來工作。
而蕭承廷總是迫不及待,讓她有一種被推著往前走的感覺。
而她也沒有考慮感情生活的打算,更渴望能有自己的一番成就,同時把念惜照顧好。
「上班了。」
宋白初拉著小陳進門,兩人快速投入到工作當中。
顧雲深醒來時,外面的天已經亮了。
宋白初就坐在他身側,柔軟的手輕輕按著他被紮了針筒的手背:痛嗎?
他想伸手將她抱入懷中,可嘗試了千百次之後,他放棄了。
他知道自己因為思念產生了幻覺,醫生開了葯,可他捨不得她離開,從沒吃過。
「先生,A城的保鏢們到了。」保鏢長說道。
他被折磨得心力交瘁,理智拉扯著腦海最後一條緊繃的弦,讓他堪堪保持正常思緒,「讓他們把發現我夫人出沒的地方全部圍起來,特別是張局的單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