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自尊,臉面,她通通不要
沈硯安看了沈國良和林晚秋一眼,林晚秋想接報告單的手連忙收回來。
林晚秋自怨自艾,怎麼又相信秦知月。
不長記性。
男秘書上前接走了報告單。
秦知月不想給,也不得不交出去,但對林晚秋說,「阿姨,我說的都是真的,報告單裡都寫了。」
林晚秋也沒辦法說什麼。
「錢誠和你很登對。」沈硯安淡淡開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這幾個字,彷彿是刀刻心頭。
被自己深愛的人,這樣數落。
秦知月心頭劇痛,眼尾泛紅,「硯安,我隻是怕叔叔阿姨要孫子的心願落空。」
「娶你,他們就能得償所願了。」
沈硯安的話說得很不客氣。
「硯安,你非要這樣和我說話嗎?」
「這樣來傷我的心嗎?」
「我是因為誰,才成了不孕不育?」
「你如果有點良心,就應該給我一個交代。」
「你大哥不給你我下藥,你不會出事。」沈硯安不接受任何的道德綁架,隻講道理。
「你該怨該恨,也該找對人。」
秦知月眼眶紅透,淚珠滾下來,「我自有記憶以來,都在等著嫁給你。」
「你也默認要娶我的呀。」
「為什麼隻是見了她一面,你就放棄我了。」
「你要我怎麼甘心?」
「我的二十年青春,二十年的感情,算什麼?」秦知月撲倒在沈硯安身邊,祈求地拉住沈硯安的手,「硯安……」
「你為什麼不能看看我,我哪裡比不上宋白初?」
「我沒有她漂亮嗎?我身份沒有她尊貴嗎?你想怎麼樣,我都可以為了你改變的。」秦知月垂淚不止,爬上他的身子,摟住他,想吻他,「你試試我,好不好?」
「你試過就知道,我不會輸她的。我比她柔軟,比她放浪,也能被你予取予求,我不是嬌養在深閨裡的小白花。」
自尊,臉面,她通通都不要了,隻想要日思夜想的這個男人。
林清揚坐在那兒,手腕青筋綳直,冷冷地看著。
沈國良和林晚秋震驚不已,林晚秋立刻去捂沈國良的眼睛。
他們從未想過秦知月為了他們的兒子會自輕自賤到這個地步,也沒想到大家閨秀的秦知月竟會勾引有婦之夫!
話落,秦知月的手腕瞬間被攥住。
在秦知月即將吻上沈硯安的唇時,她被拽倒在地。
嬌弱的身子,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他沒有帶一絲憐憫。
淡漠至極的眸光,望過去,「自甘墮落,還敢攀扯小初?」
秦知月對上沈硯安的目光,突然心驚膽戰。
他目光已有了冷意,彷彿對她的耐性全部用光了。
被他這樣厭惡,她倍感屈辱。
可是她還能怎麼辦?
「硯安,她生過兩個孩子,她怎及我……」
她隻想,他看她一眼。
他真的看了過來,冰冷無情的聲音,也隨之穿透她的心,「滾出去。」
秦知月承受不住地倒在地上,嚎啕大哭。
可,沈硯安隻是坐在那裡,冷冷地看著她。
印象裡,她端莊賢淑,冷靜理智。
怎麼變成這副樣子。
沈硯安不想聽到她聒噪的哭聲。
男秘書立刻讓便衣特警動手,而林清揚先一步拉起了秦知月,彎腰將人扛在了肩上,「我送她回去。」
「你送回去就回來!你聽到沒有!」
林晚秋大了林清揚20歲,對他跟對兒子沈硯安是一樣的。
深怕他被秦知月纏上。
林清揚不想林晚秋不高興,點了點頭,走出沈家。
「硯安啊,那我們也先去休息了。」林晚秋對上沈硯安淡漠的目光,連忙挽住沈國良的手臂。
沈硯安卻開口,聲音淡漠,「小初沒辦法再要孩子,你們有意見嗎?」
「有意見要說出來。」沈硯安一副非常開明的模樣,「我會考慮。」
「考慮什麼?」
林晚秋看沈國良縮頭烏龜的樣子,也隻有自己說了。
「您說,我會考慮什麼?」
「不和小初結婚?」林晚秋道。
聽到沈硯安淡淡開口,「遵從母命。」
他擡腳朝內院走。
林晚秋說完就後悔了,追了出去,「媽媽沒有那個意思,婚禮要照常舉行的。」
沈國良走出來,「不和小初結婚,你還不樂意呀?」
「你懂什麼!」
「你剛才沒聽秦知月說嗎?」
「當年跟秦家解除婚約就是因為遇見了小初啊。」
「這都十幾年了。」沈國良思忖。
「惦記了人家十幾年,不和她結婚,你以為他還會和其他人結婚嗎?」林晚秋嘆了一口氣,「好歹有了念惜,不生就不生了吧。」
沈國良卻有些狐疑,「你覺得我們兒子幹得出這種事嗎?沒結婚就把人家女孩子肚子弄大了。」
「我問了育兒嫂,念惜的生日,想寫入族譜裡。」
「念惜不止兩歲,是兩歲兩個月。」
「按照時間推算,這個孩子也有可能不是硯安的?」
林晚秋聽著沈國良分析,也覺得不對勁。
她又重新看了看親子鑒定報告,「要麼,明天打電話過去問問。」
「這個機構的院長是你學生吧?」
「嗯。」
兩人並肩,往裡走。
沈國良揉著妻子的雙肩,讓她鬆鬆倦怠。
「我和你說,剛才兒子和小初在大馬路上就親了。」
「這也不太像兒子平常老中醫似的作風。」
「未婚先孕的事,沒準兒是太喜歡了,也不一定。」
沈國良卻搖頭,男人的思維和女人怎麼會一樣,越喜歡才會越珍視,但他不點破妻子的美夢,「先打個電話問問。」
…
屋內,宋白初哄睡念惜,也賴在她身側。
餘幸,讓顧雲深打消了懷疑的念頭。
她滿足地親了親,又親了親念惜的小臉蛋。
念惜有點支支吾吾起來。
一雙大手便落了下來,將念惜從她身邊抱起來。
宋白初頓時拉住了這雙手臂。
宋白初側卧,沈硯安站在床邊,上身從她身上躍過,雙手去抱念惜,宋白初此時拉住沈硯安的手臂,兩人臉對上臉,離得就近了。
發現是他,宋白初才鬆了腦子裡緊繃的弦。
「讓她回房睡?」
「再親就醒了。」
沈硯安的聲音帶著一絲調侃。
被他這麼一說,宋白初有點臉熱,就鬆了手。
突然被抱起,哪怕是輕柔的,念惜還是有些嘟囔。
他的大手落在念惜後背輕拍著哄,念惜沉睡下去。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宋白初心尖被這副畫面熏得暖烘烘。
彷彿他們真的是一家三口。
她獃獃地看了幾秒。
心裡嗔自己一句,胡思亂想。
沈硯安回來時,宋白初已經睡著。
沐浴乳的香味瀰漫整個房間,
她躺在床上,波浪長發披散在白色枕頭上,眉目柔軟寧靜。
身上不是昨晚的那條睡裙。
他鬆了一口氣。
他關了燈。
房內靜得隻餘窸窣聲。
沈硯安上床。
她睡得很沉,他能聽到她均勻的呼吸聲。
今天也是累夠了,熟睡了。
有些心思在寂夜裡,藏不住。
她在身邊,不止藏不住,還不受控制地瀰漫。
他大手撩開了被子,上了床,和她躺在一張被子裡。
手臂突然被柔軟纏住了。
他看了過去,她的小臉側枕在了他肩頭,呼呼的熱氣灑在他側頸,雙眼閉著,困頓地睜不開,卻吳儂軟語的說著話。
他聽不進去她在說什麼。
她側躺蜷縮一團,細軟的手抱著他的胳膊。
他蜿蜒下去的手臂在她的腰間,手落在了她大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