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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你把我當作生育工具

  沈硯安的手掌貼著宋白初的大腿,才發現她今天穿的是一套短袖短褲的睡衣套裝。

  她肌膚柔軟冰涼。

  他回過神來,聽到她說。

  「鑒定報告…」

  他耐心地告訴她,「我父母拔念惜頭髮,育兒嫂發現了。」

  「後來,小宜來看念惜,我也留下她的頭髮。」

  「鑒定的是我和小宜。」

  她嘟囔,「局座好聰明…」

  皺了眉,又改口,「沈硯安…好聰明。」

  他被她逗笑,將手抽出,側身去拍她的背,「睡吧。」

  兩人重量的差距,造成了床墊的斜度。

  宋白初直接滾入沈硯安懷中,沈硯安怕她背的手頓住了。

  莫名的想起秦知月剛才的話。

  柔軟。

  他目光落了暗影,抱住了她。

  他知道自己不能失控。

  思緒層疊紛亂。

  頭尾兩端,拉扯出緊繃的弦。

  他抱了她好久,直到她熱得把被子踢掉。

  …

  宋白初睏倦不已,卻想知道親子鑒定報告到底是什麼緣故,強撐著一絲清醒等著沈硯安。

  她迷迷糊糊間。

  大床的一側突然凹陷了下去。

  她失去平衡滾了過去,聞到了獨屬於沈硯安的淡淡筆尖墨氣息。

  她抓住他的手問他。

  問了,他不回答。

  她急得抱住了他。

  後來,她落入了一個火熱的懷抱,漸漸灼熱,熱得她受不了。

  …

  清晨醒來,念惜趴在她兇口嘟嘟囔囔的,「媽媽,喝奶奶。」

  宋白初失神地躺著。

  沈硯安的臉突然在眼前放大,昨晚的某些片段湧出腦海。

  她小臉騰得發紅。

  沈硯安表情淡漠如初,撈起念惜,將奶瓶放到念惜懷中,對昨晚發生的事,彷彿沒有絲毫印象。

  她下床進浴室,涼水澆了臉頰,臉還是有些熱。

  昨晚她踢了被子,熱醒過來,發現自己被他抱在懷裡。

  他睡著了,沒有意識的,唇瓣貼著她的額頭。

  她從他懷中出來,為他蓋了被子。

  去睡沙發。

  可,怎麼又回到床上。

  宋白初換了衣服出來,見育兒嫂抱著念惜點著語音早教書。

  屋內傭人們進進出出,在搬東西。

  「怎麼了?」她問。

  「局座說念惜來了,院子不夠住,讓我們搬去別墅。」育兒嫂回道。

  念惜見宋白初出來,張開雙手就要抱。

  宋白初抱起念惜,捏了捏她的小臉蛋,「媽媽和爸爸要舉行婚禮,你和童童哥哥做花童,好不好?」

  念惜點了點頭,好像知道什麼是婚禮。

  育兒嫂笑了,「局座昨晚就問過念惜,念惜還要給媽媽送戒指呢。」

  「原來是這樣。」

  念惜摟住宋白初的脖子,「媽媽,要弟弟。」

  宋白初臉色微變,育兒嫂緊張地回復,「小姐,剛來的時候,孩子爺爺奶奶說了兩句,念惜立刻就學嘴了。」

  「家裡一個寶貝就夠了呢。」育兒嫂緩和著氣氛。

  局座說過,不可以跟小姐說生孩子的事。

  育兒嫂是念惜出生就跟著的,知道宋白初遭了多大的罪,自然也心疼她。

  宋白初輕應,「局座呢?」

  「有事出去了。」

  「哦。」

  搬進去的不是普通的別墅區,是香公館的別墅區,高層領導的住所。

  小區周圍雖然不像那天的警衛揣著傢夥嚇人,但也戒備森嚴。

  便衣特警就沒必要日夜守著別墅了。

  不在沈國良和林晚秋眼皮子底下,和局座不用住一塊兒,昨晚的尷尬就不會再發生。

  宋白初確實鬆了一口氣。

  剛搬進別墅,手機就響了。

  是醫院的座機。

  「鄭嫂,我去一趟醫院。」

  宋白初逗了逗玩積木的念惜,收拾了一下出門。

  她不想麻煩便衣特警,他們本來就不是來保護她的,就喊了計程車出門。

  宋白初這邊出去,育兒嫂立刻給沈硯安的秘書打電話。

  男秘書推開會議室的門。

  大人物坐了一堆,沈硯安在台上彙報基地的事務。

  他就讓便衣特警跟了兩個過去,按下了消息。

  宋白初抵達醫院,找到醫生。

  顧雲深也在,神色冷峻。

  「有點腦淤血,所以才會昏迷不醒,血壓太高,不建議動手術,目前是保守治療,下藥水,讓腦部吸收。」醫生詢問,「你們覺得怎麼樣?」

  顧雲深沒有看宋白初,發出一聲沉悶的,「嗯。」

  「這兩天要有人守著。」醫生說完這些。

  他們一前一後走出病房。

  「航航是你的兒子,你有撫養義務。」顧雲深徹夜未眠,眼下布滿陰暗,「這兩天,你哪也不要去留在醫院照顧他。」

  宋白初直接擡腳朝電梯間離去。

  顧家有的是人照顧顧宇航。

  「我知道你3天後就要嫁給沈硯安,也知道你的心已經不在顧家。」

  「即使你當初把航航的撫養權給我,你也應該履行母親的職責每個月進行基本的探視。」

  顧雲深見宋白初放慢了腳步,繼續說,「我不需要你補償過去三年的時間,就希望你在他病危的這兩天盡一盡母親的責任。」

  「你不想見到我,我不會留在這裡。」

  「等航航康復,我們以後,可以像其他已經離婚的夫妻一樣相處。」

  「我希望你可以參與他的生活……」

  宋白初停下了步伐,走入病房,直接關上了房門,打斷他的後話。

  周莉進來時,就見宋白初面無表情地坐在那兒。

  「從前,哪怕是航航被紙片劃破指尖,你都會緊張無措。」

  「航航昨晚睡夢中都在哭著找你。」

  見宋白初沒有任何反應,隻是看著顧宇航的監控儀器。

  周莉走過去,將手裡的皮革箱放到她腳邊,「這是淑蘭的珠寶首飾。」

  她坐在她身邊,「小初,雲深對不起你,我也對不起你。」

  「但航航是無辜的,他那麼小,很多事都是被教唆的。」

  「你要怪就怪我,不要怪航航,好不好?」

  「自從你走後,他被雲深扔去了福利院。」

  「遭了很多罪。」

  周莉拉起航航的病服袖,「你看,這全部是被大孩子霸淩的。」

  上面有陳舊的疤痕層層疊疊,在雪白的肌膚上泛起青色。

  宋白初眼睫輕顫。

  周莉見宋白初有認真在聽,從皮包內拿出了一份身體檢查報告放到宋白初掌心,說著,「航航遺傳了你的心臟病。」

  聲音很輕,擔心嚇到她。

  宋白初雙手翻動病例,上面寫著:擴張型心肌病。

  心臟病的其中一種,嚴重可緻心衰。

  她雙手微微顫抖,身體本能地流露出了傷感。

  周莉拉住了宋白初的手。

  「你母親當年安排你出國留學,就是想阻止你和雲深在一起。我也以為時間久了,你們分開,會結識新的人,感情會慢慢淡化。」

  「想不到,雲深瞞著我,發布了求婚視頻。」

  「而你也回來了。」

  「你們重新走到了一起,告訴我,非彼此不要。」

  「我那時想醫學這麼發達,你不一定會生下有問題的孩子。航航也確實非常健康,可你懷上惜敏後,就傳來了噩耗。」

  「孩子的左心室發育不良,無法有效泵血,導緻全身供血不足,是活不下來的。」

  「那時,我像著魔了。」

  「我害怕航航也有問題,所以我……給雲深下藥,給他安排了許芷馨。是我為了顧家的一點血脈,一己之私,傷了你的心。」

  「一切都是我的錯。」

  「小初,對不起。」

  「可航航沒有錯,他隻是一個被慣壞的孩子,而如今他懂事了,知道自己當年傷害了你,從福利院接回來的這些日子,每晚從睡夢中驚醒哭喊著要媽媽,我瞧著真的很可憐。」

  周莉忍不住紅了眼眶,「你結婚,我祝福你。」

  「但你心裡能有一個位置留給航航嗎?」

  「不要拋棄他,好不好?」

  宋白初放下手中的病例,提起了皮革箱子。

  她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看著有些錯愕的周莉。

  「母親走後,我把你當作母親愛戴。」

  「可你把我當作什麼?」

  「為了兒子不得不接受的累贅?知道我所懷惜敏有問題,而不告訴我?知道我身體不好,無法懷孕,還在催我生子?」

  「你把我當作了生育工具,何曾顧過我的生死!」

  「你比顧雲深更加不堪。」

  「你怎麼還能在我面前誇誇其談,自己是怎麼傷害我?」

  「小初,我不是這個意思。」

  周莉想不到自己的話會弄巧成拙。

  宋白初不做理會,拿起皮革箱子朝外走。

  周莉連忙追了出去。

  「小初,我錯了,我不該和你說這些,你不要走,好不好?」周莉追著宋白初出了醫院。

  「我真心待你好的。」

  「我和淑蘭情同姐妹。」

  「你是淑蘭唯一的孩子,我怎麼可能這樣對你。」

  「這些年,我也是把你當作了女兒對待。」

  「我不知道你身體這麼差,真的不知道。」

  「如果知道,我不會催你懷孕的。」

  「小初——」

  宋白初被周莉追出了馬路。

  而這時,一輛紅色的賓士朝著宋白初沖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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