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捧著她的小臉,親吻她的唇
沈硯安吻著宋白初進的院子,放到大床上時,宋白初的臉紅透了。
入眼的是滿室的紅。
床單是紅的,真絲被是紅的,窗上還貼著大紅喜字的窗花紙。
衣架上掛著兩件顯眼的大紅喜服,是當天結婚他們穿的明制婚服。
宋白初回眸,沈硯安仍站在她面前。
像在靜靜等著她看完。
她垂眸的瞬間,小臉被他大手擡了起來。
沈硯安捧著宋白初溫紅的小臉,大手撩開她淩亂的發,讓她明媚漂亮的臉蛋全部露出來。
她擡眸,仰望他淡眸的瞬間,眼尾溢出了兩滴淚。
心裡都是他這兩天對她,冷淡疏離。
沈硯安心軟了,眼神也軟了,彎下腰來,吻她的唇角,動情的沙啞的聲音在她耳側呢喃,「太任性了。」
他吻她鼻尖,「太不聽話了。」
吻她眼淚,「還用眼淚告狀?」
他大手環上她的腰,她撐在大床的雙手慢慢軟了下去,他大手落在她的後腦上。
他纏著她吻,手從腰落到膝蓋窩,將人抱上了大床。
他大手握住她的小手,舉過了頭頂。
雙手被剪在頭頂,宋白初慌亂地,不適地,避著沈硯安的吻。
沈硯安不讓宋白初逃,另一隻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吻上她的唇,帶著深意地在她唇邊呢喃,「我不喜歡小孩。」
沈硯安不喜歡小孩,沈硯安喜歡宋白初。
「對付我?誰能對付得了我?」
他有些用力地吻她,帶著不滿,帶著惱火,不生氣了還是生氣。
手從她的臉滑到了腰間,掐著她一手可握的腰。
兇口悶著的一口氣也散了。
瘦了好多,好多。
怎麼能這麼讓他操心。
宋白初聽到沈硯安的話,整個人怔住了。
沈硯安吻回她的思緒,她回吻了他。
他擡起頭,凝視著她緋紅嬌嫩的小臉,因為他不斷地升溫滾燙。
宋白初回過神時,沈硯安的吻用力地堵上她的唇,吻得她大腦一片空白。
他從不這樣霸道難纏。
她承受不住的嗚嚶。
他鬆開她的唇,唇貼在她耳邊,聽著她微微喘息聲。
他聲音變得不穩,氣息變得急促,在她耳畔低喃,「剛才很痛嗎?」
她的手從被他桎梏,變為被他握住。
他的手指輕輕落在貼著輔料貼的傷口上面,輕輕摩挲,在她耳畔問著,「還痛嗎?」
宋白初人柔軟了下來,滿腹委屈霎時止不住地湧上心頭,淚水連珠串地滾出來。
像個委屈至極的孩子。
沈硯安鬆開宋白初的手,側身摟她入懷,她這麼抽搭搭地哭,他想做點什麼也做不了了。
他摟著她蜷縮一團的身子,擡起她的小臉枕在他的臂彎裡,聽著她哭,給她揉著呂清辭今天弄傷她的手腕,臉貼著她的小臉,哄著她,「再哭就不漂亮了。」
他大手落在她後背,輕拍著哄她,「不許這樣子鬧了。」
「乖一點。」
「聽話一點。」
他一直在她耳邊哄她,「就和我在一起。」
他把她哄好了,又吻她抱她鬧她。
她小臉埋在他懷裡,受不住地呢喃,「不要吻了,不要抱我了,你好燙,太燙了。」
聲音嬌軟好聽,也終於是被他哄好了。
…
顧雲深的勞斯萊斯車,在宋白初的小區外停了整整一夜。
她沒有回來過。
天邊泛起魚肚白時,最後一支香煙被他掐滅在煙灰缸內。
他回到住所,洗去疲憊。
「雲深,你看看誰來京市了。」周莉領著老中醫進門,「是慈恩師父。」
老中醫慈恩見到顧雲深,見他面色蒼白無華,體虛氣弱,直接按住了顧雲深的手腕把脈,「顧總,您身體怎麼會衰敗成這樣。」
周莉聽到慈恩的話,心裡很是難過,「您好好給他瞧瞧,也就您的話,他能聽進去幾句。」
慈恩給顧雲深把脈後,坐在那兒開藥方,就聽周莉訴苦般地說起自家的事。
他詫異了一聲,「難怪脈案這麼像。」
「原來,沈家的兒媳婦就是你的兒媳婦,雲深的夫人。」
顧雲深靠著沙發,突突聽到這一句,高大的身子瞬間將慈恩籠罩,手也握住了慈恩的手,「師父,你見到小初了?」
慈恩握住了顧雲深的手,讓他放鬆下來,「見到了。」
「這次來京市就是沈家請我來的,為的是給她的兒媳婦調理身體。」慈恩頓了頓,「讓我務必留18天。」
慈恩雲遊四海,極少在一個地方停留超過3天。
「小初的身體怎麼樣?」周莉插了一句,也是很緊張。
慈恩猶豫了片刻,病人的隱私,他本不應該說出來。
見周莉和顧雲深緊張,而沈夫人……又讓他那樣說話……
他也有幾分擔心。
「沈家少奶奶的身體並不好,無災無病的,倒不會有大礙,可若生育必有死傷的風險。」
聽到這個消息,顧雲深鬆開了慈恩,周莉也跌坐在了沙發上。
「沈夫人……」
慈恩頓了頓,「讓我和沈少奶奶說,有治癒心臟的希望,不知是什麼原因?」
周莉回味了一下,「估計是哄小初開心。」
聽顧雲慧說,沈硯安是明知道小初生不了,病成這樣,也要堅持娶回去。
實話,她那天也跟李晚秋說了。
林晚秋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沈國良更是不簡單。
他們必然,該查的都查了,還接受了小初,婚禮還那樣的盛大。
請慈恩來,一為尋找希望,二讓慈恩撒謊,恐怕也是想寬宥小初的心。
看著沈家待小初這麼好。
周莉看向顧雲深,是想讓兒子放手的。
撞上了顧雲深深不見底,怒火倏燃的黑眸。
「18天後?」
「正是沈硯安公示期結束的日子。」
「他們哄騙她,留在沈家,撐著夫妻和諧的假象。「顧雲深擡腳朝外走,「我要告訴小初。」
…
宋白初醒來時,身上是穿著睡裙的。
昨晚迷糊睡過去,被沈硯安抱進了浴室。
他在她耳邊蠱惑,「你的手不能碰水。」
他給她擦身,給她換了衣服。
想到這裡,宋白初整個人紅溫,聽到門外的動靜,躲進了浴室,換掉了睡衣,洗漱出來時,就見沈硯安站在床邊,手搭著袖扣,要扣不扣的。
床上攤著幾分文件。
隔著簾子,齊治在外面等吩咐。
「郊區管道設施重建預算嚴重超支,你是財會專業,是怎麼核算的?」他聲音淡漠無邊。
在他身邊待久了,她對他漸漸有了點了解。
看似平靜無波的,實則已是波濤洶湧。
他是真的動了肝火,接連否決了好幾份提案。
宋白初走到了沈硯安身邊,雙手擡起他的手,給他扣袖扣。
沈硯安怕嚇到她,將成疊的文件,輕摔在了沙發上。
齊治立刻捧起來出去。
宋白初嘀咕著,「這麼生氣幹嘛。」
「呂清辭嘲笑我的文憑,我沒生氣。」
「他們笑我靠你上位,我也沒生氣。」
「笑我做殺毒軟體,我也沒生氣。」
「等我的防護軟體研發出來上市,好好氣氣他們,不就好了。」她擡眸看他,「是別人做錯事呢。」
他等會把身體氣壞了。
他靜靜地看著她,將她拉入懷中,捧著她的小臉,親吻她的唇,「嗯,你好好氣他們。」
別來氣他,就行。
他大手環過她的細腰,輕揉了揉她的小腹,剋制地吻了吻,「還不舒服嗎?」
宋白初額頭抵在沈硯安兇口,搖了搖頭,「快好了。」
說完這幾個字,整張臉紅透了。
沈硯安盯著宋白初發紅的耳垂,低下了頭,臉壓在她耳後,淡聲,「什麼快好了?」
逗她。
她小臉更紅了,知道他在逗她,受不住地推他兇膛,「我送念惜去早教園,今天要面試。」
她羞紅臉,走出去,又折返回來,撞上了他深深凝望的雙眸,她心跳漏拍,「要推薦信。」
「找齊治。」
「嗯。」
兩人對視了半晌,宋白初走過去,抱住了沈硯安,仰望他,「還有兩天。」
他低下頭,吻她唇,輕回,「嗯。」
十三年都等了。
…
宋白初開車送念惜去育德早教園。
剛下車,手就被人扣住了。
耳畔傳來顧雲深的聲音,「小初,沈家的人都在騙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