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趁他病要他命,帶孩子和前夫跑路
宋白初抓著顧雲深西服領子,她眼眶通紅,幾乎歇斯底裡,「你騙我,你又騙我!顧雲深,你死不悔改。」
「放開我!」
顧雲深將宋白初攔腰扛上了肩,不顧她哭鬧,直接朝著直升飛機走去。
「老婆,我沒有騙你,我真的有你母親的日記本,不止如此,你母親當年從京市逃走,還是我母親收留的。」
宋白初手按住了顧雲深被槍擊的肩頭,「我不相信,我不會再相信你!」
她用力地戳下去,疼得顧雲深皺眉,卻還是不放開她。
女兒和兒子的哭喊聲伴著風聲入耳。
顧雲深將宋白初抱上飛機,宋白初將顧雲深一腳踹了下去。
「老婆,不要鬧了。」
顧雲深拉住宋白初的腳,表情無奈,「我好不容易癒合的傷口,又裂開了。」
「把我身體搞垮,我怎麼陪你,和孩子們一輩子。」
他拉著宋白初的腳,大手抓著艙門邊緣,爬上了飛機。
而宋白初又給了顧雲深一個耳光,「誰要跟你過一輩子,我老公是沈硯安!」
顧雲深大手扼住宋白初的小臉,怒火染紅了雙眼,「他算什麼東西,董峰的區區手段都躲不過的廢物。」
「你在他眼皮子底下,都護不住你,三番兩次受罪。」
「你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可沒出過這些事。」
「現在是你,下一次呢?」
「說不定就是我們的孩子。」
「你是我心裡唯一,永遠唯一重要的人。」顧雲深聲音帶著嘲諷,「可在沈硯安那兒最重要的是他的仕途。」
「乖乖,跟我回去。」顧雲深手指輕觸宋白初瓷白的臉龐,擦掉她滾下來的熱淚。
宋白初打掉顧雲深的手,「和你在一起,是沒人敢對我做什麼。」
「那是為什麼,那是因為你的保鏢24小時跟著我。」
「無論我去哪裡,他們都如影隨形。」
「我是人,不是你的雀鳥!」
宋白初捂住自己的心口,「沒人傷害我的時候,傷我最深的人是你。」
「顧雲深,心死人也會亡。」
顧雲深強勢地摟住宋白初的腰,將她抱入懷中,掰過她的小臉,「就算是死,也得死在我懷裡。而我,絕不會讓你死。」
「別鬧了,飛機要起飛了,再鬧,會摔下去。」
「我沒有騙你,日記本現在就給你。」
顧雲深對宋白初一貫是惹怒她再哄她。
宋白初神色微怔,被顧雲深緊抱。
顧雲深從懷中拿出了日記本,交給了宋白初。
宋白初接過日記本時,快速翻開了日記本。
而顧雲深趁機,讓飛機師關上艙門。
這個瞬間,不遠處響起了警鳴聲。
夜視中,無數輛警車由遠及近,飛速而來。
「先生,有警察,走不掉了。」保鏢長說。
「繼續起飛。」
顧雲深今天一定要帶宋白初走。
宋白初聽到警鈴聲合上日記本,猛地咬住顧雲深抱她的手。
顧雲深痛地鬆開了宋白初的瞬間,宋白初撲入保鏢懷中抱走念惜,冷冷對顧雲深道,「我報的警,告你擄人勒索。」
「你走不掉,你不想被抓進去,打開艙門讓我們離開。」
顧雲深對上宋白初冷沉的目光,氣血翻滾,「你早有準備,你不信任我。」
「我為什麼要相信出軌背叛,給我催眠的人。」宋白初抱著被嚇壞的念惜,「放我走!」
顧雲深上前攥住了宋白初的手,「不會放你走!」
「繼續飛!」
「先生,警車越來越近了!」飛機師低呼,「太近了,起飛會有風險!」
「我相信你,飛!」
對上顧雲深冷厲的雙眸,宋白初愕然,「你冒著飛機墜毀的風險,冒著我們都會死的風險,也要帶我走!」
「顧雲深,你還說你愛我?」
「你根本就是自私自利!」
「放開我!」宋白初劇烈掙紮起來。
這時,飛機艙門突然被拉開。
一道黑影躥進來,雙手抓住顧雲深的兇膛,將他一個過肩摔,摔下了飛機。
宋白初錯愕看著邢晉掄起拳頭暴打顧雲深,顧雲深被襲擊挨了兩拳之後,也開始反擊,兩人打得難捨難分。
「還不把飛機停下來,是想讓我們,包括你都殞命嗎?」宋白初怒斥飛機師,和保鏢們。
飛機師和保鏢哪敢和宋白初造次。
螺旋槳緩緩停下,警車也開到了眼前。
警察把顧雲深的保鏢全部扣押,以及顧雲深。
宋白初撿起被顧雲深丟棄在草地上的大公文包,拿出了斷絕親子協議書,丟到他懷裡。
「我爸爸是沈硯安,不是你。」念惜揉著淚眼,眼神無比堅定。
「爸爸,媽媽的決定就是我的決定。」顧宇航說道。
「你親耳聽到孩子們的意見了,把協議簽給我。」宋白初將母親的日記本揣進公文包內。
而顧雲深揚手將協議書撕毀了,「他們未成年,沒有民事能力,這種協議簽了也沒有法律效益。」
「顧雲深,你又騙我!」宋白初冷聲,「我不會再相信你說的話。」
她轉身離去的瞬間。
周莉從別墅內跑出來,拉住了宋白初的手。
「小初,看在阿姨把你媽媽的日記本帶來,你不要和雲深一般見識好不好?」
「讓這些警察放了他。」
「他隻是想念你,也很想和孩子們團圓。」
「小初,你母親當時是投奔了我。」周莉想激起宋白初的感激之情,「當時她孤苦無依,無路可走,是我幫了她,看在這個份上,你放過雲深一次,好不好?」
宋白初什麼話都沒說,拉著顧宇航走了。
邢晉抱著念惜跟在後面。
周莉看著幾乎與顧雲深如出一轍的小臉,滿眼的慈愛。
隻可惜,她想抱一抱這個孫女都不行。
又轉眸,生氣地盯著自己的兒子。
「我和你說過,徐徐圖之。你怎麼就不聽呢,兒子。」周莉看著一言不發的顧雲深,「害我白跑了一趟A城,白忙活一場。」
他確實是心急了。
顧雲深想不到他的小初已經不是當初的她,她成長了,知道防範於未然了。
可,手段用在他身上,還是讓他非常難受。
看樣子,她就是沖著日記本來的。
他怎麼就像從前一樣,順著她了,把日記本給她了。
周莉一聲長嘆,看著顧雲深被警方帶走,連忙聯繫了律師。
上了香檳色保時捷。
宋白初先開車去了派出所錄口供,而後驅車回家。
宋白初倒是有點擔心,「你出現在這,今天的事,局座知道嗎?」
「什麼事啊?」
「趁他病要他命,帶孩子和前夫跑路嗎?」
邢晉懟宋白初是毫不留情的。
宋白初也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他。
「是挾持……」
「也是你自己送上門讓人挾持。」邢晉給念惜繫上安全,「我們阿硯命真苦啊,娶了一位經常跑路的妻子。」
宋白初沒辦法告訴邢晉,今晚過來的目的是得到母親的日記本。
「我哪有經常跑路……你就說他到底知不知道?」
「他要是知道,還不自己追過來了。」邢晉睜眼說瞎話。
「那你怎麼在這?」
「我不是受他雇傭保護孩子嗎?我當然要跟著孩子。」
「你一直跟著我們,我怎麼沒發現?」
邢晉猛翻白眼,「要是被你知道,我還幹啥特種兵,直接回家種地烤番薯得了。」
她連阿硯明晃晃跟著她都不知道。
喏,後邊的林肯車跟上來了。
這個女人真的是……把阿硯的心傷透了……
「不知道就好。」
宋白初低聲嘆了一句,又被車後座的邢晉翻了好幾個白眼。
宋白初驅車送孩子們回香公館,被保鏢們強制帶走上飛機,兩孩子還是嚇到了。
宋白初安撫好念惜,回到顧宇航房間,就看到顧宇航在哭。
「是在擔心你爸爸嗎?」宋白初輕輕問著。
顧宇航倔強地抹去淚水搖頭,「今天發生的事都是爸爸的錯,他不能違背我們的意願,將我們帶走。」
宋白初摸了摸顧宇航的頭,「你爸爸律師團很厲害,我們剛離開派出所,他就被保釋了。」
警方那邊已經來電話,說明了情況。
沒辦法定他擄人勒索。
顧雲深律師表示,顧雲深隻是太思念兒女,思郁成疾,剛才也隻是想帶兒子乘坐直升飛機兜兜風,並沒有違背當事人的意願。
現在是各執一詞,得有更多的證據。
問她要證據。
半山別墅的監控,顧雲深是不可能交出來的。
而剛才,她的大公文包被卸掉,她根本沒機會錄音。
顧宇航眼底閃過欣喜。
果然,還是在擔心顧雲深。
「航航,你爸爸做出這種事,媽媽希望無論是你,還是你妹妹都不要接近他。」
顧宇航後怕地點頭,也怕被顧雲深強硬地帶走。
安撫好兩個孩子,已經深夜。
宋白初回到三樓,鎖上房門,迫不及待打開了母親的日記本。
她看完日記本,人癱軟在沙發上,淚水滾出來。
她將日記本合上,眼底是洶湧的怒火。
…
沈硯安坐在病房的沙發上,茶幾上面擺了兩疊文件。
邢晉看著沈硯安漫不經心地翻閱著文件,忍不住地嘀咕起來。
「你剛才怎麼不多派幾個人,架起那個渾蛋讓我揍。」
「真搞不懂,你老婆都被挾持上機了,你還讓我等!」
「你是知道有警察趕來,還是怎麼樣?」
「你就不怕人真跟前夫跑了?」
「我剛才見到真人了,這小子挺難纏的,身手不錯,人長得也帥,就是手段不咋光明正大。」邢晉揉著臉頰紅腫的地方,這是被顧雲深偷襲的。
「聽說,這小子為了找你老婆,死裡逃生了好幾次呢。」
「你就不怕你老婆回心轉意啊?」
「這麼有錢……我都流口水了。」邢晉見沈硯安一言不發,「你老婆給人家扔了什麼斷絕親子協議書,不要他的億萬身家。」
「幸好,協議被他撕了,不然我都替你老婆肉痛。」
「阿硯,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邢晉伸手將沈硯安的文件抽出來,「這份看半小時了,什麼問題會難倒你。」
邢晉看到了一片空白的文件,詫異時,見沈硯安掀眸,順著他的視線,見到了出現在房門口的宋白初。
「喲呵!這麼晚沒休息,原來是……」
在等她呀。
邢晉想不到沈硯安泰山崩於前,面不改色的人,心緒會被宋白初的一舉一動牽挂到這個地步。
英雄難過美人關?
邢晉蹙了蹙眉,那美人也不該是沒心沒肺的吧?
「喂,你到底有沒有把我們阿硯當丈夫,當一回事呀?」
「帶孩子見前夫這麼大的事也不和阿硯說一聲。」
邢晉的斥責讓宋白初面色十分難看。
沈硯安不悅開口,「出去。」
邢晉伸了一個大懶腰,「今晚我也忙活得夠久了,確實該休息了。」
邢晉與宋白初擦肩而過,這個女人是不是給阿硯下蠱了,不然阿硯跟著魔了一樣。
邢晉走出病房,帶上了房門。
看來,邢晉什麼都和沈硯安說了。
宋白初有些緊張起來。
「過來?」
沈硯安合起空文檔放在茶幾上,淡淡凝著宋白初。
宋白初此時穿著一條白色連衣裙,剛才的裙子已經換掉了,整個人散發著沐浴乳的香味,香味混著她身上的甜膩氣息在室內蔓延開來。
宋白初走到沈硯安身邊,沈硯安伸手將人抱在懷中。
他將人抱在腿上坐,另一隻手端起她的小臉。
眼眶紅彤彤,腫得跟核桃似的,哭過了。
「沒當我是你丈夫?」
沈硯安沒什麼情緒問道。
宋白初搖了搖頭,聲音帶著哭後的沙啞,「當了地。」
「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自己能處理好。」
「你看我和念惜,航航都平安無事。」
「我見他之前已經報警了。」
他知道斷絕親子關係的協議書,也知道她去的路上報警了。
張浩告訴她,孩子年紀太小,無民事能力,即使簽署了斷絕親子關係的協議,協議也是無效的。
可她還是去了。
她不是想找理由接近顧雲深,就是另有目的。
什麼目的讓她不惜帶兩個孩子跑一趟。
沈硯安鬆開了宋白初,「回去吧。」
宋白初臉埋在沈硯安兇口,淚水忍不住滾下來,一動不動。
沈硯安沒什麼情緒開口,「哭什麼?」
宋白初抓著沈硯安襯衫領子,「你生氣了。」
「沒有。」
沈硯安想將人攙起來,可宋白初將他的領子攥得更緊。
「我累了,你也累了,回去。」
「不要。」
宋白初整顆心受到秦淑蘭日記本內容的震蕩,哭得更兇。
沈硯安擡起宋白初的小臉,「那你告訴我哭什麼?」
是有原因的,是不是?
不是找理由接近顧雲深的。
警局的口供,他看了,她給顧雲深留了餘地?
為什麼給他留餘地?
沈硯安腦海全是她被顧雲深摟在懷裡的畫面。
她哪有把他當丈夫?
到現在都不肯說實話。
沈硯安兇口劇烈起伏,聲音壓得更低,見宋白初翕動的粉唇,直接吻了上去。
他的吻又急又兇,無法剋制地將她揉在懷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