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孕期難產你陪綠茶?死遁離開你發什麼瘋

第246章 傻乎乎的老婆

  秦鶴川也看到了,陰冷的臉,終於露出驚恐的表情。

  和他的小初一樣,恐懼。

  沈硯安擡腳,踢掉襲擊者手中牙刷,秦鶴川閃躲,牙刷捅入秦鶴川肩頭。

  秦鶴川慘叫起來。

  而這時,獄警趕到制服了襲擊者。

  秦鶴川被攙起。

  沈硯安朝秦鶴川靠近了一步,修長的大手搭在牙刷上,輕輕一拔,「你該慶幸,我守規矩。」

  「再敢碰她……」

  餘下的話,湮滅在秦鶴川捂著傷口的慘叫中。

  襲擊者和秦鶴川被帶走,沈硯安步履輕鬆,神色淡然,走到了對面一直注視著他的馮橫面前。

  牙刷丟到了馮橫的腳邊。

  「你知道,我還可以怎麼整治你嗎?」

  馮橫目光深寒,卻難隱畏懼。

  「你的案子還沒判,繼續搜刮,得死。」

  沈硯安神色很淡,擡腳朝外走。

  馮橫的聲音追過來,「我會『關照』他。」

  沈硯安走到典獄長身邊,典獄長萬分內疚。

  「沈局,我一定嚴加管制,絕不會再出差錯。」

  沈硯安握住典獄長的手,另一隻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胳膊,聲音淡淡,「辛苦你了。」

  齊治看了那一地的血,跟上了沈硯安的步伐。

  齊治明顯感覺沈硯安不一樣了。

  往常,他內斂從容,而今天他的威壓無處不在。

  他跟了他九年,看他,總感覺霧裡看花,永遠猜不透。

  可今天,似乎,窺見了一絲真實的他。

  讓人不敢直視,不敢褻瀆。

  …

  醫院,唐小柔走後,宋白初的情緒明顯穩定下來。

  她坐在窗邊看書,而俞明微站在門口看她。

  傍晚斜陽,映得她泛著暖意,平靜的黑眸漣漪輕泛。

  俞明微的心,微微顫動,和她的淑蘭太像了。

  宋白初意識到注視的目光,擡眸,朝門口看過去,看到俞明微帶著助手走進來。

  助手捧著一個巨大的果籃,唯獨沒有蘋果。

  宋白初鬆開拿書的手,按住扶手起來,因為教養刻在骨子裡,話語卻是不客氣,「過來做什麼?」

  俞明微朝宋白初走去,直接落座她對面,「抓了我孫女,又抓我孫子,你丈夫好大的官威。」

  「說吧,怎麼樣才能把人放了。」

  她蒼老的目光藏在了老花鏡後,視線落在她雪白脖子的牙印上,落在座椅扶手的枯槁雙手微顫。

  「秦知月拿槍指著我的頭,她想殺了我。」

  「而秦鶴川更是案犯累累,銀行賬戶盜竊案,馮橫賄賂案,還有……」宋白初聲音微哽,「他想強暴我,而今又綁架我。」

  「違法亂紀,監獄是他們該去的地方。」

  這個剎那,俞明微的心不可抑制地發疼。

  她想到了自己的淑蘭,最出色的孩子,有著最悲慘的命運,就因為生在秦家。

  「胡扯。」俞明微冷聲,「說吧。」

  「想要多少錢,還是想要我的東西。」

  俞明微示意助手,助手將兩樣東西放在了茶幾。

  一樣是文件,另一樣是一個硬碟。

  「這是秦氏百分之五的股份,還有我AI『復活人』項目的代碼。」

  宋白初想到母親的遭遇,怒火難抑,掀翻了東西,「不是什麼東西都可以拿價值來衡量。我母親的婚姻不是,我的傷痛也不是。」

  「請你走。」

  俞明微看著助手彎腰撿起文件和硬碟,她何時被這麼無禮對待過,揚起手朝宋白初打過去,「目無尊長!你母親不在了,我做外婆得教教你。」

  林晚秋和沈如宜,這時,走入。

  林晚秋驚慌道,「俞阿姨,您這是做什麼?」

  宋白初扣住俞明微的手腕,「你枉為人母,根本不是我外婆!有什麼資格教訓我!」

  宋白初對峙上俞明微氣惱的雙眸,眼底翻滾著厭惡,鬆開她的手。

  俞明微退後了一步,跌坐在沙發上。

  「俞奶奶……秦鶴川怎麼敢綁架我嫂子,還拿蛇嚇我嫂子,我嫂子有心臟病,他難道想我嫂子心臟病發嗎?他怎麼那麼壞啊。」沈如宜拔高了音量。

  俞明微眼底落下一片暗影,陰鬱的目光直直地看著宋白初,嘴內呢喃,「你也有心臟病……」

  「是啊!」沈如宜慍怒道,「算秦鶴川走運,我嫂子沒什麼事。」

  「如果真有事,我哥決計會把秦家掀翻。」

  林晚秋猶豫了一下,「俞阿姨,小初是我們沈家的兒媳婦。照禮,我們兩家是親家,不該鬧到這種地步。可是,知月和小川真的太讓人失望了。」

  她看俞明微的助手彎腰撿文件,看到股份轉讓協議,明白俞明微來此的目的,「律法無私,您不必再來了。」

  「我們沈家也不缺這些。」

  俞明微被助手攙起,朝外走去。

  林晚秋看著俞明微佝僂的背脊,俞明微人前總是精神爽利,從不這樣,不忍心地追出去,「俞阿姨,淑蘭……可是您最疼愛的孩子。」

  「您對小初不能好點嗎?」

  「就算您和他們舐犢情深,可手心手背都是肉,小初身上流的也有您的血啊。」

  「我真的好後悔,當年沒有幫淑蘭……」

  「她那時,向我和國良求救過,說你們要將她嫁人,嫁給一個老男人……!」

  「我那時以為在開玩笑,那時淑蘭才18歲,而且秦家富貴。」

  「後來,她失蹤了,我和國良才聽說,你們是真的要把她嫁人。」

  後來,他們還聽說更離譜的事。

  秦家代代隻出一個兒子和一群女兒。

  富貴皇權,聯姻常見,但也要登對,甘願。

  可秦家嫁女,隻為了有利可圖。

  「如果那時候,我和國良把她帶走……」

  「18歲的孤女,在外面這些年,該有多麼不容易。」

  「後來嫁的人,居然不止出軌背叛,而是從一開始就是蓄謀不軌。她那麼小,如何識人以明。」

  林晚秋聲音哽咽,「她40歲就沒了。」

  「而小初不容易的。」

  「她少年就失去了父愛與母親,她的前夫出軌背叛,在外面養了情人,還有私生女……」

  「小初幾乎步了淑蘭的後塵。」林晚秋聲音哽咽,「小初身體也不好。」

  「俞阿姨,不盼您什麼,別再來打擾了。」林晚秋輕嘆,「盼也是盼不到。」

  俞明微的身子搖搖晃晃,聲音卻是冰冷,「什麼老男人?不過比她大了10歲而已。35年前,誰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盲婚啞嫁。老頭子可是給她挑了絕頂的人家。」

  俞明微逼退眼中傷感,「而她卻違抗父命逃婚了……不孝女的女兒,我不稀罕。」

  林晚秋長嘆,轉身回了病房。

  而俞明微玻璃鏡後的目光落下一片暗影。

  淑蘭沒了,她忍了幾十年,忍夠了。

  以為是時候……

  淑蘭的女兒,居然也遺傳了心臟病。

  秦鶴川抓了她,拿菜蛇嚇她,原來寄希望她心臟病發,好……拉沈硯安下水。

  俞明微目光漸漸染上怒火與冷意,與助手開口,「和大少爺說,我儘力了。」

  「他出不來,秦氏的天不會塌。」

  「讓他把所有許可權交給我,包括那間山中的科研實驗室。」

  「我會詢問大少爺。」

  助手頷首,攙扶俞明微離開。

  …

  而這時,周莉帶著顧雲慧從角落走出來。

  「媽,林阿姨在,我們還進去看小初姐嗎?」顧雲慧見周莉愣著,喊。

  周莉按住顧雲慧的手,「不,我們先回去。」

  「我想到了一件事。」

  顧雲慧錯愕,人已經被周莉拉出醫院。

  「我要馬上回一趟A城。」

  「回A城做什麼?」

  「日記本!你淑蘭阿姨曾經交給我一本日記本,讓我燒掉。她說,她下不了手,她說她不甘心。可是,她不能不為小初著想。我沒燒掉!當時,她就沒了。」

  「噩耗傳來,我把日記本忘了。」

  「而且,你淑蘭阿姨怎麼可能18歲逃婚離開的秦家。她投奔我時明明23歲。」

  「後來,她又從A城輾轉去了B城。」

  「她說怕連累我。」

  「她說,有危險的人在找她!」

  「這裡面肯定有事,小初最在乎你淑蘭阿姨。隻要我把日記本交給小初,小初說不定看在我當年收留她母親的份上,回心轉意……」周莉這麼期盼著。

  她兒子為了小初又受了槍傷,真的已經知錯,改過。

  是懲罰,到這裡,也該足夠了。

  顧雲慧聽著,卻越發不安。

  「淑蘭阿姨說燒掉,是為了小初姐著想,您應該燒掉,而不是擅自做主交給小初姐。如果是不好的東西呢?」顧雲慧阻止道,「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周莉拉了顧雲慧的手,「媽媽知道,我先拿到看了再交給小初。不合適,媽媽就燒了。」

  「嗯。」顧雲慧臉色,陰轉晴。

  …

  病房。

  自昨晚一別,林晚秋面對宋白初時,稍顯內疚。

  當時心急,嘴快,說了不該說的話。

  後來,回去後悔。

  「嫂子別擔心,今晚我和媽媽會去香公館照顧孩子。」沈如宜說。

  宋白初淡淡道,「不用了,有劉媽和鄭嫂在。」

  「他們不會有事。」

  「嫂子嘗嘗,這是媽媽親自吩咐廚房頓的鹿茸湯。」沈如宜見宋白初對自家母親不像從前親熱,拉攏起來。

  「醫生說我飲食得清淡。」宋白初怎麼會不介意林晚秋的話,可仔細想了想,以林晚秋的立場,沒有怨恨她,已經是難能可貴了。

  她按住了保溫壺,「留著給局座。」

  局座?

  怎麼還喊局座?

  兒子……到底在搞什麼?

  沒有進展?

  林晚秋壓下疑惑,臉色溫和,坐在宋白初對面,拉住她的手,「外婆那邊的意思,還是想給你們舉行一個婚禮,堵一堵外界的嘴。」

  見宋白初神色淡淡,她又說,「就是宴請家裡的近親,留下一些素材,給齊治那邊宣傳所需。」

  「婚紗照,房子都有了,也不麻煩。」

  「你說是不是?」

  宋白初垂眸,看著林晚秋緊緊握住她的手,「我問問局座的意思,他沒問題的話,我也沒問題。」

  「他比我忙。」

  林晚秋笑了,「好,你們聊好給我迴音。」

  她安撫地拍了拍宋白初的手。

  入夜。

  沈如宜去了香公館,還帶了顧雲深。

  剛進門,臉盆就扣在了顧雲深的腦袋上,還伴隨著鐵勺敲打的一聲震響。

  …

  沈硯安忙了一天回到醫院,盯著病床。

  這家是公立醫院,病房緊缺,挪出一間單人間不容易。

  可,床太小。

  宋白初盤腿坐在病床,前面是病床附帶的小桌,專註於桌上的筆記本電腦頁面。

  她下巴落下來一抹冰涼,臉被擡起,入目一張越來越近的英俊臉龐才回過神來,小嘴就被沈硯安吻住了。

  沈硯安端著宋白初的臉,仔細地親吻她。

  可宋白初忙,非常忙。

  她吻了吻他,抵著他的肩膀,將人推開一點距離,「縱慾,傷身。」

  是他昨晚的原話。

  沈硯安無奈一笑,手從她臉上離開,便見她毫不留戀地沉迷電腦。

  他走到窗邊坐下,看到茶幾上面的保溫壺,就聽她開口。

  「伯母送來的補品,我喝不了,你喝?」

  「好。」

  「伯母說,外婆希望我們舉行一個婚禮儀式,就請近親。我覺得可以。」

  「你覺得呢?」

  沈硯安擺弄保溫壺,聽宋白初聲音平緩,「你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那我明天給伯母回復。」宋白初擡眸,就見沈硯安還在那兒擺弄保溫壺。

  他朝外開口,「齊……」

  他聲音緩而慢,目光看向宋白初。

  便見他的老婆,下了病床,走過來,給他打開保溫壺,又給他倒了出來。

  「還熱著呢。」

  宋白初從沒見沈硯安擺弄過生活瑣碎,他想要什麼齊治就能給他什麼,隨時隨地。

  齊治24小時跟著他?

  倒湯,也要齊治?

  齊治可太辛苦了。

  宋白初回到病床。

  而沈硯安坐在窗邊,端起杯子,聞了聞,目光暗下來。

  聲音很輕,「傻乎乎的老婆。」

  被他母親坑了。

  他想幹點什麼,還不需要這些。

  他隨手將湯倒進了垃圾桶,見她不理他,冷落他,大手搭在肚子上,神色自然不太好,「給我喝了什麼?」

  宋白初見沈硯安臉色不好,匆忙地下床走過去,手落在沈硯安肚子上。

  沈硯安大手摟著宋白初的細腰,將人抱在腿上,在她耳邊壓低了聲音,「完蛋了,沈太太。」

  「我被下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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