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兩年前的孩子是誰的
「小宜打給你?」
沈硯安不放心,「讓司機送你,再帶兩個特警。」
「不用了。」
沈如宜恐怕是有話要單獨對她說。
她執拗,他也沒法堅持。
隻是,宋白初剛開車出去。
便衣特警的車子就跟上去了。
沈如意約見的咖啡廳,宋白初與她面對面坐著。
初次見面的親昵感已然蕩然無存。
沈如宜審視她,如審視一個敵人,她不解,「你哪裡好?」
為什麼顧雲深會對她念念不忘?
為什麼哥哥又非她不娶?
除了長得不錯,性子看著也和善之外,她真的看不出宋白初有什麼優點。
這句話宋白初不知道怎麼回答。
「你知道嗎?雲深哥為了找你差點死掉。」沈如宜替顧雲深不甘心。
「他以為你被綁架被綁匪捅過刀子,因為要護住你的鬱金香腦袋被他父親用鏟車撞破,因為找你還被導彈炸得差點沒命。他現在的心肝脾肺腎因為找你的關係都損傷了。」
「你對他而言,重過生命。」沈如宜有些哽咽。
「你真的不會再給他機會了嗎?」
她不知道自己想要一個什麼樣的答案。
她為顧雲深鳴不平,可也害怕宋白初回頭。
因為她知道,隻要宋白初肯回頭,顧雲深會義無反顧將她從哥哥身邊帶走。
無論付出什麼代價。
「我是你哥的妻子,小宜。」
宋白初不想回憶過去,隻看將來。
聽到這句話,沈如宜仍然無法放心。
怎麼放心?
如果有一個男人為她,上刀山下油鍋,捨生赴死。
她不會讓他這麼痛苦的。
隻要顧雲深不放棄,她總覺得宋白初有一天會回頭。
她惶惶不安,卻不知道該怎麼做,隻能告訴宋白初,「我哥愛你,很愛你。我沒見過他這麼在乎一個女孩,你是第一個。」
「你不會讓我哥傷心的,是不是?」
「無論雲深哥怎麼求你,你都不會回頭的,是嗎?」
宋白初見沈如宜神色緊張,安撫了聲,「我和你哥的婚禮定了日子。」
「我不會讓你哥傷心的。」
聽到這句話,沈如宜安心了。
她站了起來,「嫂子,對不起。」
莫名的道歉,讓宋白初詫異。
不等她問,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就推門而入。
宋白初愕然起身,朝外走去。
可他攔住了她的去路,抓住了她的手腕。
沈如宜退出了包廂,帶上了門。
門被關上的瞬間,宋白初就被顧雲深抵在了門上。
「老婆,他有沒有碰過你?」
他大手滾燙,抓著她兩隻手,舉過頭頂,另一隻手強勢上下其手,檢查她。
他雙眸猩紅嗜血,看著她與沈硯安一次又一次親密接觸。
妒火焚身,他早已癡狂。
「老婆,我第一次見到你,就喜歡你。」
「你十六歲就和我在一起。」
「十八歲就屬於我。」
「你怎麼能嫁給別人?」
「我會悔過,不會再讓你傷心。」
「你回到我身邊,好不好?」
「你想要女兒,我們生一個女兒。」
顧雲深的深情眉眼,讓宋白初胃裡翻江倒海。
他的碰觸,讓她不適地發抖。
她劇烈掙紮,卻掙紮不出來,她感覺好冷,冷得她的心都麻木了。
他在她耳邊哄,「老婆,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
他撩起裙擺去看,他見到一片雪白,他欣喜若狂,「老婆,他沒有碰過你。」
她嬌氣,一碰就紅。
他鬆開她的雙手,將她用力地揉進骨血裡,「老婆,我知道你們是假結婚,我知道你根本不喜歡他。你心裡一定還有我。」
他大手探入了她的裙底。
宋白初拿起門口玄關櫃的花瓶,用力地朝顧雲深砸了下去。
他頓時眼冒金星,退後了兩步,鮮血順著從他額頭滾落。
宋白初被放開,人坐在了地上,手中花瓶也碎在了地上。
「我十六歲就和你交往,十八歲就屬於你,我們在一起十年,而你背著我出軌了整整五年!你出軌的人是害死我母親罪魁禍首的女兒!將她養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背著我睡遍別墅的每個角落,還要我兒子喊小三做媽咪?」
「媽咪?」宋白初苦笑了起來,「顧雲深,你哪來的臉讓我原諒你?」
「老婆……」顧雲深慌了手腳,想解釋想靠近。
可,宋白初見他如見豺狼虎豹。
她後背抵門,手裡緊握陶瓷碎片,渾身發抖,眼底隻剩怒火,「不要再喊我老婆!」
「你沒有資格!
「你還吞了我母親的遺產!」
「我母親對你視如己出,她的所有遺產都交給你打理,臨死前拉著你的手,讓你照顧我,你就是這樣照顧我的?」
宋白初眼眶倏然含淚,但她再也不會為了他流淚了。
她逼退眼中淚意,恨極了,「你還拿掉了我的孩子!」
「顧雲深,你下令拿掉我的孩子!」
「不止一次!」
對上宋白初赤紅的雙眼,以及眼底的恨。
顧雲深驚慌失措地倒在宋白初身邊,「老婆,我沒有……」
「我在手術室求你,保住我們的女兒。我親耳聽到你告訴趙醫生拿掉孩子!」宋白初眼中傷痕纍纍,看著顧雲深的目光隻餘厭惡悔恨,「我好後悔愛上你,和你在一起。」
「置我的孩子於你魔爪之下!」
「你滾!我再也不想見到你!」她握著瓷片的手流下了血。
他慌了,「老婆,不要傷害自己,我不靠近你,好不好?」
「不要嚇我。」
「讓我走!」宋白初從地上站了起來。
顧雲深慌了,他害怕她傷著自己,「好,我讓你走。」
他退後了一步。
宋白初慌亂地收拾起自己,拉開房門時,後頸猛地傳來痛楚。
她眼前一黑,倒入了顧雲深懷中。
醒來時,入目的是一片空白。
她在醫院,流血的手已經被包紮好了。
顧雲深就坐在她身邊,手裡拿著一份體檢報告,手背青筋凸起,心底是無法剋制的怒火與傷痛。
他按住了她的雙肩,眥目欲裂:
「你在兩年前生了一個孩子?」
「是誰的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