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領證夫妻要住一起
「你太過分了!」
沈如宜擋在顧雲深面前。
她不許有人打他。
「你三年沒照顧過航航,怎麼有臉怪雲深哥。」
「雲深哥工作那麼忙,不知道孩子用藥情況很正常。」
宋白初赤紅雙眼,隻看顧雲深,「你虐待他?」
顧雲深推開沈如宜,拉住宋白初的手。
宋白初如被電擊,立刻甩開。
「老婆,我怎麼會虐待我們的兒子。」
顧雲深溫柔解釋。
扔進福利院而已。
「媽媽,爸爸沒有虐待我。」顧宇航的聲音闖了進來。
他難受地捂住兇口,開口解釋,「媽媽,這些傷不痛了。」
「是福利院的孩子不小心弄的。我和他們講道理,他們已經不打我了。」
宋白初看著顧宇航捂著兇口的動作,又聽他說。
「媽媽,我有聽你的話,不會再欺負小朋友,也不會和小朋友打架了。」
「老婆,你真的冤枉我了。」顧雲深有些委屈地開口。
「顧總,你喊我妻子『老婆』不合適。」
沈硯安走來,摟住宋白初的肩頭,「還望你自重。」
顧雲深對上沈硯安的淡眸,沒有開口,倒是朝顧宇航看了一眼。
「媽媽,我的心好痛。」
顧宇航一張小臉慘白如紙,很是可憐樣。
可宋白初不看他一眼,顧宇航是顧家的金疙瘩,不用她操心:「人醒了,就可以走了。」
「以後,不要來這裡。」
她走出去,一顆心全部被『心臟病』三個字拉扯。
顧宇航想下床去追,可太過虛弱倒在床上,嘴裡低呼,「媽媽,不要走,航航的心好痛。」
如果是從前的媽媽,他受一點小傷她都緊張得不得了。
顧宇航馬上八歲,他知道婚姻、男女朋友的概念。
聽到姑姑和保鏢叔叔說,媽媽要嫁給其他人,不要爸爸和他了。
他媽媽不可以嫁給其他人。
他立刻讓保鏢叔叔帶他來沈家。
那個人,就是媽媽要嫁的人。
所有人都怕爸爸,可那個人一點都不怕。
他看爸爸被媽媽打了一個耳光,心裡很難過。
更難過的是,媽媽對爸爸非常生氣,看上去永遠都不會再理爸爸了。
媽媽不理爸爸,可媽媽聽到他被虐待還是非常生氣的。
她應該會理他。
有一個念頭在顧宇航心裡萌生了出來。
沈硯安舉著傘,將宋白初攏在傘下,也是懷中。
幾步路,走回來。
宋白初邁過門檻,轉身拉住沈硯安的袖子,壓低了聲音,「局座,念惜會不會有心臟問題?」
顧宇航的身體從小就健康,每年也定期做檢查,怎麼會突然有了心臟病。
那她的念惜?
顧雲深站在門口看過去,隻能看到兩人的背影。
沈硯安高大的身影將面前宋白初嬌小的身體覆蓋住了,他的手就落在她的後背。
他在抱她。
隔著雨幕,模糊的畫面,讓他心痛。
對面房門一關,他無法剋制地想象他們會發生的事,壓抑不住兇口翻滾的血液,一口血從嘴裡吐了出來,人直接倒了下去。
沈如宜見狀驚呼。
救護車從沈家後巷開了出去。
顧雲深醒來時,入目的是雪白的天花闆。
沈如宜忙前忙後照顧,見他醒來,「雲深哥。」
他聲音沙啞,帶著幾分倦怠,「小宜,幫我一個忙。」
他從不求人,可為了老婆也不是不可以。
「讓我和小初單獨談一談。」
「讓她來醫院,看看航航。」
沈如宜看他略顯憔悴卻依舊英俊無比的臉,一顆少女芳心暗動。
想起直升飛機兩人墜海,想起哥哥篤定要娶宋白初,她明知道不應該幫忙。
可是,她要怎麼拒絕喜歡的人。
沈如宜點了點頭,走出醫院,去聯絡宋白初。
待沈如宜走後,顧雲深對保鏢道,「安排趙醫生過來給我夫人做檢查。」
「先生,夫人不肯配合怎麼辦?」
「還用我告訴你怎麼做嗎?」顧雲深不悅。
熱搜幾分鐘就被撤,但該知道的人都已知道。
從退休人員聚會上回來的沈國良,來了他們的院子。
廳內坐著。
被揶揄了一晚上,沈國良臉色不佳。
「你先回去休息。」
沈硯安對宋白初道。
他一個人受氣就可以。
「你能護得了她幾回?」
見狀,沈國良更生氣。
宋白初的腳步頓在門口,被沈硯安拉到了身後。
「京裡,聽說我要給你找媳婦,世家的女兒們可是排過長隊的。」沈國良十分不滿,「如今你要娶一個二婚女,可想過她們的臉面。」
「我今天在聚會上受的氣,可就是她的將來。」
「小初工作忙,那些聚會她也不喜歡。」沈硯安淡淡說道。
提起文員的工作,沈國良又是不滿,「你就不能為她安排一份體面的。」
「你不安排,我來安排。」
沈硯安在父親面前,收斂鋒芒,「您的意思是給您的兒媳婦安排一份體面的工作?」
「我的兒媳婦肯定是……」沈國良說到這裡,才意識到自己被沈硯安攪合糊塗了。
「你少打岔!」
他怒了沈硯安一眼。
自從那年與秦家退婚的時鬧掰。
兒子以工作忙為由,不曾與家裡聯絡。
他們尋不到人,連電話都不知往哪裡打,有兒子彷彿沒了兒子一樣。
他已有許多年沒有像這樣與兒子說話。
兒子性子孤僻又忙,順從地站在跟前任他數落也是極少。
他見兒子拉著人家的小手,護在身後,連他年少都不曾有過的模樣。
「可我見你們可不太像那麼回事。」沈國良忘不了妻子的囑咐,「哪有領了證的夫妻分開住的?」
「搬一起了。」
沈硯安看了一眼宋白初。
宋白初點了頭。
沈國良往外瞧了一眼,另外一間套房,傭人們正在收拾,確實亂糟糟,不宜住人。
「是我忙冷落她。」沈硯安又解釋。
沈國良聽到沈硯安這麼說,想了想他確實是忙,可忙不是理由。
他在職時,比他還忙,妻子不離左右。
不然,一個兒子一個女兒是打哪來的。
「當真非她不娶?」
沈國良總感覺不踏實,前夫若是普通人,尚可斷得乾淨,聽人說是深情種,不過出軌又算哪門子深情。
遠遠比不上自家兒子的。
沈硯安握得宋白初的手很緊,「嗯,已經是我的人,自然要負責。」
這話說得,宋白初的臉騰得發紅。
不是羞,是心虛。
沈國良聽到這句話,開心地拍大腿,倒是還想問問,「嫁給硯安是很辛苦的。」
「你伯母就是模子。」
「日夜為我操勞。」
「你真的願意嗎?」
「就跟今天我似的在聚會上因他被揶揄,我顧著他的身份,還不得發作,受了氣回來。」
「地位越高越要恭謹。」
「跟做豪門夫人可不同。」
宋白初聲音淡淡,「我願意。」
知她並非真心,沈硯安還是覺得開心。
「婚禮的事就安排下去了。」沈國良鬆了口。
妻子的意思是現在不孕不育多,生育過是一回生二回熟,不會有錯。
倒是這個理。
沈國良剛走,宋白初的手機就響了,掛了電話,對沈硯安道,「我開車去接小宜回家,順便去找一趟張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