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婚禮倒計時2:出多少錢暗殺
宋白初錯愕,心虛,微微偏頭,就吻上了沈硯安的唇。
沈硯安唇停留在宋白初唇上,低聲呢喃,「要以身相許嗎?」
她臉頰泛紅,推他兇膛。
他不動如山,將她抱上病床,低啄她的唇,「不嗎?」
一副她不回答,他不罷休的模樣。
她在他懷中蜷縮一團,被他吻得大腦一片空白。
她躲不開的呢喃,「嗯嗯」了兩聲,特別動聽。
沈硯安大手環著宋白初的細腰,擡頭,看她在他懷中嬌羞。
沈硯安撩起被子裹住宋白初的身子,她穿的還是白天的旗袍,隨便一動,精緻的線條就暴露了出來。
他目光暗影晃動。
不是時候。
宋白初窩在沈硯安懷中,手放在他的鎖骨,看了好幾眼,真的是自己抓出來的,問道,「那個女人看上去很喜歡你,她沒有對你做什麼?」
「如果沈太太沒把監控爆破的話,應該能看到她被我推開。」沈硯安擡起宋白初的下巴,讓她的小臉揚起來。
她垂下雙眼,眼睫毛倒扇出一片暗影,「我做錯了?」
「沒有,你保住了我的清白。」
「監控畫面如果流出去,將來說不定會成為背刺我的利刃。」沈硯安撩起宋白初鬆散的長發,「信我嗎?」
宋白初擡眸,深深凝視著沈硯安,又緩緩地低下頭,拉住了他的手,「我信的。」
「其實你不需要和我解釋,真的發生了關係,我也不會不高興。」
「我剛才不高興,是以為那個女人弄傷了你,又強迫了你,可你還在誇獎她對你不錯。」
「我感覺這樣不好。」
她小嘴翕動。
小臉突然被大手擡了起來。
宋白初對上沈硯安淡無邊際的黑眸。
「真的發生了關係,你也不介意?」沈硯安收斂聲音裡的惱火。
宋白初感覺沈硯安好像生氣了,可他的表情跟平常沒有兩樣,聲音也是淡淡的,很好聽,「不……」
他輕聲問,「不是什麼?」
但他卻有點不依不饒。
宋白初憑直覺,沈硯安一定是生氣了。
她用力握住他的手,「真的發生了,也不是你的錯。」
「是她的錯。」
「沈硯安,不是你的錯。」她抱住他,聲音裡欣慰,「太好了,什麼都沒發生。」
這是她第二次主動抱他,上一次還是在心理治療室,為了顧雲深。
沈硯安的火氣瞬間消失殆盡,她在哄他。
他大手落在她的後背,鼻尖都是她甜膩的氣息。
「睡了?」
「明天要早起,做新娘子。」
沈硯安要娶宋白初為妻。
他好聽的聲音落在她耳畔,她小臉就滾燙不止。
「我要洗澡。」
「去吧。」
劉媽送的衣服放在櫃子裡。
宋白初抱著衣服進了衛生間,沈硯安靠著床頭,聽著水流聲,眸光暗影浮動。
齊治敲門進來,彙報,「馮橫被雙開,馮家被抄了。」
「錢誠……被連降三級,被您的老師保下來了。」
「顧……」
沈硯安擡眸看去,齊治壓低了聲音,「錢誠沒有供出顧雲深,他被摘乾淨了。」
「宋小姐要告他侵犯人生自由的案子被警方受理了,但還是被保釋了。」
「明天婚禮,我會派人盯緊他們,絕不會讓他們出現在婚禮現場。」齊治保證。
「局座,舉行完婚禮,我們回基地嗎?」齊治心裡沒底。
現在立了一個大功,打掉了一隻大老虎,再不走恐怕走不掉。
浴室的水流停了,沈硯安開了口,「出去吧。」
「好。」
齊治頷首,離去,帶了門。
不一會兒,宋白初穿著睡裙出來,看著整個病房的唯一一張床發愣。
他懂她,「護工等會送床過來……」
宋白初卻直接朝他走了過來……
他心神一晃,伸手將她抱上了床。
她閉眼,臉埋在他兇膛。
沾著水珠的白凈小臉微微泛紅,連耳根都紅了起來。
換作平常,他一定會逗逗她。
可,今天真不是好時候。
他抱著她,是有點難受。
沈硯安克制地吻了吻宋白初的臉頰。
來日方長,他不急。
他摟著她,大手落在她腰後,輕拍著哄她睡覺,還是逗了逗她,「真漂亮。」
看她小臉炸紅。
沈硯安淡淡笑了。
…
秦知月回到錢誠的住處,錢誠在喝悶酒。
她收拾了東西。
錢誠拽住秦知月的手,將她的行李砸在了地上,「不許走。」
「你對我哥而言已經沒什麼用了。」
「不跟著我,回去秦家,接著被你哥賣?」錢誠冷笑,攥得秦知月的手腕更緊。
聽到這句話,秦知月眼眶頓時紅透了。
錢誠心軟地撫摸秦知月的臉頰,「留下來,我能護住你。」
「你不該對他動手。」秦知月發紅的眸光皆是怒火。
「他有什麼好的?讓你這麼袒護?」錢誠沒有鬆手,將秦知月拽入懷中,「他不愛你,無論你做什麼他都不會看你一眼。」
錢誠捧著秦知月失神的臉,「為什麼要愛著一個不愛你的人。」
「你從前多驕傲,像一隻不會為任何人低頭的花孔雀,看看你現在什麼樣子?」
「作踐自己,追逐一個根本不會為你回頭的男人。」
他將她抱入懷中,「他不要你,我要你。」
「我失利一次而已,不會有下次,我還有機會比過他……」
秦知月猛地推開錢誠,冷笑,「憑你也想贏過他?」
「憑你也想和他相提並論?」
「你是怎麼得到我的,你忘了不成?」
「我們早就錢貨兩訖!」秦知月擡腳往外走,錢誠抓住她不肯鬆手。
秦知月一聲令下,秦家保鏢立刻進來,將錢誠打倒在地,收拾起秦知月的行李。
秦知月居高臨下,一腳踩在錢誠的下盤,「一灘爛泥。」
花孔雀終於露出了自己的爪牙。
她不止甩掉了錢誠,還接出了秦鶴川。
…
顧雲深深埋在沙發裡,神情麻木地看著牆上的顯示屏。
顯示屏輪換著一張張宋白初的照片。
保鏢長走進來。
「先生,秦鶴川來了。」
「秦鶴川?」顧雲深拳頭攥得咯咯作響,眸裡戾氣森森,「讓他進來」
秦鶴川帶著秦知月走入書房,眼前黑影一閃,他兇口悶聲應疼,人直接被一拳砸得趴跪在地。
按在地面的手立刻被顧雲深踩住。
「放開我大哥!」秦知月衝上去,「你不放開他永遠不會知道沈硯安和宋白初的秘密。」
顧雲深用力地踩下去,「說。」
秦鶴川痛呼,「沈硯安十三年前因為你夫人宋白初而和我妹妹解除婚約。」
「沈硯安覬覦你夫人十三年了,顧總。」
「我有辦法讓你參加婚禮,讓你帶走你夫人。」秦鶴川說道。
顧雲深的腳緩緩從秦鶴川手背上挪開,「什麼辦法?」
「沒有人知道那家酒店是我的私產,裡面都是我的人,偷龍轉鳳,很簡單。」秦鶴川被秦知月攙扶,顫抖著起來。
「為什麼要幫我?」
「我們的利益是一緻的,你想奪回你夫人,而我想把我妹妹嫁給他。」
「靜候佳音。」秦鶴川將名片放在了茶幾上。
與秦知月離開別墅。
門外車後座,秦知月給秦鶴川包紮傷口。
「大哥,新娘子結婚日逃婚,能讓沈家和沈硯安死心嗎?」秦知月有點擔心。
「隻有死人才不足以讓人挂念。」秦鶴川陰冷的目光藏在了黑暗中,「放心吧,妹妹。」
「我會把她的死算到顧雲深頭上。」
而此時,保鏢長將手機拿進來,點了外擴。
「顧總,你想不想一勞永逸,搶回你夫人。」
顧雲深看著宋白初的照片,「繼續說。」
「暗殺沈硯安。」錢誠溫和的聲音說著最狠的話,「你隻要出錢,殺手的事交給我就可以。」
「無論失敗還是成功,都不會給你帶來任何麻煩。」
顧雲深摩挲著秦鶴川的名片,問道,「多少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