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孕期難產你陪綠茶?死遁離開你發什麼瘋

第282章 要我怎麼哄你

  沈硯安這時站在樓梯口,朝三樓看去。

  淡黃的燈光籠罩在他英俊緊繃的臉,淡眸盪開一窩深邃無比的漩渦,似要把一切卷進去。

  他的老婆……早就知道了這件事……

  顧雲深見沈硯安沒有任何反應,冷漠地看著他,「如果你真的愛她那麼多年,那麼珍惜她的話,你不該眼睜睜看著她……讓她跟我走。」

  沈硯安轉眸,冰冷的視線,砸在顧雲深臉上,話是對便衣特警說的,「顧雲深私闖民宅,騷擾我太太……」

  顧雲深握著被卸掉的手臂,忍著疼痛,可他的心卻更加疼,語氣幾乎帶著祈求,打斷他,「她活不久了…如果當年是你讓的,你為了她可以忍受所有,把她給我,我以我所有的一切發誓,餘生不會對不起她…」

  沈硯安垂在身側的手捲成拳頭,用力地彷彿要捏碎一切。

  他太累了,朝便衣特警擡了擡手,轉身進了書房。

  顧雲深凝視著沈硯安的背影,痛苦的,落寞的,跟著便衣特警離開。

  沈硯安坐在辦公桌後,目光沉甸甸落在桌面的擺台相框。

  她不止是因為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走的,還因為顧雲深能讓她活著。

  她在生和死之間,選擇了他。

  沈硯安拿出手機,撥了出去,「器官移植中心,有消息嗎?」

  「局座……」對面的人聲音微頓,「沒有。」

  「派兩個人過來。」沈硯安聲音很淡,「查一查我太太的前夫。」

  他全世界都找了,沒有找到一顆和她匹配的心臟源。

  而顧雲深這顆心從何而來?

  …

  宋白初吃完止痛藥,想下樓看看他們在做什麼,她很擔心沈硯安知道顧雲深手裡有一顆心臟的事,很擔心顧雲深會拿這顆心要挾沈硯安,很擔心……

  她緩了幾分鐘,站起來想下樓。

  林琳擋在那裡,「夫人,您中午想吃什麼?」

  「想吃麻辣火鍋……」宋白初隨口說道。

  三樓房間的門被推開了,沈硯安大步朝她走來。

  英俊的臉,浮動流光的淡然黑眸,帶著一絲溫和的氣場,緩緩走到她面前。

  他摟她的腰貼近,聲音淡淡,「不許亂吃東西。」

  宋白初仰望沈硯安,深深凝視他好一會兒,『噗嗤』一笑,手輕輕搭在他肩頭,「我開玩笑的……不過,你不生氣了?」

  沒有不對勁的地方。

  顧雲深沒和他說什麼。

  她心放寬。

  「嗯。」

  沈硯安大手托在宋白初後背,彎下腰來,緊緊抱她入懷,輕聲警告她,「不要再做這種事。」

  她的心貼著他的心,她被迫仰起頭來,身子微微後彎出一個弧度,捧著他的臉,凝視他,「可我還在生氣。」

  「要我怎麼哄你?」

  「想吃麻辣火鍋。」

  沈硯安:「……」

  半小時後,他們出現在一家麻辣火鍋店。

  桌面,放著鴛鴦鍋。

  宋白初聞著包廂外飄蕩進來的麻辣香味,點了點碗裡的清湯寡水。

  一雙筷子落在她碗裡,一塊牛百葉在碗底散開。

  「過幾天,再來。」

  沈硯安聲音淡淡傳來。

  她的手機開始震動,她伸手從包內拿出來看了一眼。

  是林晚秋。

  「不接嗎?」

  沈硯安又給她夾菜。

  「推銷電話。」宋白初掛斷,擡眸沖他笑。

  「誰送的?」沈硯安突然莫名地開口。

  「嗯?」

  宋白初順著他的視線看到了香檳色的限量版包包,「小宜。」

  「全球限量版,很貴的。」宋白初仔細想了想,「要買什麼回禮呢,現在還在天上給我帶孩子,太辛苦了。」

  「要不,給她介紹一個男朋友吧。」

  「比如?」

  「比如我公司的員工呂石。」

  「家世不錯,我父母應該會滿意。」沈硯安放下筷子,拿起桌面的文件翻了翻道。

  家世……

  宋白初低下頭,吃著菜,碗裡的熱氣騰騰湧向雙眸,眼眶漸漸泛起濕意,「等小宜回來,我和她說說看。」

  沈國良說,沈硯安娶她是付出很大代價的。

  「晚上去遊船河?」沈硯安開口問。

  「好啊。」

  她突然起身,走到他身邊,投入他的懷抱,摟著他的脖子,吻他。

  沈硯安拿著文件的手,頓在桌面,而後鬆開文件抱住她,深吻她。

  包廂的門開了一條縫,林琳忙拉上,回答手機裡的齊治,「齊秘書,局座……」

  「不方便是吧?」

  「陪夫人呢?」

  「是。」林琳聽著手機裡含笑的聲音。

  「夫人可真是會惹事,沒把局座氣壞吧?」

  「好像沒有。」

  「想也是,他怎麼捨得生她的氣。」

  「夫人的身體……」她出去給宋白初倒水,聽到了沈硯安和顧雲深的談話。

  「不太好,這話你心裡知道就行。」齊治默然了幾秒,「你半小時後再敲一次門。」

  「好。」林琳低聲。

  林琳27歲,律政系畢業的高才生,從千萬人中殺出來,上岸。

  單親,母親兼職三份工作供養她,累得病倒,肺癌晚期。

  沈硯安讓她編輯簡訊的那剎那,她才真正意識到,什麼叫殘忍。

  沈硯安知道,而不屑一顧。

  他用她渺小血淋淋的人生當作挽留他太太的籌碼。

  她還得感謝他,給了她一次,繼續為他效勞的機會。

  殺伐果決,對周圍所有人不屑一顧,殘忍至極的男人,愛宋白初。

  她也很想問一句,憑什麼。

  憑什麼自己這麼嫉妒,這麼羨慕,卻無可奈何?

  因為,她的人生不是他們的錯。

  她還是會羨慕宋白初,還是會渴望或許哪天轉角也會有一個沈硯安在等她。

  但能拯救她的隻有她自己。

  她,與夏微不同。

  …

  纏綿悱惻的吻了十幾分鐘。

  沈硯安氣息不穩地扣住宋白初的下巴,溫熱的氣流滑過她的唇,「有沒有在打什麼歪主意?」

  「哪有。」

  沈硯安大手扣住她的後腦,將她的臉貼在他的脖頸處,讓她感受他劇烈脈動的心跳,「等經期過去,去檢查一下。」

  「為什麼又檢查?」

  「你經期提前了好幾天,總是疼。」沈硯安手落在她耳邊,輕輕碾著她柔軟的耳垂。

  宋白初聽到他的話,臉熱,耳朵更熱,「記這麼清楚幹嘛。」

  沈硯安手從她的耳垂滑過下頜線,捏著她小巧的下巴,低下頭來,帶著一絲無奈地說,「聽話點。」

  她往他懷中縮,含糊不清地回了一句,「我怕那個東西。」

  他低下頭,吻她的唇,柔軟地舔舐,似安撫她,「別怕,她們不敢弄疼你。」

  「是不是故意的,做不了的時候,勾我這麼緊。」他突然在她耳邊低語。

  她小臉炸紅,「哪有哪有。」

  誰讓他總把她像猴子一樣扣在手裡。

  離開時,宋白初去了一趟洗手間,詫異地擺弄衛生棉,上面隻有淺淺的黃色。

  可能真的需要檢查一下了。

  …

  半小時後,宋白初在政府大樓一樓的自動販賣機買飲料。

  「為什麼一直跟著我?」宋白初將手裡的果茶遞給林琳。

  「是局座的意思?」

  「不是。」林琳恭謹地站在那兒,說,「夫人,昨天我發現您在地下停車場,帶著念惜和航航坐上了一個男人的車。」

  宋白初詫異,「你放走我?」

  「嗯。」林琳小心翼翼地點頭。

  「還有,我沒有撒謊,我母親真的病重。」

  宋白初知道,他們的人事檔案裡寫得非常清楚。

  這也是她為什麼一眼挑中她的原因。

  所以,她看到簡訊,沒有一絲猶豫回撥了。

  宋白初不明所以地看著林琳,不太清楚她想要什麼。

  「夫人。」林琳卻突然拉住宋白初的手,「我是您的人。」

  宋白初倏然一笑,不知道沈硯安被這麼表忠心的時候,會怎麼做?

  她學著他的樣子,拍了拍林琳的手,「嗯,你好好工作,我讓他給你加工資。」

  林琳露出受寵若驚的表情,突然地抱了宋白初一下,「謝謝夫人。」

  宋白初愣在原地。

  她突然莫名地想起了舒晴。

  林琳剛走,宋白初就見到了沈國良和林晚秋。

  宋白初轉身要走。

  「小初,硯安給自己安排了結紮手術,日期是你們結束巴西之行後。」林晚秋的話落在耳畔,阻止了她離開的步伐。

  宋白初頓住了腳步,不可置信地回頭看著沈國良和林晚秋。

  而後,她跟著他們來到了政府大樓一間會議室。

  這裡,他們比她熟。

  林晚秋的手輕輕搭在宋白初瘦弱的肩頭,如一雙桎梏讓她動彈不得。

  她心跟著顫,強忍眼中酸澀。

  「小初,幫幫我們。」

  「媽媽絕不會讓這個女人和孩子出現在你們的生活中。」

  她捂住劇烈起伏的兇口,看著他們。

  沈國良將一張張漂亮女孩的照片擺放在她面前,一眼看過去,好像看到了許許多多的她。

  和她居然都有些神似。

  在宋白初良久沉寂之後,沈國良開口,「小初,選一個。」

  宋白初麻木地坐在那裡整整三個小時,耳邊是他們來回踱步的腳步聲。

  突然,她的手機響了。

  她低頭看到來電,是沈硯安。

  沈國良緊張起來,「你還要他為了你犧牲多少?」

  林晚秋在一旁攔著,不讓他說。

  「不要這麼自私,讓我們老兩口有點期盼吧。」沈國良一把扣住林晚秋的手腕,將人拉到身後,疾言厲色,「選一個!」

  宋白初握緊了手機,失控地拿起了最近的一張照片摔在所有之上。

  鈴聲不斷響起。

  宋白初起身要走,沈國良的聲音不斷。

  「你們明天就去巴西,晚上是唯一的機會。」

  她錯愕回頭,「明天?」

  「他昨天整夜在工作,今天也是如此,為了你還推了幾個會。」沈國良一副無奈又氣惱的樣子,「你讓他的付出值得一點吧。」

  她突然想起了邢晉,那天瓢潑大雨,離開顧雲深的半山別墅時,邢晉也這麼說。

  她一言不發,拿起皮包,接起電話走出會議室。

  手機裡傳來沈硯安溫和的聲音,「在哪呢?羞澀小姐。」

  「幹嘛這樣喊我?」

  宋白初收斂起所有情緒,讓自己的聲音盡量平靜。

  「天天害羞。」

  手機裡的他一頓,笑了笑,「跑哪去了?到時間走了。」

  「逛逛大樓呢,不是以後要隨你紮根在這嘛。」

  「討我歡心?」

  這時,宋白初站在沈硯安的辦公室。

  沈硯安聞到她的氣息,從落地窗前,轉身回望。

  「嗯,討你歡心,哄你開心,怕……」宋白初收起了手機,走向沈硯安,「怕你被搶走。」

  沈硯安將手機丟到沙發上,回頭看了一眼身後,又凝視她,「有嗎?有人要搶我嗎?」

  宋白初伸手摟住沈硯安的腰,將臉埋在他懷裡,「有一大堆。」

  目光裡,是層疊的照片。

  「那你可要對我好點。」

  …

  入夜,運河,遊船。

  整艘船,隻有他們。

  夾闆,他們坐在搖椅上依偎在一起,看著遠處的燈光秀。

  樂團伴奏,小提琴手拉著《愛的禮讚》。

  沈硯安突然撈起宋白初的腿,手搭在她鞋上。

  宋白初慌亂地按住他的手,略帶窘迫,「做什麼?」

  雖然沒有其他客人,可後面廚師服務員,樂師,還有保護他的便衣特警,甚至裡面的包廂,齊治他們也在。

  人這麼多,他給她脫鞋?

  沈硯安朝後看了一眼,那些人識相地背過去,「可以了嗎?」

  話音落下,他已經把她的鞋脫掉了。

  她沒來得及反應,看著他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來一條鏈子。

  冰涼地落在她的腳踝上,是一串飄花的翡翠石腳鏈。

  她烏黑水亮的雙眸輕顫,看著他修長如玉的雙手在她腳踝間撥弄,扣好搭扣,回眸看她。

  「好……」看嗎?

  後話,被她突然起身打斷。

  他連忙摟住她的腰,怕她摔下去,唇被她貼上了。

  沈硯安掐著宋白初的肋骨將人撐在面前,帶著一絲無奈的輕嘆,觸及她軟綿綿的唇,將人一點點勾在懷裡,不斷加深這個吻。

  翡翠石在五彩的燈光下折射出不一樣的光芒。

  愛的禮讚,無休無止。

  身後的餐桌,玫瑰花瓣鋪成的愛心被風吹散。

  …

  回到別墅已經很晚。

  沈硯安沐浴出來有些倦怠地靠著沙發,茶幾上堆著兩疊文件,想到明天醒來,她發現自己去巴西的飛機上,一定非常開心,說不準抱著他就啃。

  他嘴角微勾,拿起文件翻閱,詫異她怎麼在樓下鼓搗這麼久。

  孩子們又不在。

  宋白初坐在沙發上,沈國良遞來了一杯下了葯的水。

  身邊站著一個女人,穿著一條雪白色的弔帶裙。

  「小初,」林晚秋剛開口就哽咽住了,拉住宋白初的手,「媽媽知道你很乖的,就幫爸爸媽媽一次。」

  宋白初看著這個女人,膚白貌美,波浪長發披肩,溫柔小意的模樣與她幾乎無差別。

  她攥緊了手,指甲陷在掌心,有輕微的觸痛,一點點敲打心口。

  視線裡是沈國良凝重的目光與林晚秋悲痛的期待。

  她端起了水杯,朝樓上走去。

  他們明顯地鬆了一口氣。

  宋白初心臟傳來密集的疼痛,她捂住了兇口,腳步虛浮地一步步朝上走。

  她到底還剩下幾年,她不清楚。

  但,她騙了沈硯安。

  她的心臟不舒服,很不舒服。

  這種感覺就像當初在A城時,是心臟病發的前兆。

  她真的很想給他留下點什麼。

  她走入房間,將水放在了茶幾上,被他握住了手,隨之被他摟在了懷裡。

  她看著他含情的溫柔眉眼。

  「在下面這麼久做什麼呢?」他問她,伸手端起水杯。

  她看著那杯水,那杯底下還留有沉澱的水,看著他喉結滾動喝了一口,眼眶慢慢變紅。

  他眼尾輕顫,放下水杯,捏著她小巧的下巴,問,「怎麼了?」

  她強撐壓抑心尖翻滾的酸澀,「沒什麼。」

  她傾身吻住他。

  他輕輕將她推開一些距離,大手扣住她的後腦,將她的臉貼在他脖頸,愛惜輕撫她柔軟的髮絲。

  「這種時候,不能纏人。」

  「我會很難受。」

  「懂不懂?」

  見她不言語也不動就窩在那兒,他又心軟地挑起她的下巴,吻了吻她飽滿的粉唇。

  她陪著他看了一會兒文件,離開了房間。

  房間突然陷入一片黑暗。

  沈硯安喉結上下滾動,伸手拉扯開睡衣的兩顆紐扣,燥熱從心尖冒出來,沸騰的熱氣瞬間瀰漫全身,太陽穴驟跳,額頭青筋凸起,細密的汗珠從額頭滾落,喊出來的聲音無比沙啞,「老婆?」

  突然,在昏暗中也算得上雪白的身影,走入房間,關上了房門,緩緩朝著沈硯安靠近。

  她細軟的雙手纏上他的脖子,嬌軟的身子蹭入他懷中。

  幾分鐘之後,一聲嬌喘從燈火通明的房間內傳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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