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死纏爛打
「臨淵,他們一家在京都,你父母知道嗎?」
孫秀芳拿出長輩的姿態來質問霍臨淵。
宋清清輕輕扯了扯母親胳膊,可對方置若罔聞。
「阿姨,您是以什麼身份來問這個問題?
她是我前妻,我們就是斬不斷的關係。
這種事輪不到你來過問吧?」
「你!我也是關心你,你媽要是知道他們來京都,你覺得……」
「他們來不來京都跟我媽有什麼關係?還是你覺得她會賴上我們家?」
「不會嗎?」
「會嗎?清清?」
霍臨淵直接把問題拋給宋清清。
「到底是誰對霍家死纏爛打?」
「霍臨淵,你!」
宋清清此刻哪兒還有臉說話。
這麼些年,她追在霍臨淵身後,京都大小權貴誰家不知。
正因為這樣,這兩年才沒人給她說親。
大家默認她宋清清以後就是霍家的兒媳婦。
她和家人也是這麼認為的。
可霍臨淵居然如此羞辱她!
孫秀芳看不下去,直接甩臉:「你是什麼意思?是說我們家清清厚著臉皮糾纏你?」
「不是嗎?」
這次霍臨淵也沒給對方留臉面。
剛剛舒家母女離開時看他的眼神,讓他心如刀割。
哪兒還在乎別人的想法。
「好!好!好!霍家小子,是我看錯你了,清清,咱們走!」
「媽……」
「走!!」
母女倆離開後,現場隻剩下舒欣母女和霍臨淵。
他轉身交了一個單子,拿了東西。
舒欣小心翼翼上前:「姐夫,我嬸嬸隻是一時生氣,你別往心裡去。
你要是還喜歡姐姐,可以從叔叔嬸嬸入手,姐姐最聽他們的話。」
難得舒欣說了幾句人話。
霍臨淵也給了她一個正眼。
「你有這麼好心?」
「姐夫,我就知道你從一開始就誤會我了。
當初我慫恿姐姐跟你離婚,是看出來她隻是利用你,不是單純喜歡你。
我……我擔心這會傷害到無辜的人。
所以……想讓她懸崖勒馬。」
霍臨淵深深看了她一眼。
對她的話並不是多相信。
「我知道你一直怨我攪和你和姐姐的關係,可我也是不想讓姐姐繼續犯錯。
現在如果你確實喜歡她,想和她在一起,我當然會幫忙。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也希望姐姐幸福。」
霍臨淵拿到自己的東西,轉身離開。
「希望你真能這麼想。」
至少他這次語氣比之前要好許多。
舒欣長長舒了口氣。
楊蘭對這些事情本就冷眼旁觀。
見女兒對這事上心,不禁疑惑。
「剛剛那男人就是舒顏之前的結婚對象?」
「對。」
「那你跟他套什麼近乎!
那對母女明顯對男人佔有慾十足,估計是舒顏的情敵吧!」
「媽,你看人的眼光真準。
剛剛那個年輕的女人就是從小追在霍臨淵屁股後面的小青梅。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那關你什麼事?」
楊蘭不解,這種事情閨女幹嘛摻和。
「媽!我也到了適婚年紀,在京都咱們能認識什麼權貴?
你是不了解霍家,在京都那是橫著走的存在。
舒顏那個沒腦子的被人家拋棄了,有機會誰不擠破頭?」
「那你……那他也是離過婚的男人。」
「離過婚怎麼了,他家世好,工作好,又沒有孩子!
如果我能傍上霍家,咱們家也算是苦盡甘來了!」
楊蘭嘆了口氣,她現在舉步維艱,日子怎麼就過成了這樣!
閨女又在這一頭熱,作為過來人,她怎麼看不出那男人對舒欣沒興趣?
「我知道您想什麼,現在不喜歡不代表以後不喜歡。
男人都喜歡有趣的女人,像舒顏那麼死闆,誰會喜歡?
我自有我的辦法。」
「行,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就好。」
楊蘭又嘆了口氣,本來她張羅著給舒欣相看些青年才俊。
家裡發生這些事,徹底讓她沒有心思。
她不經意間擡頭,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衛民?」
遠處攜手背對著她的男女,似乎聽到楊蘭的呼喊。
加快速度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衛民!舒衛民!」
「媽!你怎麼了?」
「我剛剛看到你爸了,他和一個女人在一起!」
「不可能,我爸現在正在廠裡上班呢。
媽,你一天天的能不能別胡思亂想!
我就擔心你想不開,才帶你出來逛街,你可別掃興啊。」
「可那個就是你爸,和他生活那麼多年,怎麼可能看……」
「我怎麼沒看到?好了,咱們去給你買雪花膏。你不是最喜歡新款嗎?咱們去看看。」
舒衛東帶著女子從大樓另一個門出來。
「你個死鬼,心虛什麼。你老婆要是看見了,你打算怎麼辦?」
舒衛民挺了挺腰桿:「看見又能怎麼樣!那娘們敢給老子戴綠帽子,老子沒休了她就是對她最大仁慈。」
「那你是不打算和那個老女人離婚了?」
「怎麼會,隻是時機還沒成熟罷了。
我們的家錢,現在都在那個婆娘手裡,不把錢弄出來我不會離婚。」
女人扭著腰,貼著他,一臉嬌媚:「我能等,可我這肚子等不了啊!
舒衛民,我可找醫院熟人看過了,我肚子裡的是兒子,你們老舒家的兒子!」
「真的?」
「嗯。」
「哎呦!瓊花,你可真是我的福星啊!
你放心,我會儘快把家裡事情處理完畢,不會讓你和兒子沒名沒分跟著我的!」
舒衛民知道自己要有兒子,高興的快要飛起來了。
當年他是有機會生二胎的,奈何楊蘭生完舒欣後身體不好。
礙於嶽父母的壓力,他們沒敢再要孩子。
好在,老大家也生的閨女,還沒有二胎,他心裡算是平衡了。
可沒有兒子終究是個遺憾。
將來閨女嫁人了,成了別人家人,就剩他一個孤獨老人,生活還有什麼盼頭?
現在好了,他有兒子了!
走哪兒都能挺直腰桿。
一直強壓他一頭的老大,現如今不也是絕戶嗎?
舒顏那天最終還是沒買到心儀的戒指,將母親送回家後,匆匆趕回醫院值班。
好在第二天是周六,又趕上下夜班,她可以美美的睡一天。
可惜天不遂人願。
剛躺下,有節奏的敲門聲吵的她腦殼疼。
「誰呀!」
「是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