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吵架,誰不會?
「知道你要去上學了,這是我和明明爸爸以及明明的一些心意。」
「齊大姐,這我不能收,明明……」
「是嫌少嗎?雖然我和老孔工作好,福利高,可這些年為了明明的病也幾乎是散盡家財了。
等過兩年我們經濟好了,再給你補上。」
「齊大姐,你說的這叫什麼話!
這錢我不能收。
明明是個懂事的孩子,任誰看見都想幫他。」
明明爸爸正色道:「舒顏,我們很感激你幫了明明,但這些錢也是我們的一點心意。
你如果不收,我們心裡會過意不去。
平時你做的那些葯,買的那些東西也都需要錢,我們心安理得的承受了。
但我們的心意你也要領,就算是為了讓我們安心也好。」
「就是,妹子,該拿就拿著,齊主任一家都是講究人,別讓他們心裡存疙瘩。」
閆芳不知什麼時候也騎車來到齊家。
正看到他們在推搡。
無奈,舒顏隻好收下。
同齊紅梅夫婦告別後,閆芳推著自行車,和舒顏兩人邊走邊聊。
「你這一走,我們不知道什麼時候還能再見面。
好不容易遇到一位志趣相投的朋友,如今卻要……」
聽她這麼一說,舒顏也有些傷感。
閆芳是敲醒她沉睡心靈的人,是信任她,給過她幫助的人。
也是她一路走來的貴人。
「芳姐,我有你的地址呀,等到學校報到後穩定下來,我就給你寫信。
你放心,以後通訊會越來越發達,說不定我們隨時可以通電話呢。」
「哎呦,我可期待有那麼一天。」
「至於你的葯,我會定期給你寄過來,如果你有什麼不舒服也可以隨時來找我。」
「那遼城這個地方,你不打算回來了?」
聽這姑娘的語氣好像是這樣。
「不一定呢,我爸媽還在這邊,其實我想等那邊穩定了,將他們接過去養老。」
隻是舒家父母還在等著調令。
他們還年輕,應該不會想放棄工作。
「那你丈夫呢?他不是在這邊當兵嗎?你們兩口子這樣異地……」
「芳姐,我和他離婚了。」
「離婚?為什麼?是因為你考上大學?」
「不是,是感情破裂吧,兩人性格不合,最後走不到一起。」
「你提的?」
舒顏苦笑。
看她反應,閆芳紮上車子,上前一把將她抱入懷中。
「你這傻姑娘,這麼大的事也不跟芳姐說一聲。
軍婚哪那麼容易離?你就是太慣著他了。」
離婚對女人來說是多大的打擊呀?
還要承受太多的流言蜚語。
這姑娘就這麼一笑而過。
「芳姐,我還年輕,結束一段不屬於我的婚姻,應該算是及時止損。
剛開始會有一些自我懷疑,也有一些難過和憤怒,但仔細想想何嘗不是塞翁失馬呢?」
「好好好!芳姐我活了快40年,還沒有一個小姑娘通透,今天你給我上了一課。
你這麼漂亮,能力出眾,又有才華的姑娘,何愁找不到優秀的另一半?
更不必要在一棵樹上弔死。」
「對呀!」
舒顏聳肩,一副雲淡風輕。
閆芳小心打量她,不希望看到她的偽裝。
可人家好像真的放下了。
「好了,不提這些糟心事。
妹子,你考上這麼好的學校,芳姐由衷替你高興。
這是一點彩頭,祝你前程似錦。」
閆芳拿出一個紅紙製作的紅包,笑眯眯的遞給舒顏。
「芳姐,你這是做什麼!這可不行。」
舒顏連連擺手後退。
今天都怎麼了,個個給她塞錢。
閆芳臉一虎:「姐姐給的怎麼就不行了!這是彩頭!又沒有多少,拿著!別讓人看到我們在這兒拉扯。」
舒顏無奈,將紅包放進隨身挎包裡,同齊紅梅給的信封放在一起。
兩人聊了很多學業上、生活上、甚至情感上的話題。
不得不承認,閆芳是個很好的開導者,也是很忠誠的傾聽者。
回到家屬院很多人站在門口同舒顏打招呼。
當然這些人面色各不相同。
有的同情,有的憐憫,甚至還有一些幸災樂禍。
「霍營長家的,哦,不,應該說是舒顏同志了,你什麼時候搬走啊?
咱們家屬院可不允許那些閑雜人等逗留。」
「張桂蘭你胡咧咧什麼!信不信老娘撕了你的嘴!」
舒顏還沒來得及回擊,不知何時趕來的佟秀英已經掐著腰開罵了。
「腦袋大,脖子粗,一臉褶子,長得醜還出來嚇人。
誰是閑雜人等?
大字不識幾個,還學會用成語了。
癩蛤蟆戴眼鏡,你裝什麼文化人?」
「你!你你!佟秀英,老娘沒說你,你多管什麼閑事!」
「人家舒顏搬不搬走跟你有什麼關係?
你又多管什麼閑事!
長得醜就別出來嚇人,咱們大院裡所有軍嫂出來排隊,隻有你能把孩子嚇哭,我要是你早就找塊豆腐撞死了。
怎麼還有臉出來丟人現眼的。」
「你、你!!你才醜,你全家都醜!」
「哼,誰醜誰知道!
你家男人還上你的炕嗎?
哦,應該說你家男人還願意回家嗎?
還願意麵對你這張比他媽還老的臉嗎?
趕緊回家把自己鎖起來吧,別在這兒讓我犯噁心。」
罵人和撒潑打滾這一塊佟秀英手拿把掐。
「我妹子性子好,不願與你這種潑婦一般見識,你還蹬鼻子上臉了。
趕緊回家撒泡尿照照自己。」
「就是,同是軍屬你的素質也太差了,人家舒顏怎麼得罪你了?
就因為比你年輕,比你漂亮,比你有文化?滿臉寫著嫉妒!」
姜翠翠也加入戰鬥,要不是舒顏,她到現在還活在自卑裡。
那條跟著自己多年的疤早已消失不見。
再加上和她們這麼多天相處,耳濡目染,自己變得更加自信,丈夫對自己也越來越體貼。
「佟嫂子,姜嫂子,張大嫂也沒說錯什麼呀……
舒顏同志確實和霍營長離了婚,也確實不屬於軍屬了,部隊也要求她搬出去了,沒錯呀?」
陸秋月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人群裡,聲音溫婉,不緊不慢卻擲地有聲。
尤其是「離了婚」那三個字,咬的異常清晰。
舒顏輕笑:「是我提出三天內搬出家屬院,部隊沒趕我。
這一點陸老師道聽途說了。
還有,我一沒偷人,二沒違法,離婚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
以後名牌大學畢業,說不定我還會找到更優秀的男人呢!
畢竟陸老師也隻是專科畢業,就能淘到優秀的丈夫,陸老師說是不是?」(此處隻針對陸秋月,哈哈,狗頭保命!)
吵架,誰不會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