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兄弟見面
再次看到舒顏坐上陌生男人的車去公司。
霍臨淵悄悄跟上。
他看著男人幫她扣安全帶,到達目的地給她解安全帶。
兩人甚至親密過後,舒顏才離開。
他一個油門上前,直接將對方車子截停。
霍淮川緊急踩下剎車。
有一刻他覺得自己心跳到嗓子眼兒,幸好舒顏不在車上。
擡頭看到那輛熟悉的吉普,他便心中有數了。
靜靜坐在車裡等待,等待車窗被敲響。
車窗緩緩降下,兄弟倆一個坐在車內,一個站在車外,就這樣直直碰了上去。
「你!」
霍臨淵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這……這不可能是他大哥!
雖然兩人長得有些相像,可對方同自家大哥還是有些出入的。
難道說舒顏是看他長得像霍淮川,把他當做替身,兩人才在一起的?
「你到底是誰?」
霍淮川推開車門,拍了拍對面男人的肩膀。
霍臨淵心下一緊,從小到大這個動作隻有他大哥最喜歡對他做。
安撫也好,警告也罷,他能從對方的力道中感受出大哥的情緒。
所以……
「老二,借一步說話。」
他真的是!!
經過舒顏一段時間的治療。
霍淮川走路的時候,雖然腳還是有些跛,但整條腿的血運情況比之前好太多。
霍臨淵沒有心思去細細查看大哥的變化。
因為剛剛他那句「老二」,已經讓他認定面前那個男人就是兩年前本該死去的人。
兩人在不遠處花園亭子裡坐下。
霍淮川從口袋掏出一包煙,捏出一根含在嘴裡。
隨後又將整包煙丟給霍臨淵。
兄弟倆誰也沒說話,面對面的吞雲吐霧。
一根煙抽完,最終是霍臨淵綳不住。
他將煙屁股狠狠碾在石台上。
「說說吧,你到底怎麼回事!」
死了兩年的人突然出現。
照目前情況來看,舒顏已經知道有段時間了吧。
為何要瞞著他們?
既然大哥活著,又為何瞞著家裡?
霍淮川嘆了口氣,將兩年前的事情從頭到尾又給他講了一遍。
受傷、住院、養傷的那一年多時間,他一筆帶過。
後來失憶,又被治好,再到後面的卧底工作。
他也隻是粗略講講。
聽了這些,霍臨淵不知該怎麼平復此刻的心情。
大哥還活著,他比任何人都高興。
起碼父母那傷透的心還能活過來。
兩個孩子有了父親,舒顏也不用……
「老二,這兩年多虧你照顧他們母子三人。
我知道說再多的感謝,也替代不了這份恩情。
爸媽那邊這兩年也多虧你撐著,不然他們……」
「別說這些廢話,不管你是生是死,這些都是我該承擔的責任。
你現在既然現身在京都,是不是說明卧底的事情已經結束?」
男人清冷的目光帶著擔憂。
「事情已經收尾,隻是我擔心還有一些殘餘勢力。
所以不敢太過暴露,恐給家人帶來危險。」
這種事情霍臨淵了解。
亡命之徒,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
確實要保證家人的安全。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見爸媽?」
霍淮川低頭看著左腿出神,隨後蒼涼一笑。
「老二,你大哥已經不是從前的大哥了。
在洪水裡漂泊的那兩天。
我的身上千瘡百孔,這條左腿,現在還是瘸的……」
「你……」
這還是霍臨淵第一次見一向驕傲的大哥,如此怯懦。
「回家後我們給你找最好的醫生,實在不行就去國外,肯定能治好。」
都是一家人,除了擔心,沒有人會嘲笑他。
「不用,這段時間顏顏正在給我治療,我相信他的醫術。」
霍臨淵:「……」
「所以,這兩天接送她上下班的人也是你了?」
霍臨淵在明知故問,可還是不死心的提了一嘴。
「對。我現在的狀態不想讓父母擔心,也不敢面對孩子。
所以隻能先躲起來,儘可能將傷養好回到之前的狀態。」
「那你們……」
霍臨淵定定的看著他。
千言萬語堵在嗓子裡,說不出道不明。
「顏顏在公司對面有個小公寓,我們就住在那裡。
這兩天除了接送她上下班,我也在暗中查找殘餘勢力,確保不會留下任何安全隱患。」
霍臨淵點頭,這是個大問題。
「你把手裡的線索和人脈告訴我,我來負責查。
退伍後我進了公安,在公安系統還是有些能力的。」
這件事情霍淮川聽舒顏提過。
霍臨淵也是因為他的死,肩上壓力的巨大,才選擇退伍吧。
不然以他對軍隊的熱愛,怎麼可能說離開就離開?
「好,那我也就不和你客氣了。
過段時間上面會恢復我的個人身份。
到時候我的身體也養的差不多了,就回家跟爸媽負荊請罪。」
隨後兄弟倆在涼亭裡默默的又抽了兩支煙。
霍臨淵先起身。
臨走時他背對著霍淮川。
「希望你對你以後的人生有新的規劃。
他們母子三人能夠承受失去你一次,但肯定接受不了第二次。」
兩個孩子他雖視如己出,但他明顯能感覺到舒顏對他的排斥。
孩子越大對他越有分寸感。
他知道這是舒顏對他們的教誨,也知道她是不想自己越陷越深,早早和自己撇清關係。
尤其是現在大哥死而復生,本來他還能站在他們身後,遠遠的保護他們。
現在估計連那一席之地都沒有了吧。
也好,也好!
他們的親人回來了,以後也有人為他們遮風擋雨,不讓他們受一丁點委屈。
他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看著弟弟步伐堅定的離開。
霍淮川有種說不出的卑劣感。
他其實早有計劃最近要和霍臨淵碰面。
不隻是想給家裡人將來見面的一個鋪墊,還是想宣誓主權。
自己的想法他都不好意思說出來。
簡直幼稚的可笑。
可那也沒辦法,老婆孩子是他的。
他不想任何人惦記,即便那個人是自己的親弟弟,
「怎麼心不在焉的,腿疼嗎?」
舒顏每天下午準時給他紮針,平日隻要進針就開始齜牙咧嘴的男人,今天異常安靜。
「還是有些酸疼,不過能忍受。」
「酸疼說明你的神經越來越敏感,是個好現象,針灸完繼續去泡澡。
還有,我給你準備的那些東西,也都要吃完喝完。」
「遵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