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結束了。
陳山站在原地,看著一地死屍,然後長出一口氣,然後望著陸行舟開口道:
「老陸,打掃戰場!」
他雖然這次沒有受到什麼傷,但內力卻虧損諸多。
如今也隻是勉強支撐而已。
而陸行舟雖然身上血痕不少,但問題都不大。
聽到吩咐,陸行舟趕緊點頭應道:
「好嘞!老闆!」
隨後,
把飛刀收好,就要去搜集戰利品。
而就在這時,陳山看到陸行舟的樣子,揉了揉眼睛,從昊天塔內弄了條褲子丟出去提醒道:
「先把褲子穿上。」
辣眼睛!
太特麼的辣眼睛了!
陸行舟一愣,低頭看時,這才想起來自己的褲子在一開始被那個黑人肥女人給扯爛了。
所以,
自己剛才一直是穿著大褲衩在和別人廝殺?
最主要的是,
那條大褲衩也有些年頭,皺皺巴巴,鬆鬆垮垮,導緻走路間,某個位置都左右搖擺,欲要出來透氣。
弄得陸行舟老臉一紅。
這特麼本來還覺得自己威風十足,如今要是站在別人的角度,可能會覺得騷氣超越威風吧!
這事鬧的!
好在自己出場的比較晚。
除了老闆,也沒有誰見過自己窘迫的樣子。
當然,
已經重新鑽回手提箱休息的小金龍除外。
陳山安排完事情,想了下,拿出手機,給李星河與王長生各自打了個電話。
報下平安。
一旁的陸行舟也趁著這個時間穿好褲子,趕緊去周圍的屍體上摸索起來。
試圖找到些好東西。
找了一會,剛好看到了王平的屍體。
他眼睛一轉,立馬跑到身邊,先摸到其手機,然後五指使勁一攥,把手機和內存卡都盡數捏碎。
在這之後,還有些擔心,又丟在地上踩了幾腳,確定完全無法復原這才放心。
正在休息的陳山有些奇怪,開口問道:
「你幹什麼呢?」
陸行舟猶豫了一下,低聲開口道:
「老闆,你都不知道江蓋世有多無恥!」
「他偷偷把我和大妹子那啥時候的場面拍了下來,打算威脅我,讓我背叛偷襲你!」
陳山眉梢一挑,開口問道:
「你是怎麼回答的?」
陸行舟拍著自己乾癟的兇膛,義正詞嚴的開口道:
「我陸行舟是這樣的人嗎?」
「富貴不能淫!」
「威武不能屈!」
「面對可能身敗名裂的下場,我一點都不在意!就連施展的美人計也沒有動搖!」
「在我心中,老闆就是指路明燈,再造恩人!」
說到這裡,
又舉起右手,三根手指併攏發誓道:
「你放心!」
「老陸我生是老闆的人,死是老闆的鬼!」
那模樣,
簡直是忠肝義膽的典範。
陳山看著陸行舟,呵呵一笑,然後問道:
「美人計都不在意嗎?」
「那你是怎麼被抓來這裡的?」
要是外人看到,可能真的會被老陸的言辭感動。
而陳山卻知道陸行舟的尿性。
這貨平時又賤又慫,之所以沒有中美人計,主要是因為克拉拉那種噸位,他承受不住啊!
要是換個適合他口味的大妹子試試?
保準能把這貨迷的神魂顛倒。
但不管怎麼說,
這次陸行舟確實立了不小的功勞。
人無完人,
倒是沒必要太過於苛刻!
呃!
陸行舟當時就語結了,尷尬的咳嗽了一聲,趕緊開口道:
「那啥!我還沒搜尋完!」
「老闆你先寫著,我再去好好搜幾遍!」
說完,
趕緊跑掉了!
……
京都,葉氏集團內。
王長生放下電話,然後從座椅上起來,嘴角掛著笑容,平靜的開口道:
「陪你們演了這麼久的戲!」
「如今,也該收場了!」
嗯?
蕭相國和孔養心皆是一愣。
「什麼意思?」蕭相國眯眼問道。
此時他已經敏銳的察覺到一抹不對勁的味道。
王長生笑道:
「你們三大家族拿出全部手段,圍堵在這裡,無非是希望把駐守在京都的龍組成員都吸引過來。」
「但你們哪裡知道,我不過是將計就計而已!」
「這一次,關門打狗!」
「你們一個都別想再逃出去!」
什麼?
蕭相國和孔養心身體齊齊顫抖了一下。
孔養心失聲驚呼道:
「你早就知道我們要對陳山動手?」
王長生笑道:
「修羅島的十人,如今盡數被誅!」
「現在,輪到你們了!」
孔養心本來還想開口再說什麼,但卻看到王長生的身體驟然一晃,化為一道殘影,朝著前方殺來。
一拳擂出!
轟鳴如雷!
王長生是地境大圓滿修士,面對尋常地境都可以一招擊殺,而如今殺一個孔養心,自然沒有任何問題。
在驚恐的目光中,孔養心就看到一個拳頭如山崩般襲來,身上一次性防禦法器方才亮起就直接破碎,然後拳頭繼續向前,將其直接砸飛出去。
落地間,兇膛凹陷,心臟破裂,這一拳,就將其性命輕鬆收割!
在絕對的實力下,那些富豪們仰仗的外在防禦手段,都是笑話。
蕭相國看到這一幕,神魂俱驚,強撐著勇氣,大聲喊道:
「我們是世俗豪門,你們龍組敢動手,就不怕引起龍國的恐慌嗎?」
「到時候國內局勢不穩,所有的經濟體系都要崩潰的!」
王長生搖頭道:
「幾個豪族而已!」
「你們把自己看的太高了!」
「我既然敢出手,那自然是做好的十足的準備!」
說話間,
他再次踏步而出,朝著蕭相國殺去。
轟!
拳頭砸出,蕭相國身上居然出現了兩道光圈。
這個老狐狸居然配備了兩個防護法器。
但即便這樣,依舊被可怕的力量砸翻在地。
蕭相國在身邊人的攙扶下掙紮起身,就要大聲呼喊,意圖帶領麾下人手和龍組做最後的廝殺。
但沒有想到的是,
一柄短劍卻悄無聲息的從身後刺來。
噗!
劍身沒入。
血液濺出。
蕭相國一臉震驚的回頭,看著那個剛被自己提拔不久的供奉,那雙昏黃的眼睛裡,透著一抹憤怒和不甘。
「蕭老,屬於你們的時代,已經結束了!」
那個中年供奉笑了笑,然後抽出短劍,再次捅了幾次,方才將短劍丟在地上,望著身後的那些人開口道:
「諸位,大勢已去!」
「負隅頑抗,隻有死路一條!」
「老實認罪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