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
陳山吃過早飯,依舊和往常一樣前往診所。
王超帶著他的父親再次趕來。
今天是第三次治療。
一番針灸之後,王超父親的眼神徹底恢復了往常的光芒,行走、說話都和正常人沒有任何區別。
徹底恢復!
王超再三拜謝,騎著摩托車把父親送回家,並且承諾,以後每天來診所上班。
接下來。
陳山治病,順帶指點春蓮醫術。
一上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
中午吃完飯。
有一輛轎車停在了診所門口。
上邊還貼著江南春的商標。
「嫂子,下午我要去縣裡一趟!診所這邊你先照看一下!」陳山說完,朝著外邊走去。
因為怕春蓮擔憂,他倒是沒有說要去做什麼。
春蓮站在門口,目送著轎車離開。
遠處還有不少村民在指點議論著:
「小山現在是真的有出息了!出門都是江南春酒樓的專車接送!」
「我聽說江南春的老闆是女的,你們說會不會看上小山了?」
「十裡八鄉可找不出來一個比小山更俊的小夥,我要是那些城裡的富婆,肯定也忍不住!」
「年輕就是好啊!」
而正坐在村口乘涼的何桂花聽到這番話之後,眼睛頓時轉了起來,等了一會,趕緊朝家裡跑去,似乎又想到了什麼事情。
……
再說陳山乘坐轎車一路前行。
沒多久時間就到了縣城。
而就在途徑民政局的時候,他向外隨意看了一眼,然後眉心頓時皺起,喊道:
「麻煩停下車!」
「我處理點事!」
「你先回去吧,我等會自己去江南春!」
轎車停在路旁。
陳山打開車門,朝著民政局的方向走去。
在他的目光中。
遠處路邊的位置,站著三個人。
兩女一男。
這三個人,陳山都認識。
女的是何莉和燕子,
男的則是何莉的老公陳德松。
此時的陳德松襯衫西褲,手上帶著腕錶,腋下夾著公文包,褲腰上還掛著一個寶馬車鑰匙,一副成功男人的打扮。
按說這樣的場合,陳山不適合插足。
畢竟昨夜他聽何莉說過,要和陳德松辦離婚手續。
兩人手裡還拿著離婚證,應該剛辦理完。
讓他直接過來的原因,是燕子。
正常情況,作為何莉的閨蜜,燕子應該跟何莉站在一起,但沒想到的是,此時她居然緊挨著陳德松,兩人親昵的好像兩口子一般。
旁邊的何莉眼眶泛紅,氣得兇脯都在抖動。
「莉姐!」陳山大步走了過去,開口喊道。
何莉聽到喊聲,轉頭看去,一臉驚訝的開口道:
「小山,你怎麼來了?」
陳山走到何莉身邊道:
「來縣裡辦點事!」
說完後,又把目光投向燕子和陳德松,嘴角帶著冷笑:
「這又是咋回事?」
陳德松眯眼看了下陳山,然後笑道:
「這不是陳山嗎?」
「我聽說燕子說,你小子病剛好,就和我媳婦眉來眼去了?」
「也虧是我大度,要不然早就揍你了!」
說話間,還伸手在燕子的翹臀上捏了一把。
燕子則是無比配合的嗲叫了一聲。
大街之上,兩人絲毫不顧一點形象。
陳山眯眼冷笑道:
「揍我?」
「自己不幹凈,敢有臉說莉姐!」
沒錯。
他與何莉確實眉來眼去,但陳山在關鍵的時候,還是克制了下來。
可陳德松呢?
不僅在外邊養的有女人,這才剛回來,就和燕子勾搭到了一起,而且顯然是在沒有離婚之前。
怪不得何莉說早就對他死了心。
聽到陳山的話,燕子頓時笑了起來:
「陳山,你沒聽過一句話嗎?」
「男人有錢就變壞,女人變壞就有錢!」
說話間,
把手腕伸出來,搖晃著無名指上的一枚鑽戒道:
「昨天晚上聽說松哥回來,我特意給他接風,然後松哥直接就送了我一枚鑽戒!」
「可惜啊!有些人一直到現在都沒件像樣的首飾!」
燕子現在很得意!
甚至是故意在陳山與何莉的面前炫耀。
尤其是陳山。
小樣!
上次那麼主動你都不要,現在老娘隨便一招手,就換了個更好的!
你就後悔去吧!
在以前的時候,作為何莉的閨蜜,燕子就加了陳德松的聯繫方式,原本倒是沒在意,這幾天看他的朋友圈才知道陳德松最近在省裡運作了一個不錯的項目,然後發了筆橫財。
有了點錢,
自然囂張起來。
那邊小三喊著要上位,陳德松索性直接跟何莉攤牌,然後連夜開車返回寶山縣。
而看到陳德鬆動態,燕子趕緊聯繫,假惺惺的噓寒問暖。
最後,
問著問著,
就問到了床上!
簡直將綠茶婊的屬性發揮到了極緻。
看著燕子的模樣,何莉搖頭道:
「燕子,咱們是朋友!」
「更何況,他在外邊還有別的女人!」
「你這麼做,有意思嗎?」
燕子咯咯笑道:
「他在外邊怎麼樣,跟我沒一點關係!」
「我又不打算和他結婚!」
「松哥喜歡刺激,我喜歡錢!」
「各取所需!」
「再說,躺一夜,就可以換枚鑽戒,這不比那些累死累活上班族強嗎?」
說完後,
又把目光投向陳山,帶著挑釁的語氣道:
「你平時不是姐長姐短的叫個不停麼?」
「有本事也給你姐買個鑽戒去啊?」
旁邊的陳德松摟著燕子,眼裡帶著不屑的語氣開口道:
「拉倒吧!」
「他就是個村醫!」
「一個月都掙不到兩千塊錢!」
「連吃飯都是問題,把他賣了都買不起一枚鑽戒!」
陳德松一直在省城,很少回老家,自然不知道陳山現在的情況。
潛意識裡還把陳山當做昔日的窮苦村民看待。
聽到他的話,陳山頓時笑了起來。
他朝著周圍看了一圈,發現在兩百多米外剛好有一家珠寶店,隨即開口道:
「這麼小的鑽也好意思拿出來顯擺!」
「等著吧!」
「小心閃瞎你們的狗眼!」
陳山不是喜歡顯擺的人。
但此時既然燕子有意挑釁,那他不妨讓對方知道,什麼叫井底之蛙!
說完後,陳山朝著珠寶店走去。
看到他的樣子,陳德松搖頭笑道:
「一看就是沒見過世面的人!」
「他怕是根本不知道一枚鑽戒值多少錢!」
「等看到價格的時候,就該灰溜溜的跑出來了!」
燕子也附和道:
「還閃瞎我們的眼?」
「怕是連小一號的鑽戒都買不起!」
因為上次在陳家溝被陳山抽了一巴掌,導緻燕子現在心裡對他滿是怨氣,巴不得看到他出醜的樣子。
在目光中,陳山進去才不過一分多鐘,就走了出來。
雙手空空。
看到他的樣子,陳德松和燕子頓時鬨笑起來:
「沒錢還學人裝逼!」
「看完卻買不起,丟人了吧?」
而他們的嘲笑聲還沒有結束,就看到遠處的那家珠寶店內有六七個員工大步的跑了出來。
有兩個在彎腰鋪設紅毯,
剩下幾個則是拿著禮花和手擰禮炮跟隨在陳山身後,
態度恭敬。
最後一個身材高挑的禮儀小姐,雙手捧著一個紅色禮盒,小心的緩步而行。
看到這陣勢,陳德松和燕子都是一頭霧水。
啥情況?
因為動靜太大,以至於其餘路人的目光都被吸引過來。
一行人走到何莉身邊。
禮儀小姐輕輕打開禮盒。
一枚璀璨的鑽戒在陽光下燦燦生輝。
那鑽石比燕子手上鑽戒大五倍都不止!
噼裡啪啦!
周圍禮花禮炮齊鳴!
引得萬人矚目!
一旁的陳德松和燕子,
當場傻眼,
呆若木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