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趙子誠一臉震驚地看著大牛，「你來找我幹什麼？」

　　上一周周末，正好媽媽問大牛有沒有去學校找過他，他說沒有。

　　周知桐原本是介紹大牛去嶽陽市建設農場當輔警，可後來那邊打電話過來說，大牛沒有去。

　　接著周知桐打電話去問黃柄旺。

　　黃柄旺說文麗和大牛沒回家，過年都沒回，聽說是在京市找了工作，但也不知道在哪。

　　還說文麗每個月會寄點錢回家，魏明就沒上班了，在家裡照顧他爸。

　　當時趙子誠疑惑媽媽為什麼會問起大牛，後來媽媽就說了年前大牛來京市找她要房子要工作的事情。

　　終於，大牛來找他了。

　　大牛笑道：「趙子誠，不管怎麼說，你以前也當過我魏家的人，我們還是兄弟呢！」

　　趙子誠冷道：「誰稀罕跟你當兄弟。你別跟我提魏家，當初你們一家是怎麼虐待我和子薇的，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說罷就要去宿舍。

　　大牛卻將他一把拉住：「趙子誠，你這樣說就沒意思了，那都是小時候的事情，我小時候也不懂事，還是我奶奶慫恿的。再說了，我奶奶遭了大報應，要坐一輩子的牢。」

　　趙子誠想起和平叔叔後來說的，大牛在部隊門口對爸爸出言不遜，還覬覦媽媽的家產，說什麼給媽媽養老送終的事情。

　　他就覺得魏家人就算是遭了報應，也不是個什麼好東西。

　　大牛來找他，肯定是沒安好心。

　　他把大牛的手給推開：「廢話少說，你來這裡找我，想要幹什麼，直接說。」

　　大牛笑了笑：「沒想幹什麼，就是我最近不那麼忙，來找找你，認個門。」

　　趙子誠冷道：「找著了，是不是可以走了？我現在要去午休，下午還有很多功課要做。」

　　大牛舔著臉：「我好不容易來一趟，帶我去你宿舍坐坐唄。」

　　趙子誠沒好臉色：「我宿舍還有好幾位同學，不太方便帶外人上去，你還是趕緊走吧！」

　　說罷就朝宿舍的方向走了。

　　大牛不好再追，看著趙子誠的背影，低聲罵了句：「拽什麼拽，以後有你好看。」

　　放完狠話，也隻能走人。

　　趙子誠在回宿舍之前，先去公用電話亭給司令樓打去了電話。

　　正好是媽媽接的。

　　趙子誠把大牛來找他的事情說了。

　　周知桐問他知不知道大牛在哪裡工作，他忘記問了。

　　電話掛斷，周知桐想了想，覺得文麗和大牛留在京市目的不純。

　　但也不知道他們會有什麼動作。

　　陳和平在旁邊聽說了這事，立馬開車前往清華園，試試看大牛是不是還在那裡。

　　從部隊去清華園，開車得二十多分鐘。

　　二十分鐘後，陳和平把車停在清華園。

　　也是巧了，正好看到大牛被保安給轟了出來。

　　陳和平連忙走過去，便聽到保安罵大牛是個流氓，在校園裡盯著女學生看，把女學生嚇得找保安來求救，還說要報警。

　　當時大牛溜進去，說是要找趙子誠，說他是趙子誠的堂兄。

　　這時候的管理也沒有那麼嚴格，大牛年紀輕，雖說看起來不斯文，可表面上看著倒也憨厚。

　　誰能料到，這憨厚的外表下，竟是一肚子的壞水。

　　陳和平沒在大牛面前露面。

　　大牛被趕出來後，氣鼓鼓地上了一輛公交車。

　　陳和平跟著公交車，一直到大牛下車。

　　大牛在一家澡堂門前下了車。

　　陳和平透過玻璃門，見大牛跟澡堂裡面的人很熟，盯了一會才明白，這就是大牛上班的地兒。

　　他拿出大哥大，立馬就安排了一個人過來盯大牛。

　　司令樓，周知桐正在處理工作上的事情。

　　現在解赫澤頭上的傷已經完全康復，他又回去了司令部工作。

　　想想念念這幾個月都在司令樓住。

　　趙子薇現在學業比較緊張，想想念念又總是纏著她，索性就由呂芬陪著在四合院住。

　　夜裡，周知桐哄睡完想想念念，便躺在解赫澤身邊睡下。

　　周知桐沒有跟解赫澤說大牛的事情。

　　她依然跟以前一樣，自己如果能解決的，就自己解決。

　　解決不了，再跟解赫澤說。

　　大牛老實了兩天，沒有去找趙子誠。

　　不過他這兩天閑得慌，整天跟同事一起去泡錄像廳。

　　那種播放顏色錄像的錄像廳，出來後大牛整個人都變了，一又眼睛骨碌碌地朝女孩子的身上瞄。

　　鳳南村沒有錄像廳，大牛以前還算老實。

　　到了澡堂上班後，被幾個同事帶著去過幾回錄像廳，就開始上癮了。

　　之後在澡堂看到從女浴室那邊走出來的女賓客，會忍不住多看幾眼。

　　一回經理見他偷瞄女賓，把他一頓好罵，以後就不敢看了。

　　也因為這個，到了清華校園的時候，看到一個長得非常漂亮的女學生，就忍不住跟著看了一路，把那女學生給嚇壞了，跑到保安室去求助。

　　這才有了陳和平看到大牛被保安給趕出來。

　　陳和平讓人去接觸澡堂的人，了解了大牛為何沒有按安排去建設農場當輔警，原來是文麗不肯讓他去。

　　文麗在一家餐館當洗碗工。

　　這天陳和平把大牛的情況跟周知桐說了。

　　周知桐搖了搖頭，嘆道：「唉，這個文麗害人不淺。我本來送大牛去那裡當輔警，就是讓他看看犯了罪後有什麼下場，加上有警察約束管教他，可以讓他走上正道。現在好了，大牛天天去錄像廳看不良電影，依他那樣的脾性，指不定會犯出什麼事來。」

　　陳和平哼了一聲：「好好的正道不走，讓自己兒子走歪道，以後文麗有得罪受。」

　　這幾天天氣一直晴好，澡堂趁著沒什麼生意，開啟設備檢修。

　　大牛有三天假可以放。

　　他無事可幹，便又想著去一個地方。

　　電影製片廠。

　　他打聽趙子誠的時候，就把趙子薇的情況摸清楚了。

　　在京市拍電視電影的地方，大部分都在電影製片廠。

　　大牛早就想去看看趙子薇。

　　他很好奇，現實中的趙子薇，是不是真的有電視裡那麼好看。

　　他坐公交車一路到了電影製片廠。

　　正值周末，外邊熱鬧得很。

　　大牛還看到了貼在牆上的一則招聘廣告。

　　上邊寫的是招群演，按天算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