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她臉看起來傷得厲害,最好包成個粽子
接二連三的人撲了過來,有人得意道:「聽說這妞兒漂亮得很,把燈點開,老子倒要看看她有多漂亮!」
話音剛落,就被其他人呵斥:「上面的人不是說了麼,不要被她瞧見長相,否則以後怎麼被弄死的都不知道,管她的,爽就行了!」
陳媚在黑暗裡暗暗翻了個白眼。
說話的是管理採石場的一個小組長,她素日裡拚命勾搭對方都不上鉤,沒想到今晚對方倒是不請自來。
她知道反抗會讓自己受傷,睡一次和睡無數次沒有區別,很快,陳媚就投入到了這場情事中,漸顯愉悅……
月亮漸漸躲到了雲層後面,隨著一個接著一個男人從木屋出來,裡面的動靜變小。
江菱在疼痛中醒來,頓覺頭暈目眩,整個世界都彷彿在面前顛倒,不是錯覺,面前的木闆確實在動,伴隨著某種聲音,察覺到異樣的江菱臉色都白了。
隨著男人罵罵咧咧的聲響,屋內似乎隻留下了一道呼吸聲,煤油燈被點亮,她小心翼翼的從床下爬出來,冷不丁的,迎上一雙熟悉的眼。
對方那張臉差點讓江菱叫出聲來,但很快,她就發現自己因喉嚨受傷,發不出任何聲音,隻能用震驚的目光看向陳媚。
陳媚整個人像是從水裡撈出來似的,臉上、脖頸、手腕處全都是牙印和齒痕,狼狽至極,可怕至極。
察覺到江菱震驚的眼神,她把衣裳攏了攏,嬉笑著道:「這些臭男人下手沒輕沒重的……」
江菱艱難的挪開了視線。
但下一秒,她的下巴被陳媚用手桎梏住,對方嗓音森寒:
「小啞巴,你可能還不明白,今日這群男人要來睡的人是你,是姐姐我看你命不久矣,所以幫你擋了一劫。
你是得罪了人吧?家裡恐怕是有點背景的,否則那群人怎麼不敢看你的臉,更像是作惡怕被你看見,你以前就是江市的人麼?嫁過人沒有……」
迎上陳媚審視的眼神,江菱方才明白溫林那些話的意思,經此一晚,隻要她敢說出自己的身份,周家和陸家的名聲活絕對一落千丈。
今晚的所有都是對方精心準備的,或許還有後招,沒想到陰差陽錯被陳媚所破,更糟心的是,陳媚似乎沒有認出她,但因這張臉,她生疑了。
江菱抿了抿唇,學著來喜的模樣,笨拙的在陳媚掌心寫下回答:
「帝都,溫林,沒有結過婚。」
不管她願不願意,現在她隻能是溫林。
陳媚眼珠子轉了轉:「帝都溫家,和你是什麼關係……」
「我是溫家人。」
「那你是犯了什麼事?」
「得罪了人。」
「……」
從今晚的架勢來看,這女同志可不就是得罪了人麼?
要不是自己英勇獻身,隻怕對方死在床上都是有可能的,一想到這裡,陳媚看向江菱,這一瞧,自然瞧出了高門大戶出來的和周家兒媳的區別。
她一把拽起江菱,惡聲惡氣道:「我相信你有離開這裡的本事,姐姐今日救你,隻求一點,日後你離開採石場的時候,拉我一把。」
江菱猶豫兩秒,鄭重的點了點頭。
今晚確實是陳媚救了她。
陳媚一瘸一拐的從床上滾下來,「走吧,再留在這裡隻怕被人拆分得骨頭都不會剩下,和我去睡隔壁的大通鋪,那裡人多,不會有臭男人騷擾你。
你現在的身體情況,先活下來是最重要的,等天亮我會帶你去衛生所,包紮傷口……」
江菱低估了採石場的可怕,隻以為陳媚是個熱心腸,感激中,她感激的沖對方點頭。
陳媚牙酸,半響,抓起一把泥灰就往江菱臉上抹:
「你這張臉看著很是礙眼!」
「?」江菱佯裝不解,她知道陳媚很恨周家人,所以打從一開始,她就瞞下了自己的身份。
陳媚走在前面,嗓音冷冷的:「在採石場,長得漂亮並不會是你的優勢,隻會是你的催命符!」
……
陳媚的疑心並沒有消失,可惜當初她和江菱相交甚少,隻知道對方長了張不饒人的嘴,和自己救下的這個啞巴完全不一樣。
為知道真相,陳媚不顧滿身的疼痛,第一時間就去了主管住處探聽江菱的事,纏了好久,對方終於鬆口:「是帝都溫家的人!犯了錯!有人想要整她!」
「那她還有沒有出去的機會?」陳媚關注的點不同,眼巴巴的盯著主管。
主管笑了笑:「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這種事情誰能說得準呢?聽說這溫家女是得罪了陸家的女兒,被自家親爺爺發配到這個地方。
什麼時候等那些人恨意消了,什麼時候她就能回去了,所以大家心裡最好有點考量,很多事點到為止,做做樣子罷了,不要白白斷送了自己的命。」
這番話,主管當著昨晚那些做惡的男人已經說過一遍,大家並沒有當回事,被殘忍對待了大半夜的陳媚臉上浮現的卻是一抹笑容。
她知道,自己離開這裡的機會來了!
另一邊,
江菱對陳媚的刻闆印象正在一點點土崩瓦解,她剛剛醒來,對方就端來了稀飯和黑面膜,如果沒記錯的話,這些東西都是要靠勞動力獲取的。
陳媚甚少做工,全都是靠著那一身皮肉換飯吃,她對江菱好,江菱起初以為對方是想利用她,直到陳媚把她帶到簡陋的衛生所,嚴肅的同負責包紮的醫生說:
「她臉傷得厲害,全都包紮起來吧,最好是包成個粽子。」
江菱:「……」
醫生:「……」
在採石場,陳媚就是朵交際花,誰的枕邊風都能吹一吹,聽到這話,醫生連忙照做。
等對方開藥的間隙,陳媚搶來了醫生的紙筆,坐在江菱對面,煞有介事道:「那晚的事情是有人故意針對你的,我能保護你一次,不能保護你第二次。
妹妹,你如果想要平安的話,給家裡人報個信吧……」
說罷,她看向江菱傷痕纍纍的手,熱情道:
「你說,我可以幫忙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