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嫁隔壁絕嗣軍官生雙胎,前夫氣瘋

第191章 母子決裂,一時間竟分不清瘋的到底是誰

  四周傳來挖土的聲響,十多度的春日裡,趙母像是被人迎頭潑了盆冰水,刺骨的冷深鑽骨髓,讓她一時間反應遲鈍,重複著小兒子的話語:

  「懷……懷孕?」

  趙峰偏過臉,嗓音顫抖:「快兩個月了,都不敢和你說,葉子懂事得很,就怕造成家裡的負擔。」

  「……」

  一道悶雷劈在趙母腦海,恍惚間,趙峰的臉變成了陳葉,女孩慘白著一張臉,哀怨的瞪著她,趙母如遭雷擊,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己的手。

  血跡蔓延,把她手掌都染紅了。

  整個世界瞬間血紅一片,趙母嚇得整個身子都在抖,喉嚨裡發出恐懼的破碎呻吟:「啊——!不是我!不是我!」

  「媽,你……」

  「人不是我殺的!是意外,都是意外啊,葉子,你不能怪媽的……」趙母神色癲狂,一臉恐懼的看向趙峰。

  場面一度死寂。

  離譜的猜測隱隱浮上眾人心頭,關鍵時刻,劉隊長拎著鋤頭站了出來:「鄭所長,周副團,有句話我不知該說不該說。

  事確實是麻子犯下的,他死有餘辜,沒什麼好辯解的,但他和那位陳同志確實死得蹊蹺,兩人間距一裡多地,一人死於窒息,一人失血過多而亡。

  我不認為麻子能夠光著身子徒步一裡多地,因路上沒有血跡,所以,陳葉同志的死,兇手恐另有他人。」

  說罷,絕望中的趙峰扭頭,狠狠瞪他一眼:

  「住口!你們不要想推卸責任!」

  周煬若有所思。

  江菱和高翠蘭面面相覷,都有點不敢相信心中猜想。

  唯一能說出真相的趙母,似乎有點瘋魔了。

  事實已經擺在了面前,不願意相信真相的趙峰還在謾罵、指責,連山坳裡的挖掘工作都被影響了,負責人鄭所長內心不爽。

  他擡眸,視線在人群中搜尋,瞧見一熟悉人影後,他沖對方招手,一分鐘後,鄭所長拿著東西來到劉隊長面前,坦言道:

  「屍體送到派出所來,我們的同志第一時間進行了檢驗,首先,這片布料是陳同志掌心裡死死攥著的。

  原本,我是想拿著讓劉隊長挨家挨戶去辨認,現在看來,好像沒有必要了,另外,陳同志指縫有血跡,經檢驗,劉麻子身上沒有指痕,那傷,必然是在兇手身上……」

  那塊湛藍色的布料,上面有些許碎花。

  肉眼可見,是趙母身上缺失的一塊,趙峰呼吸微窒,上前,不顧趙母的掙紮,扒開她的外套,細看,胳膊處、脖頸上全都是抓傷,觸目驚心。

  除去高翠蘭留下的傷痕,還有已經結痂的指痕在胳膊處,趙峰的眼睛都酸了,他喉頭微哽,質問:

  「是不是你?媽,是你對葉子動的手嗎?為什麼?為什麼啊——」

  趙母被歇斯底裡的兒子嚇到,頭搖得像撥浪鼓:「葉子!媽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啊!

  讓媽摸摸你的肚子,懷孕了你咋都不說啊,你要是說出來,媽肯定拼了老命保護你,我對不起你啊葉子,是媽對不起你……」

  趙峰氣得生理性犯嘔,狠狠一巴掌沖自家母親扇了過去,場面頓時混亂,鄭所長等人連忙上前把母子倆分開,一時間竟分不清瘋的到底是誰。

  唯一置身事外的是周煬。

  他動作飛快的將兔子處理好,在聽到周圍議論趙家的聲音後,周煬斬釘截鐵道:「不管真瘋還是假瘋,都無法抹除她殺人的事實。

  照律法來說,就該送去派出所或採石場改造,留下,隻會是個禍害,目前看來,家人保釋這條路是走不通的。」

  不遠處的鄭所長聽見了周煬看似不經意的話,連忙吩咐手底下的人把趙母弄走,等待處理。

  從頭到尾,赤紅著眼的趙峰再未說出半個字。

  ……

  山坳裡的通道挖好後,野葛的事也很快落到了實處,鄭所長那裡有一本賬,糧食按勞分配,一時間,村民進山的熱情高漲,晝夜不分,靜待豐收。

  至於馬草村的涉事人員,全被羈押,罰去採石場做工抵過,不作為的劉隊長,因管理不當被暫時停職,一系列的處罰出來時,江菱等人已經踏上了歸家路。

  三輛吉普車在返回B市前,順路捎帶趙峰迴了甜水村,同趙紅英辦理脫離戶口的手續。

  姐弟兩從頭到尾沒有交流,哪怕是當地的隊長有意搭訕,趙紅英都沒有多說一個字,她不能忘記當初從甜水村出逃的絕望,還有趙天富等人對趙家的偏袒。

  此一時彼一時。

  隊長給趙紅英的戶口蓋上了章,唏噓道:「幺妹啊,這一家人哪有不鬧矛盾的,你把戶口遷走,將來周家如果欺負你,你媽他們是不能輕易出頭了。」

  趙紅英把戶籍證明小心翼翼的折進背包,諷刺道:

  「就我媽,她……」

  沉默不語的趙峰趕在趙紅英前面開口,「大舅,不要說了,我媽和葉子,死在了南市的那場災荒中,不會回來了。」

  「啥?!」趙隊長震驚臉。

  趙紅英對弟弟撇了撇嘴。

  趙隊長瞠目結舌,半響,默默道:「難怪你小子如此憔悴,不是大舅說你,這樣,回頭找個能人看看祖墳,你家這兩年是有點不太平。

  對了,悄悄去做,別說是大舅出的主意……」

  趙紅英懶得看他們表演,拿到想要的東西後就朝著村口走,所有人都等在那裡。

  陸湛守護在吉普車旁,讓想要搭訕的村裡人硬是半步都不敢上前,直到趙紅英走來,大著膽子的村民才搭了一兩句話。

  陸湛等得無聊,拿出煙盒把玩,扭頭衝車裡的妹妹問:「菱菱,你要不要下去和他們敘敘舊,以後可能就沒有機會回來了。」

  坐在駕駛位的周煬沒好氣的白了大舅哥一眼:「你以為這裡留給她的能是什麼好回憶,走吧,現在就離開。」

  隨著趙紅英上車,吉普車在眾人的艷羨中揚長而去,灰塵陣陣,伴隨著村裡人的議論聲,江母路過,村裡有名的大嘴巴花嬸兒一把拽住了她打草的背簍,陰陽怪氣道:

  「喲!老江他媳婦,咋才來啊,你是沒瞧見!那趙家丫頭搭上周家,也飛上枝頭變鳳凰了,人坐吉普車走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嫁進部隊的人是她咧。」

  「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江母心梗,村裡人並不知道,真正的鳳凰不是趙紅英,是她那白眼狼養女,周家和陸家比起來就是個小拇指,陸家非常大方,用兩千塊買斷了他們對江菱的養育恩情。

  那筆錢,被小女兒江曉帆拿去填了王家的窟窿,從B市回來後,王家的境遇一落千丈,再多的錢都買不回女婿的坦途,夫妻倆多年的積蓄全砸在了小女兒兩口子身上,一朝回到解放前。

  回憶從前,最自在的生活,竟是在B市家屬院的那段日子,江母抿了抿唇,眼眶漸濕,下意識的看向那輛漸漸遠去的車:

  「胳膊肘往外拐的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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